後,對于自己,除不許私自出山而外,便明與人通奸,也不過問。
但到底不能稱心,更須防到丈夫突然翻臉,立是一場禍事。
因為本身容貌不濟,隻要見稍微美秀一點的女子,便生妒忿,意欲置之于死。
見鄭隐少年英俊,又是一身道氣,淫心大動,妄想勾引不成,便施魔法,強迫順從。
一聽無垢是心上人的愛妻,又生得那等美豔照人,已是恨極。
不料同黨好夫又把無垢看上,意欲染指,各取其一,不由怒上加怒,欲下毒手。
及見二人藏身寶光之中,神情親密,分明恩愛已極。
又聽鄭隐這等答話,正犯忌諱,越發妒火中燒,忿怒如狂。
厲聲大喝道:“無知小狗,竟敢口出不遜。
且教你嘗嘗七靈神火滋味。
等我把你那兩件用來防身的飛劍、法寶煉化成灰,先把你這心愛賤人殘殺,就知道我火靈神妃的厲害了。
”
說時,無垢正在觀察敵人動靜。
見魔女身前捧金鼎的少女,年紀不滿十歲,相貌雖頗美秀,但那目光奇怪,小小年紀,兇芒外露,站在魔女身前一言不發。
來人共是十四個,原在身前不遠的血光之中出現。
隻她一人周身煙籠霧繞。
初見時面色為血光所映,還看不出什異樣。
後經仔細查看,覺那少女膚色好似白中帶青,與衆不同,越看越不像是生人。
那座小金鼎,也非捧在手上。
鼎共五足,鼎腹特大,形式奇異。
少女左手指上各有一股黑氣,與鼎足相連,微微上下起落。
五足均聚鼎腹之下,又是黑色。
指尖黑氣又勁又直,短隻二三寸,稍微疏忽,便看不出。
猛想起上次和女仙陳紫芹分手時所聞魔教中的幾件邪法異寶,心方一動。
忽聽魔女怒罵要用七靈神火化煉身外寶光,殘殺自己,知已料中。
忙喝:“隐弟留意,速用太清仙法鎮懾心神,一切付之不聞不見,免為邪魔所迷。
”
說時遲,那時快,無垢話才出口,魔女忽把手中白玉拂塵一揮,立有大蓬銀花由拂塵上飛撒出來。
一片極繁密的爆音過處,合為一幢三丈方圓,高約十丈的灰白光氣,将身前持鼎少女裹住,矗立血海之中。
魔女和同來諸人全數失蹤。
同時少女口中發出一聲極凄厲刺耳的悲嘯,左手微揚,金鼎便長大了十幾倍,離手飛起,懸立光幢之中。
鼎口那股白光也長到尺許粗細,向上噴射,高度約有三數丈,頂上忽現出一圈丈許方圓慘綠色的魔光。
少女已經不見。
光圈中斜挂着一張七尺來長,上具五弦的怪琴,形式奇古,兩頭均有玉轸。
弦分五色,光甚鮮豔,看去宛如五根寸許粗細的光線張在上面。
剛一出現,四外魔光突變成深紫顔色,琴上弦光也在顫動,光更奇麗奪目,好看已極。
鄭隐不知底細,雖聽無垢大聲警告,急切間不及戒備。
因恃防身法寶神妙,敵人魔火不能侵害,正值妖琴出現,不由多看了兩眼。
方在暗罵:“邪魔淫婦,任你鬧什鬼蜮伎倆,能奈我何?”目光已被那鮮豔無比,不住顫動的五色琴弦吸住,竟然不舍離開。
緊跟着,便聽琴上發出一種極柔媚淫豔的微妙之聲,十分娛耳。
由不得心神一蕩,人像醉了一般。
想起愛妻之言,猛然警覺,方道不好,待要運用玄功鎮攝心神,已經無及,當時心神微一迷糊,人便昏倒光中。
無垢本也不知魔法如此厲害,幸而上次見鄭隐卑鄙無賴,負氣離家,巧遇異人指點,借得兩件防身脫難的前古奇珍;跟着又與兩姊和女仙陳紫芹相遇,無意之中聽三人談起鄭隐魔孽太重,前路艱危,以及幾個著名魔頭的邪法異寶,記在心裡。
一聽對方是魔教中有名人物,便留了心。
又聽魔女發話恫吓,所說七靈神火,正是紫芹所說那五蘊妖琴與七情陰火。
知道這類魔法異寶陰毒無比,不必沾身,隻要耳目所及,稍微疏忽,神志便受迷惑,被其吸住。
陰火立受感應,包圍上來,雖有至寶防身,人已中邪昏迷,難再主持運用。
稍現空隙,立被侵入,不是甘心願意任人擺布,便被陰火化煉成灰,連元神也被吸去。
不禁大驚,一面警告丈夫留意,一面按照《九天玄經》,運用大清仙法,加緊戒備。
說也奇怪,那張妖琴竟是因人而施。
因無垢應變機警,防備得快,道力又較鄭隐堅定,隻出現時瞥見一點琴影。
見與所聞妖琴形式一樣,立即垂簾反視,不去看它。
因無所受,自然未動念想它。
心智又極清明,靈台方寸之間不留寸滓,因而無事,連妖琴所發魔音異聲也未人耳。
開頭不知丈夫定力如何,是否知它來曆。
當此要緊關頭,如分心他顧,必緻兩誤,隻能點到為止。
即此已冒奇險,焉敢多言?匆匆說了幾句,便運起玄功,先把本身保住,再打主意。
滿拟大夫近來功力頗深,又聽自己招呼警告,當不至于有失。
正在澄神定慮,按照師門心法防禦外邪,猛覺鄭隐往身旁連擠。
夫妻情重,到底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