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
韓桦眯了眯眼,走向陽台,旋身回到室内時,手上多了個約莫三十公分高的盆栽。
“拿去。
”盆栽遞到她面前,又丢了兩個猶如冰珠子般沒有溫度的字。
為什麼給她這個?
她的表情有些迷惘。
“這是?”
“給你朋友的。
”他惜字如金,好像多說一個字都會要了他的命似的。
霎時,佘郁禾明白了,明白他之所以給她這盆栽的用意,感動得鼻端有點泛酸──他知道她無力負擔他的作品,卻心心念念還欠著一筆“賭債”,所以他連說一聲都沒有,就體貼的為她準備好“賭金”,要她拿去償還。
“謝謝少爺。
”她吸吸鼻子,不認為這是自己應得的,即便兩人的關系早已生變。
“你可以從我的薪資裡扣除這盆栽的費……”
“閉嘴!”他低喝,不準她再說任何他不想聽的話。
“那是給你朋友,又不是給你,扣什麼扣?”
“可是……那是我跟她……”她糊塗了,明明是她欠下的賭債,沒道理要他來還啊!
“靠!我說不用就不用,你他媽的要我說幾次才夠!”他惱火的低吼,突然大剌剌的在她面前脫下休閑褲。
該死的女人!真是天殺的會惹他生氣!
他氣到渾身發熱,索性先脫了長褲,僅穿著一條子彈型内褲,打開衣櫃翻找短褲。
佘郁禾僵直的捧著盆栽,像個石頭人一樣愣愣的看著他在自己面前秀出完美的身材──健美的三角肌,細窄且渾圓的臀,在在令她呼吸困難、口幹舌燥且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找到一條短褲,韓桦将之抽出衣櫃,轉身卻發現她還愣在原地,心頭的火氣燃燒得更為狂熾。
沒看到他身上剩沒多少布料嗎?還站在那裡是怎樣?欣賞他的“男色”,還是等他獸性大發強暴她?簡直蠢到無可救藥!
“你還站在這裡幹麼?”他火大的咆哮。
他非得這麼兇嗎?
連日來的委屈再難壓抑的沖上鼻心,說時遲那時快,豆大的水滴由她的眼眶裡滾了出來,落下如珍珠般的晶瑩,就落在她手上那才到手的盆栽。
“你?!”韓桦震顫了下,心髒狠狠的揪疼起來;他狼狽的撇開臉,不忍看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他媽的哭屁啊!”
他的咒罵明顯軟化下來,嗄啞的嗓音裡滿是不舍。
“你對我好兇喔……”他不出聲還好,他一出聲,她的淚掉得更兇,抽抽噎噎的指責他的不是。
“我兇?你還敢說我兇?!”惱火的把手上的短褲丢到房間角落,他攫住她的肩,用力搖晃。
“是誰把我推給别的女人?是誰把我丢給卡娜那個花癡?是你!你才是殺人兇手,竟然還有膽子嫌我兇?!”
天知道他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每天看著她卻被她推拒在外,不斷的将他的熱情推給卡娜,讓他猶如身處地獄般水深火熱,她竟然還敢指責他的不是?!
天地真的颠倒了,殺人的喊救人,真他媽的該死!
“别……我快拿不住了……”她被搖得頭暈,幾乎拿不穩手上的盆栽。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不會先擺旁邊,等吵完再拿走?”又氣又惱的搶過她手上的盆栽,将之擺在一旁的置物櫃上,韓桦像隻噴火的恐龍,一開口就是火力全開。
“我沒有要跟你吵架。
”淚眼汪汪的瞅著他,仿佛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那你的意思是我愛跟你吵喽?”他脾氣是不好,可也不是那麼愛發火的男人啊,偏偏她就有本事挑起他潛藏的劣根性,怪誰?
“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她不覺也跟著大聲起來。
“不然你是什麼意思?”愠惱的放開他,他像隻暴躁的熊在房裡走來走去,地闆差點沒讓他磨出洞來。
“不要我你可以說啊!幹麼硬把我推給我不想要的女人?我是砍你全家還是倒你會錢,你要這樣惡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