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耗真力。
無垢正想:“丈夫臨事如此慌張,将來遇見大敵,稍微相形見绌,必吃人虧。
自己又不能時常和他一起,如何是好?”忽見鄭隐要将紫郢仙劍飛出對敵,不禁大驚,知道不及阻止。
幸而事前還有戒備,除防身法寶之外,還有一件前古奇珍也在手内。
忙把手一揚,一道金紅白三色奇光,立時電射飛出。
先似一圈三色彩虹,剛将二人圍在中心,緊跟着上下兩面齊射奇輝,分頭展布,晃眼合成一個大約五六丈,形似日輪的光球,連人帶寶光劍光一齊包沒在内。
中腰仍是一圈金紅白三色奇光,形如日環,圍繞在外,光華越發鮮明。
由外望内,直似千尋霧海之中,擁着一輪精光萬道,上有彩環的華日,奇麗絕倫。
夫妻二人恰是同時發動,分毫不差,剛剛接上。
鄭隐仙劍化為一道紫虹,剛電掣飛出,無垢手中至寶三光如意金輪也已上身,無形之中免去一場大難。
無垢雖然預有戒心,并未看出危機四伏,如非命不該絕,隻要出手稍緩,立被魔光侵入,任人擺布,休想活命。
鄭隐隻知仙劍威力神妙,一心隻想此寶萬邪不侵,許能将敵人邪法破去;全未想到魔法陰毒,稍微抵禦不周,略現空隙,立被侵入,聞到一股微帶膻氣的溫香,人便昏倒,失去知覺。
比起無垢,更是茫無所覺。
及至紫虹飛出之後,耳聽愛妻埋怨說:“久聞魔法陰毒,我們也許全仗此劍防身,才未受害。
你既深知對頭來曆,如何這等粗心大意,擅将仙劍飛出?”話未聽完,全身已被寶光包沒在内,看出是件極具威力妙用的前古奇珍。
方想:“愛妻何處得此至寶?平日也未聽她說起。
也許還不止此。
”
心中一喜,目光到處,紫郢仙劍已然發揮威力,随着手指之處,化為一道經天紫虹,由内而外,朝身前暗霧橫卷過去。
前古神物利器果非尋常,先前連珠神雷所不能破的陰魔妖光,吃劍光一掃,立時化為大片鮮紅如血的火雲,被劍光掃蕩開了大半環,望去血城也似,二人已陷魔光血海之中。
想起前生所聞魔教中幾種極陰毒兇險的魔法異寶,方始驚惶起來。
暗忖:“原來魔法如此兇毒,乍看隻是似霧非霧的沉沉暗影,看不出一點别的異狀。
照此情勢,分明敵人見我仙劍防身,難于加害,故将陰魔血光隐去,誘我出手,隻等劍光離身,立即乘機侵入。
别的法寶決擋不住。
等到警覺,人已受害,如非愛妻應變機警沉着,恰又有這前古奇珍,差一點上了大當。
看四外魔光,雖被劍光沖破了一圈,并無消滅之迹,莫非對頭還有殺手?”
心念才動,果然魔光厲害,盡管紫虹所到之處紛紛消散,但是此去彼來,随滅随生;宛如長刀劃水,晃眼合攏,勢如潮湧,光色越加濃烈。
正想不起用什方法破它,忽聽無垢又在傳聲急呼:“呆子,你還不将仙劍收回,不求有功,先求無過,暫守勿攻,先保住自己,再打主意脫身麼?”想起先前如非愛妻應變神速,已無幸理。
聞言以為無垢素來沉穩端娴,不輕炫露,也許還有脫身制敵之寶不曾使用。
又見魔光雖極厲害,仙劍威力也實神妙,自從出手以後,便不須人主持,也能發揮全力。
一時精虹電射,縱橫飛舞于魔光血海之中,一任對頭神通廣大,暗中主持,複原得快,照樣也現出一條條的裂痕,血弄也似。
看出敵人魔法雖高,也吃了大虧。
這類魔光多與主人本身真靈相連合,至不濟,元氣也有不少損耗。
心中一動,猛觸靈機。
于是傳聲回答無垢,故意加功施為。
等到仙劍飛舞越急,攪得身外血雲激漩起千重駭浪,忽然比電還快,冷不防撤将回來,頭尾相連,合成一個百數十丈方圓的大圈,往身前急收過來。
無垢早已會意,乘機發動,将手中靈訣一揚,那形如日輪,包沒身外的光球,突然往外暴長十倍,迎将上去,接個正着。
晃眼紫虹環繞光球之外,加了一層極有力的防護。
外圍本被血光布滿,雖被仙劍往來掃蕩,仍是随分随合,始終不曾消散。
對頭毒計未成,元氣反倒受傷,越發憤怒,也在另用陰謀,正以全力暗下毒手,一面想把仙劍引開,一面加功施為。
四外血光看去隻是光色更強,和先前差不許多,實則其濃如血,快成了膠汁一般的東西,已非有形無質之物。
見紫虹飛舞越急,方想魔法運用停當,立可就勢引開,将其隔斷,斷定二人就要上當;便仗身外那圈寶光防護,也難持久,早晚落網無疑。
正在高興,萬沒料到對方另有一着。
鄭、申二人各将飛劍、法寶裡外一合,那魔光已快凝煉成了實質,發難在即之際,恰巧夾在中間。
多高功力,也禁不住這兩件前古神物奇珍兩下夾攻;來勢又是萬分神速,驟出不意。
等到對頭覺出不妙,連念頭也不容轉,隻聽哧的一聲厲響,大量血光在二寶猛力重壓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