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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晴雪艳梅花 无限香光笼胜域 智囊擒宝月 千重剑气荡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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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智計不行,還不十分自恃。

    俞天柱既負自己智勇雙全,劍術高強,又有得力助手,多大的事也不放在心下,加以每出必勝,益發認為馬到成功,目中無人。

    初到時十拿九穩,幾次挫折過去,覺出不好,知道他那位主人決不許手下曠日無功,照例一見敵人便須飛報,請示頒下三寶密敕,另調能手。

    馮春以前在外連番失挫,未受處分,便由于此,有時直說連自己去都無用,非頒寶敕調請高人不可。

    為此生氣已非一日,時向主人陳述不平,說馮春恐己立功,他不行還恐别人分功,密找外人,自己将來出外效忠,決不似他這樣動辄求援外人,勞師動衆。

    人前背後,大話已然說過多次,如今有何顔面請求調人相助?拖延了幾天,看出形勢日非,傷人太重,和秦賢一商量,才知秦賢比較謹慎,恐隐匿不報遭受處分,因他好勝心重,又有前言,不好意思,總算還看同舟之誼,把事情攬自己身上,已飛章求援去了。

    俞天柱雖覺此舉合心,但是秦賢近年也有嫌隙,背己行事,外表是顧自己面子,内情不知如何?方自疑忌,恐被中傷,後悔不該遲報,又算計往返萬餘裡的途程,寶敕頒到尚須時日,敵人不知出什花樣,與其坐而受制,動辄得咎,轉不如親自趕往面陳一切,既卸重責,還兔同黨傾軋,正打算飛行入京求援。

    哪知他那主人把嵩山逃人十分看重,再見連三四起派出的能手偵騎全都無功,據各省飛驿奏報,追騎已達甘、新各地,逃人尚如神龍行空,僅露鱗爪,不可端倪,深知新疆素為遺民逋逃之蔽,各部族繁雜,地土又複廣大,地利物産雖未開辟,均極富厚,越認作腹心之患。

    三兇貪功好勝,難保其明知不行仍要強為,以緻多所傷折,釀成巨變,早不等奏報,三兇離京未久,跟着便用驿遞,将三寶密敕暗中發下,就在昨晚俞天柱激令馮、萬二人前來窺伺打點,借口探敵背人起身以前,到達哈密。

    随護這密敕的還有六名鐵衛士,這六人名為護敕,并不随同驿馬行走,所奉秘命,也隻知主人賞賜哈密辦事大臣,有一小箱上賞,必須留意能否安然到達。

    失落也不妨事,隻要知道失盜時情形,更不許随同上路,隻随時随地留意,到了地頭,自随三兇調遣。

    六人依命而行,分飾各色商旅,在驿馬前後出沒窺伺,并不近前,并不知那小箱乃是尋常賜物,另外還有三寶密敕,照例又是聞命遵行,向不許問,直到哈密,當官開讀,才知就裡。

    事情如此機密,連他心腹爪牙,俱未知曉,所以塔平湖和大漠莊兩處也是到後方知,事前毫無所聞。

    接旨的人知道重要,不敢疏忽,立請那六名鐵衛士分人去喚三兇來接,一面加細防守。

    誰知去的人走到中途,便吃仁賢村周氏弟兄與淳于姊妹擒去,閉入暗穴以内。

    那辦事的臣久候三兇不至,心中驚疑,正打不起主意,恰巧留守三衛士中有一人自負本頭,以為事絕機密,無人得知,又值殘年歲除深夜之間,仇敵決想不到,意欲自行送往三道嶺去,為防萬一,還命兩同伴分作兩起,悄悄去往前途探道開路,并作接應,并把主人的千裡馬騎去。

    滿拟遇上敵人,憑這匹快馬也沖得過去,何況萬無洩露之理。

    哪知周氏弟兄向前三人詐出實情以後,早和陸萍入城窺探,盡得虛實,正好一人對付一個,最後由陸萍就來人飛馬走出西關外驿路不遠的快馬背上,用他專習的内家輕功,把密敕盜走,剩了空箱,卻放來人去和三兇等見,使他知道。

     “事有湊巧,對方發下三寶密敕仍不放心,正趕上鐵衛士的領隊秃賊寶月假滿進見,便命他随後趕來。

    寶月新收二徒,正想使其立功,便在原隊中選了幾人一同上路,不合私心自用,疑心天山諸友是他對頭,心憤三兇平日趾高氣揚,知非梁公之敵,意欲看他丢完了人再行出手,故意耽延,不先趕到,直到密敕到日,才來哈密近郊廟中住下。

    先不往三道嶺,隻命新收二徒與當地官送信。

    二徒恰是酒鬼,在西關酒肆中一耽延,陰錯陽差,沒有遇上那幾名鐵衛士,等見官回廟,秃賊一聽前情,便料兆頭不好,否則俞、秦二人俱擅飛行,得信晃眼即來,決無延遲之理,前行三衛士如若失風,後去三人也無幸理,尤其這前後六人俱是自己手下,不顧再鬧排場意氣,立即飛往三道嶺。

    快馬已到,衆人剛發現密敕被人盜去,這一急真非小可,秃賊途中還曾細心觀察,幸是周、陸諸人正好得手,沒有撞上,否則便非吃他虧不可了。

    當秃賊寶月與三兇愁急之際,夏雪峰、劉桂二人正由甘肅訪友,得信趕來,隻聞說逃人滑溜,身後尚有能者,還不知道詳情,認是立功退隐的機會,也在這時到三道嶺與俞、秦諸人相見,一商量,均認為上次五人二狗失事之地和那怪物異人均極可疑。

    事前馮、萬二賊也想到此,再吃俞天柱一激,已率譚霸先去,因事難拿定,此外還有常時傷人尋事的馬玄子和那中年漢子,蒙面少年男女以及天山諸俠都在可疑之列,于是把人分作兩起。

    秃賊自領兩名得力下手和夏、劉二人來此查探。

    秃賊十分自恃,來時還故顯形迹,一路說笑,談論擒人搜敵之事,毫無忌憚,心想前幾撥每次派人出來搜敵,多半一離三道嶺,走不多遠便出亂子,認定敵人密伺近側,弄巧連三道嶺老賊家中均有耳目,這等行徑可以誘敵,尤其那傷人次數最多的馬玄子和由山西新來、與玄于同以老少年為外号的怪人,必要出面。

    不料玄子和山西新來的怪俠王獅叟因見嵩山少主的病醫治痊愈,三兇伎倆止此,無什能為,塔平湖周山主又再三勸他二人不必多殺,覺着三逃人已到了白馬山,決保無事,打發三兇諸敵黨回京,已由我五人應承下來,一時無事,加上王獅叟久慕狄家叔侄大名,尚未見過,極思一晤,便謝了周、陸、淳于姊妹諸人挽留,就在秃賊離三道嶺以前,由玄子陪往北天山穿雪頂去見梁公,就在北天山過年,要過破五方回塔平湖。

    一面陸萍得手以後,早派人連夜各地傳報,隻淳于芳和令賢侄女尚在周家,天明前始騎馬回莊。

    因秃賊自作聰明,照他胡猜,由三道嶺到紅山嘴一帶四處窮搜,耽誤了不少時候,天亮方來雙柳溝,并在沿途遍尋有人家的地方訪查,又把路走岔,不然還不緻自投死路,一到便入民宮絕地,損傷随行黨羽呢。

     “令賢姊妹昨晚得信,便應舍了乘馬一同飛回。

    這兩個女娃兒家也真膽大包身,因她們一班小姊妹,近日情分越發深厚,尤其令賢與四哥跟前兩個侄女和她最好,見後日已是除夕,令賢侄女家有老親和各門尊長,須過初三出門拜年始得相見,要分别好幾天,本不舍得,加以我們弟兄向禁子女炫露,他們以前隻知令賢等家學淵源,尚不知劍術也有根底,又隻老輩的交往,雙方小姊妹們隻前去年各請春宴賞花,互來往過兩次。

    因是人多,當主人的忙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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