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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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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得一塵不染,幹幹淨淨的。

     一切好像維持在當年她離開時的樣子,沒有改變過。

     差别隻在當年這樣站在一旁看着床上沉睡的人是單槐,現在,卻換成了蘭頤。

     她看見單槐枕着手臂,那一本她寫了五,六年的日記,正擁在他懷中,像是他珍藏的寶貝。

     這樣的畫面,讓蘭頤的心都快碎了。

     他為什麼會這麼傻?為什麼不來找她呢? 為什麼……他們會蹉跎彼此這麼多年的時間? 她輕手輕腳走到單槐身邊,在床旁蹲了下來。

     直到這麼近看着他,她才發現他消瘦許多,當時在島上曬黑的皮膚已經恢複得比初見面時更白了,他緊皺的眉頭無聲的傳達出他一點都不快樂的事實。

     這也讓蘭頤壓抑不出沖口而出的低泣。

     幾乎是那個奇怪的聲音一出現,單槐就醒了。

     他茫茫然睜開眼睛,隻看見有個女人蹲在他面前。

     由于她背着光,單槐一下子沒看清楚她的模樣,立即皺起眉頭,“你是誰?誰準你進來的?” “我……”蘭頤一窒,心慌地跟着他站起身。

     “你……”單槐幾個跨步,打開燈,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那個蹲在他面前的女人居然是她。

    “蘭頤?” “單……”燈一亮,她才看出他有多麼蒼白,多麼抑郁。

     “我是在作夢嗎?你怎麼可能到這裡來?”單槐不敢置信的低語,隻差沒有揉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他揉合痛苦與驚喜的眼神看得她好心疼,她雙手扭絞着,幾乎要忍不住撲上前去抱住他。

     “我……”好不容易,她才顫抖着把話說出口。

    “我是來還你東西的。

    ” “你……我沒有什麼東西在你那裡啊。

    ”單槐一凜,心中隐約升起不祥的預感。

     他隻給過她一個東西,而那個東西,那天他離開台灣前,已經被她摔在地上了。

     難道她特地跑來單家的島上,就隻為了将那枚戒指送還給他嗎? 難道她連那個戒指都不想留在身邊嗎?她連多看它一眼都會受不了嗎? 單槐忍不住握緊拳頭,幾乎壓抑不住内心澎湃的情緒,卻隻能僵立在那裡,等着她宣判他死刑。

     “我得把這個還給你。

    ”她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枚戒指,主動定向前,拉起他的大掌,将那枚戒指放到他手中。

     那正是當天被她摔出去,掉在地上的藍碧玺戒指。

     就算心中已經隐約猜到,這一瞬間,單槐臉上還是血色盡失。

     他神色複雜的看着那枚跟了他十幾年的戒指,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間被抽光一樣,他一動也不能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蘭頤的手一縮回去,單槐便緩緩的收攏長指,将戒指緊緊地握在掌心。

    他握得好緊,像是隻有這樣,才感覺得到她那殘留在戒指上的體溫。

     然後,他突然轉身走向窗邊,看似冷靜,其實根本是顫抖着雙手打開窗戶,然後狠狠地那枚戒指抛了出去。

     “好了,我已經收到我的東西了,你可以……”單槐聲音暗啞,破碎得幾乎不成句子。

    “你可以走了。

    ” 他隻能用力的将雙手撐在窗台上,隻有這樣才能支撐得住他的身軀,才能掩飾他的軟弱。

     “不……我還不能走。

    ”看着他強忍着傷痛的背影,蘭頤的淚水忍不住滑落下來。

     單槐閉上雙眼,像是藉此累積他的勇氣一股,好半晌他才能勉強開口:“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你還欠我一個婚禮。

    ”她眨眨眼睛,試圖将淚水眨回去,卻是徒勞無功。

    “你答應過我的。

    ”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一愣,卻不敢回頭。

     他怕自己一回頭就會忍不住将她拽進懷裡,狠狠吻得她失去理智,或是逼問她為什麼要對他這麼狠心。

     她是刻意來諷刺他的嗎? 還是來開他玩笑的? 他沒有辦法思考,所以,他還是站在原地,雙手撐着窗台,怎麼也不敢回頭看她。

     可是,就算他不走過去,蘭頤還是慢慢地走到他的身後。

     “你為什麼不回頭?”她緊咬下唇,眼淚早就憋不住,不斷的奔流。

    她的心好疼,為了他而疼。

    “我還有個東西必須給你。

    ” 聽見她的話,單槐一咬牙,終于轉過身。

     在轉身之後他才發現,蘭頤竟然已經站得離他那麼近。

     近得隻要他一伸手,她就會落入他懷中。

     近得他看得見她滿臉的淚,讓他心疼得想伸手替她拭去,或是捧着她的臉狂吻她。

     他怎麼能明明知道一切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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