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是樂磬衡?”
她怔了一下,擡頭看他,“你知道?”
“猜的。
”那天向蕾說她不舒服先離開時,他注意到樂磬衡臉色有些不對。
一般人以為吊兒郎當的樂磬衡其實是個極度深沉、聰明厲害的角色,沒有高人一等的實力,絕對沒有辦法在六、七年内由樂老的助理起步,一直到将重擔完全接手。
這樣的人可以在談笑間将敵手擊退,情緒的隐藏絕對是基本功力。
而向蕾卻能讓他露出情緒,可見她對他有相當的影響力。
“你們是哥兒們,我以為是他說的呢。
”
藍霁雲拿起酒杯輕晃,冰塊在杯中搖晃碰撞。
“他那個人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浮,私事方面除非我發現了什麼問他,否則他不會主動提,更何況……今非昔比,我和他的情誼也許……”
樂磬衡的母親是當年藍天集團董座的大千金,照理來說藍天和盛德是姻親,兩大集團應該有很不錯的關系才對,可事實上彼此的競争相當激烈,當年要不是兩家企業有共同要對付的對象,不會有聯姻的舉動。
瓜分了共同敵人的勢力後,藍天和盛德的競争很快的浮上枱面,漸漸的白熱化。
樂磬衡和藍霁雲之所以走得近,是因為藍霁雲雖是藍家的一份子,但父母隻是沒什麼影響力的人物,加上樂磬衡打從母親死後變得十分叛逆,和父親根本就勢同水火,一度被外界認為他接班的可能性相當低。
所以,下是“核心”熱門人選的兩個人,又正好“長期”同校,才可能自在、沒有心機的成為死黨。
當然,這也随著樂磬衡為了争取婚姻自主而進入公司,以及藍霁雲的才能漸受重視,一步步的踏進藍天核心而有了微妙的改變。
這樣的改變由藍霁雲和周妍瑤訂婚,成為藍天首腦而直接對上樂磬衡達到高峰,兩人的對峙正式形成,将來的交手一定避免不了。
也許什麼?向蕾想問,可又覺得她不問才是聰明的選擇,有時候,無知才是快樂的。
藍霁雲發現她的沉默,他微微一笑,“可能是我今天多喝了幾杯,所以話特别多,如果說了什麼為難你的話,你就當我喝醉了。
”
向蕾搖了搖頭。
“向蕾,謝謝你今天聽我說這麼多話,還有,謝謝你的‘流星’,我好像真的得到一些快樂了。
”
“不客氣。
”她記得他當年的大恩。
男人之間的事她不想知道太多,不過和他這番談話,讓她突然意識到,樂磬衡好像不是她所以為的那種纨绔子弟。
她知道他有在上班,可能是她問他他的工作時,他總是一臉那不是人幹的工作的煩死了樣,因此她一直以為他一定是靠祖蔭過活的太子爺。
“真希望能多幾顆流星供我許願。
”
“需要‘流星’的時候請告訴我。
”
藍霁雲一笑。
“我會的。
”
向蕾看了下表,“有點晚了,我該走了。
”
“我送你。
”
“不用了,我搭公車就好,而且你喝了酒開車危險,我覺得你要不要叫你家司機來接你,或搭小黃?”
“小黃?”
“呃……就是計程車的意思。
”
他一笑,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我會叫司機來載我。
”
“嗯。
”她起身準備要走,藍霁雲也跟著起身。
她走出門口,他也走在後頭,始終保持三、四步的距離跟在後面。
向蕾忍不住停下步伐,“你不是要司機來接你?”
“這一段有點暗,我陪你。
”
向蕾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不用啦!我自己OK啦!”
“走吧,你要到哪裡搭車?”
“其實……”
藍霁雲不理會她的拒絕,越過她走在前面。
這個人怎麼和樂磬衡一樣強勢呀!
夜夠深了,光害較少,星星的能見度變高,忽地,一顆流星劃過天際!
“啊!”向蕾激動的去拉藍霁雲的手臂。
“快!快點!有流星!快許願!”
一擡眼,正好目送流星尾巴。
“來不及了!”藍霁雲苦笑,注意到她放得極快的手。
那種一瞬即逝的溫暖,像流星,可他注意到了,心中擁起一股不能擁有的遺憾。
“哎喲!”
“我說過,流星消逝得太快,我常常是錯過的。
”
她不甘心的看著天空,“沒關系,我是許願高手,隻要有流星,沒見著便罷,有看到一定難逃背負著我願望的命運。
”
“你方才許了什麼願?”她的神情很耀眼,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