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個女人已經走了。
”沖出來的,怕再也不會想回頭了吧?偏偏這丫頭在冰冷的地上哭得死去活來,根本沒發現有人從她面前沖出去。
夏蘇湘一愕,有點迷惘的看着他。
“這麼快……就好了?”
聞言,陶冬悅挑高眉,眼皮不住地跳動着。
她見鬼的究竟在說什麼?如果他真的要抱那個女人,至少也得半個小時以上。
怒氣加上火氣,此刻再加上額際隐約浮現的黑線三條,陶冬悅這輩子大概難得有這樣兇狠暴怒的神情了。
“我沒有抱她!”
“嗄?”她詫異的揚眸。
“我說最後一次,我沒有抱她。
”要不是看她哭得這麼可憐,他本來打算等很久很久以後再跟她說的。
“聽好了,以後除了你之外,我,陶冬悅,不會再抱任何一個女人,不管你看見什麼、聽見什麼,那些都不會是真的,要想知道事實就直接來問我,不要一個人在心裡頭亂猜,聽清楚了嗎?”
好像不是很清楚。
夏蘇湘哭得太厲害而顯得虛弱的小手,緊緊扯住他的睡袍領口。
“你說……你剛剛沒在抱櫻子?”
“嗯。
”陶冬、悅用腳踢開門,将她抱進屋,等不及到床上,就把她整個人輕柔的放在沙發,半坐着傾身去吻她的唇。
“可是我聽到聲音。
”小手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吻。
“什麼聲音?”陶冬悅裝傻。
“就是……那個聲音……我聽得很清楚!”她淚痕斑斑的小臉滿足固執,沒打算那麼輕易就讓他給唬瞬過去。
陶冬、悅瞅着她半晌,像是要看進她的心坎裡去,她也勇敢的迎視着他的眼,表達自己前所未有的堅定立場。
所以說,他沒給她一個解釋,今天晚上是别想碰她了。
“好吧,我說。
”陶冬悅的臉色不自在的變了變,又幹咳了幾聲,才别扭地道:“那是因為……我拿出鞭子要打她,她吓得尖叫,我揮着長鞭,她在床上跳來跳去躲着我,不斷的跟我求饒,直到我罷手放她走,然後,她哭着逃命似的沖了出去……就這樣。
”
“就……這樣?”夏蘇湘聽了臉色發窘,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竟有點同情起山野櫻子了。
“你有那種癖好嗎?”
陶冬悅輕哼了兩聲,正經八百的闆起臉。
“你怕了嗎?”
做這種事,對他而言真是别扭萬分,要不是被這女人氣極,他恐怕還做不出來。
而做出這樣的事還要說出來,對他而言更是一件比死還難受的事。
要不是為了徹底斷絕櫻子對他的遐想,要不是故意想藉機讓蘇湘好好痛一回,讓她知道她自己有多愛他,根本不可能與另一個女人共事一夫,他也不必犧牲掉他溫柔優雅的形象,在另一個女人面前扮演起變态郎啊。
這女人,到底懂不懂他的用心良苦?
“嗯,怕啊。
”
“所以呢?”
“當然要逃走。
”
陶冬悅皺眉。
“你是說真的?”
他的完美形象呵,就知道會破功。
早知道,打死他也不要說。
夏蘇湘看着他,難得見這男人跟她說起話來會臉紅不自在,還眼神亂飄,她就該明白這件事對他而言是多麼難為的事了。
他,是為了她吧?
因為櫻子的出現讓她對他說出她願意做小那樣的話,他是既生氣憤怒又無奈非常的吧?所以才會這麼做,懲罰她的薄情,又同時解決了另一個女人對他的绮想,算是一舉兩得吧。
突然,她好像懂得這個男人愛她的方式了,就是讓她自己去感受到那種失落的痛,讓她自己去明白,她有多愛他,不可能因為世上的任何事、任何人而放開他,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心,将會有多痛。
真的很痛,痛到沒法子呼吸。
她對他的愛太深,深到隻能自私的霸占住這個男人的溫柔,什麼也顧不了。
“陶冬悅。
”她輕輕的連名帶姓喚着他。
“嗯?”這麼溫柔的她,還真是令他有點怕,怕她下一句說出口的是,她要離開他這個變态。
“真的可以嗎?這樣……自私的擁有你?”
陶冬悅心裡那根緊繃的弦終于松了,他在心裡呼了好大一口氣,這才深情不已的瞅着她——
“我很歡迎你的自私。
”撥開她的手,他縱情吻她。
她卻再一次伸手堵住他的嘴。
“可是你父親的病……”
唉。
天都快亮了。
“是裝的。
我一直有眼線在紐約,他那點小把戲騙不了我。
”陶冬悅不想再忍了,邊說邊撥開她的手,雙手捧住她的小臉就給他用力吻下去……
“放心吧,等你肚子裡有了我們的娃,我老爹就會捧着上千萬的美金來求你嫁給我的,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得努力一點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們已經浪費大半個夜晚,得趕緊補回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