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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养得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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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梅高燒後出汗了,繼而又冷得磕牙巴。

    古華笑了:“這滋味我往年嘗過多次了,出汗就對了,是必然過程,要挺住!”依梅這時倒聽得進話,磕着牙巴說:“爸爸,我有……幾……年沒害重感……冒了?” “兩年吧。

    ” 這夜古華沒上床睡覺,隻開着燈靠在椅子上打打盹,依梅高燒後要喝水,還要服藥,他得轉動困難的腰,柱棍來回走動照看着。

    再怎麼怨恨是病人,要是當大夫,古華一定是個忠于職責的好大夫了,可惜此生是個崇高的臭教員。

     “爸爸,你一直沒睡嗎?”依梅似乎至今才曉得一點兒感動。

    爸爸要是她這樣的話,她會像爸爸每次照料她一樣護理爸爸嗎?從此,隻說從此,難說。

    不幸中有幸的是,古華如今抵抗感冒邪氣的能力好多了,幾乎未感冒過,而前些年,打噴啑流清鼻涕隻是感冒的沖鋒号,而今一個噴啑就制止了亊态的擴大。

     依梅這回有點兒厲害,發燒發冷又發燒又發冷了,古華夜裡給服了兩次西藥,他是不提倡自幼養成吊針的惡性習慣的,那樣每每就非吊不行了。

    一天多未吃東西的依梅的空腹更難承受西藥的暴力沖擊,古華隻好給她剝去她叫的什麼提子喂之。

    這昂貴的玩意兒依梅最愛吃,出手闊綽一買就三四斤不一會兒就被她消滅得一顆不剩,像老虎啃噬羊一樣最後隻留下一堆皮,不知有朝一日她自食其力是否曉得錢來之不易。

    最初依梅買回來時,古華自嘲是個土八路還以為買回來的是大顆粒葡萄,而依梅稱為什麼提子,笑爸爸老土:“我真是崩潰了!”而現在的娃娃們喜歡的時髦俗語“崩潰、酷逼、搞笑”等等又是古華讨厭的。

     天快亮了依梅安靜了,古華知道依梅可能好轉了,體内的邪氣的攻擊被正氣擊潰了,恢複了體内的生态平衡。

    但古華去摸她額頭、胸膛,依然很燒,說:“昨日西藥配方太平庸,我看裡面連專業的退燒藥就沒有,重新去配,打個柴胡針什麼的。

    ”依梅便叫隔壁女生來幫忙。

    古華打電話,女生從操場那邊回來了,今日才開學報名第二天。

    依梅說:“我也去。

    ”古華問:“行不行啰?”依梅說行。

    于是古華鼓勵依梅。

    依梅也夠堅強了,便又上了街,要是一般女生燒得那樣,頭也痛,還不知嬌氣得啥樣?依梅也是沒法子,無親娘,古華跑不動。

     無奈,古華隻好親自去後院那邊夥房,艱難地動手,作點西紅柿土豆湯,加罐罐馍二枚,己連續兩天半沒好好進食了。

    但見廚房被依梅又整得一派狼藉,仿佛看到了她心不在焉的無奈。

     作好了萊,嘗嘗湯味,簡單的下料,在古華手裡調得恰到好處,嘗嘗湯味,正點得很,不亞于電視上播的享調味道。

    但來去不便又跌了一跤,好在靠門檻處,幾經抓撐爬起,卻弄髒了褲子,又去水池困難地搓洗。

    隔壁一教員見狀湊攏去說話,一聽便知醉酒。

    他給古華出點子請保姆,别管依梅,說依梅你指望不住,那女子前兩晚上晚歸,你知道在幹啥?在公路上……把我女子也往壞的帶,怄得我…… 原來依梅近來兩次晚歸與兩次所謂在鄭敏處夜宿,皆是在公路邊花園與外地打工仔耍……古華還估計輕了。

    媽的,亂搞得下婦科病還要老子給你治病!古華正猶豫着呢,這下堅定了請保姆的信心,那老師不會瞎編亊實怨枉依梅的,他有那必要嗎? 開學了,一女生來向古華要錢,說依梅那次出走借了他一百元。

    古華給了,對病卧于床的依梅怨道:“媽的,你背叛老子絕意出走,還要老子給你付背叛我的錢!夠意思了!” “你到底堅持半年,或是外出?”古華問。

    依梅己知道不能随口便答,始終不開腔,看得出她實在呆不住,跑新鮮令她心沉不下來。

     依梅病很快好了,便主動跑出去聯系工作。

     古華下午出門外,碰見校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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