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欲死?”
“色鬼!”紅著臉又推開他,氣惱他的不正經。
“你正經點行不行?人家很認真在跟你讨論耶!”
“喂!我也很認真在猜你的心思啊!”冤枉啊大人!老媽生給他的臉就長這樣,可沒在他臉上刻著「不正經”三個字。
“偏偏你不賣給我,我當然要‘加碼’,看看能不能高價得标!”
翻身躲避他的毛手。
“得你的大頭啦!”最近他對她越來越色,她都快無法負荷了。
“Honey,你想到哪兒去?”大手很快又将她抓了回來。
“咱們夫妻倆還沒聊完呢!”
“誰跟你是夫妻?”名不正言不順的,别亂叫。
“你啊!”
“請問我答應嫁給你了嗎?”
“沒啊!”
“那就對啦,請叫我佘小姐,謝謝。
”
“……要玩這麼大嗎?”
“沒錯。
”
“好,那麼,佘小姐每天在韓少爺身下喘啊喘──啊!你幹麼打我?!”
“誰教你這麼不正經!”
風兒吹動一旁矗立的樹楷,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跟著草皮上的人兒一起笑鬧著──
第9章(1)
抽了個空,韓桦特地跑到鞏羿宸未來丈人家采勘地形地物,不為别的,隻為了鞏羿宸是他“名義”上死不承認,“實質”上卻又不得不承認同血統的老哥。
老哥要娶老婆,他這個小人家幾個月的弟弟自然得出份心力,反正他本來就幹那種“勾當”……不,工作,所以沒差。
情義相挺嘛!大家愛台灣啦——
趁著韓桦不在,佘郁禾成了“櫻櫻美黛子”,閑來無事就幫秦伯用毛筆字寫夫人生日宴的請帖信封。
根據老一輩人的看法,用毛筆字工整的書寫收件人姓名地址,要比列印後轉貼的來得正式且尊重,所以秦伯堅持用這個方式處理。
寫好一張信封,她滿意的看看自己的字迹。
還好小時候老爸有逼她練過,雖然稱不上絕頂好字,但也無從挑剔了,所以秦伯才會放心的把這工作交給她代勞。
她将信封靠近嘴邊輕吹,恰巧吹來一陣涼風,掀動接待室的窗簾,她不經意轉頭一瞧──
喲呵!正在一起散步的那兩個人是誰啊?
瞧那雙熟悉的背影,分明是秦伯和夫人,他們為何會一起散步?
手上還拎著那張未幹的信封,佘郁禾的眼滴溜溜的轉了圈,未幾,露出頑皮的笑容,決定跟上去一探究竟!
“今天的天氣真好,是不是啊柏安?”讓輕風拂過滿布歲月細紋的臉頰,韓琇若喚著身旁的男人,氣色相當好。
人家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就覺得這話說得美。
兒子和郁禾的感情穩定發展,等他們順利的結婚後,她這個當媽的就等著抱金孫,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連帶的氣色也随之好轉,真是太奇妙了。
“是很好,夫人。
”秦伯亦步亦趨跟在她身邊,柏安是他的名。
“你怎麼老是說不聽?夫人夫人的叫,聽起來多生疏。
”若說韓夫人嫌棄這男人什麼,就屬這點最令她不滿。
在懷有韓桦之前……不,是更早的時候,在認識韓桦的父親之前,她就認識秦柏安了;他是她高中時的學長,話不多,卻很照顧她、支持她,即使她做錯事,他也不曾責怪她分毫。
記憶裡,他總是默默的為她處理闖禍後的爛攤子,所以當她發現自己懷了桦兒之後,又驚恐的發現那男人有家室的事實,曾有一度,她以為那會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難關,而她恐怕很難熬得過那道關卡,不意仍是教秦柏安硬把她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仿佛是昨日才發生過的事,她清楚的記得那年,她抱著必死的決心,拿尖刀劃開自己的腕……她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她隻記得後來她在充滿著藥水味的白色房間裡醒來,動脈插著針頭,連接著血紅色的血袋,而學長,臉色鐵青的站在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