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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对枰试藏珍 紫电青霜森剑气 深宵寻异境 清溪明月艳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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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壽聞言,知要行法,忙即留神查看。

    見瘋和尚拉了自己,仍是并肩同行,開頭并未覺異,人也不曾飛起,依舊步行。

    走不一會,才看出雙方雖是從容緩步,但那迎面來的峰巒林樹,開頭看去相隔頗遠,不知怎的,一晃便到了面前。

    再往兩側一看,道旁山石林泉,真似急流奔騰,飛馬一般由兩旁倒退下去,快得出奇。

    心正奇怪,忽聽瘋和尚笑說:“到了,各自去吧。

    ”任壽聞言,驚望前面,就這回身轉盼,晃眼之間,人已行抵鄭家園林之外。

     任壽再往林中一看,前面兩株桃花樹下,有一石制方桌,兩旁石鼓,對坐着鄭隐和一個妙齡女子。

    女子生得長身玉立,美豔如仙,正與鄭隐相對下棋。

    旁邊放着幾件茗碗零食。

    女的固是極美,男的也是長眉星目,面如冠玉,衣冠華麗,豐神挺秀。

    這時斜陽已快沉西,落日回光照在這兩株桃花樹上,人面花光,相對流輝,端的一雙壁人,并世無雙。

    暗忖:“此時此地,本就畫圖無殊,哪裡再找這一雙神仙美眷去?此女定是申三姑無疑。

    看二弟神情,對于此女,似有情愛。

    聞說神仙夫妻同修的頗多,不知此舉于修為上有無妨害,如能夫妻同修,豈非佳話?”正代鄭隐喜幸,恐進去打岔,妨礙二人清談,意欲退回,回顧瘋僧已不知何往。

     任壽正尋思間,微聞少女低語道:“林外有人,許是你那位好友回來了吧?”跟着,便聽鄭隐高呼大哥。

    知被發現,隻得迎上前去。

    鄭隐見任壽腰挂雙劍,驚喜問道:“先聽老禅師說,大哥已将翠屏峰藏珍得到,高興已極。

    因他老人家滑稽玩世,說話瘋瘋癫癫,又像真,又像假,不曾明言,再問便被罵了幾句。

    雖知大哥才是神物之主,因為希望太切,歸後發現上下兩洞均已封閉,先還拿不準。

    誰知果然成功,并還将紫芝蘭長春仙草千三百年才結一次的蘭實服去。

    仙師前年所說,竟應在大哥身上,最奇的是,小弟對于洞中靈藥藏珍,本來略知底細,隻因此草乃九天仙府靈藥仙葩,禀兩間清靈之氣而生,品最高潔,不沾絲毫泥土塵污,又無種子,隻在結實之後由花莖上噴出一股香氣,形如青煙,其香無比,當時若無人收下,便随風飄揚,越飛越高,終被罡風吹化。

    偶然遇到别的靈藥仙草神木之類将其吸住,才得保全,由此寄生其上,始能成長。

    開花結實,均有定期,必須整整一千三百七十二年,分毫不差。

    但是仙果成熟後,一離花莖,靈氣便消去十之八九,所剩幾片蘭葉形的仙草,雖是道家煉丹珍品,也須七日之内連根拔下,放人工瓶,先用靈泉滋養,另用仙法禁護,才能勉強存活一二年;否則不久枯萎,靈效全無。

    小弟一來不知此草生根年月,上次采紫芝朱果時,絲毫看不出它有結實之意,自料福薄命淺。

    幸蒙大哥福庇,服了一枚朱果,已是萬幸,如何再作非分之想?想起大哥那日心存客氣,緻誤良機,将朱果失去一枚,心正難過,誰知大器晚成,奇福在後,居然有此曠世仙緣。

    小弟從前年起,曾用無數心機,日夜留意,均無所獲。

    大哥卻是水到渠成,不期而遇。

    可見神物有主,不是福緣淺薄的人所能妄想呢。

    ” 任壽見鄭隐本和女仙對弈,自一見面,目光便注雙劍之上,眉飛色舞,說個不完。

     惟恐女仙怪其簡慢,忙笑答道:“這位可是申仙姑麼?賢弟怎的心粗,隻顧高興說笑,也忘了向我引見?”少女已早随同起立,站在一旁,望着二人,微笑不語,聞言接口笑道:“妹子申無垢,任兄怎知賤姓?”任壽未及答話,鄭隐已先開口道:“我真荒唐,隻顧代大哥歡喜,忘了為雙方引見。

    姊姊不要見怪。

    ”随請歸座。

    又由左近搬來石鼓,三人同坐叙談。

    任壽恐鄭隐不肯多取,當着外人不便争論,先未提議分寶之事,誰知鄭隐早聽瘋和尚暗示,藏珍已被任壽得去,知其決不獨占。

    便申無垢也聽人說過諸寶來曆妙用和得主的來曆,隻不知二人曾有成約。

    等送鄭隐回家以前,才聽說起任壽為人如何正直長厚,法寶到手,定必分贈等語。

    雖代鄭隐歡喜,但因以前所聞洞中藏珍靈藥另有主人,尚還未到,照所聞口氣,決與鄭隐無關,還不甚信,及至同了來,見壁洞封閉,任壽未歸,便借下棋等候,想要見識紫、青雙劍、靈峰玉圭,以及寶主人是何因緣有此奇福巧遇,故此未走。

     任壽聽出鄭、申二人早知此事,又正索觀,便将玉圭、仙劍都取出來,一面訴說前事,一面分别如法施為。

    因那雙劍罡煞之氣大重,先前幾乎闖禍傷人,雖蒙異人暗中指教,并知以前所習便是大清仙法,用以煉劍,不久便能如意施為,不必忙此一時。

    便把青紫劍拔出半截,訴說它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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