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骨氣。
施蘭開業,古華為她置辦了常用工具、家具,就算送她的了。
這期間,古華以勤工儉學名義,離校踏入範茫山川大地求道,返故裡時已近寒假。
古華首先去施蘭的理發店,幾個月不見,古華覺得施蘭驚奇的表情已現陌生态,說明這女子容易淡漠感情,沒有形成愛情觀,善于随遇而安。
屬于簡單型。
不過,古華出現,她的感情複蘇。
古華說:“你不是想知道上次送你上車時,古黑子對我說了什麼嗎?我想你自已最清楚,他說的亊使我決定我們倆的關系作罷,你找個異鄉男朋友吧,這樣人家不知道你的底細,免得人說三道四。
”
牽手易,分手難,因為那傷感情。
傷得輕與重,取決于彼此的性情修養,輕則下場毛毛雨,重則電閃雷鳴,非死即傷。
施蘭簡單。
簡單有簡單的優點。
她隻是說:“你别這樣想行不行?”古華歎了口氣,施蘭感到還有希望。
古華又搭車回去了,從此不再理睬施蘭,年底去了大市姐姐家過年。
正月初,施蘭風塵仆仆出現在大市、古華面前。
這又是意外一驚,又是一感動,天啦,好你個施蘭,似文菊踏遍蒼山尋夫君的重演,施蘭僅憑一點記憶找來大市。
背過姐夫、姐姐“天啦,你這是何必呢?”古華說,“你鐵了心嗎,好吧,賞你個擁抱!”
她躺在古華身上,感到了踏實。
“别躲我,還是把你追到了。
”古華說:“我這人在婚戀觀上,自己就覺得殘忍,心胸某種角度比常人還窄狹,說服不了自己,我是個無情的人,有時我也恨自已,為何生就這種性格,還在修心養性呢,孽障太重。
”
古華一番肺腑言,一不小心稍為深刻了那麼一點點,可施蘭就雲裡霧裡如聽天書。
古華見姐姐家有一個小型草墩,靈機一動,若作大些可代替為蒲團,打坐的蒲團。
便問:“姐,可作個大大的草墩嗎?我帶回去。
”姐姐說:“不難,有個啞巴婦女會,我們請來就是。
”
啞巴請來了,原材料就是稻谷草。
古華好生佩服那啞婦,竟然作的很結實、地道。
二十斤重有的。
返程的路途三十裡山路步行,施蘭不時替換扛一程,施蘭說:“我走渴了,想喝水。
”古華道:“别喝生水,前面不遠,路邊有老鄉家,讨杯熱茶喝吧。
”
回到中學了。
施蘭的不辭勞苦的舉動,古華的感動再一次漸漸消失,被時光消失。
那一時的感動代表不了永遠。
“施蘭,我們算了吧,走好你自已的路,用心走,我對愛情婚戀已淡漠,别誤了你。
”施蘭無奈,隻好慢慢接受了現實。
後來,施蘭離開關渡火車站小街,去了萬元縣城,有了個城裡對象。
五年後給師傅拜年,專程看望古華。
還是獨身的古華說:“對不起,施蘭。
”施蘭說:“這是命,不怪你。
”
啊,家,人生路上,我想得到它,卻不肯輕意歇腳。
古華也在反省,這叫不灑脫,連常人也不如,明知甯為玉碎不為瓦全非修行人的境界,卻無法戰勝自我,從來傷過幾多姑娘的感情,自已孤苦的晚景也是活該,是報應,現報。
依梅,似替她們來報複我的天使殺手!
唱的容易做的難,誰又能真的如此灑脫?
你愛我愛不起,我怪你怪不起。
隻能說,因為沒有前世因緣。
感情有時也要講究門當戶對,常人的思維。
愛是什麼?感覺的愛,理智的愛,大愛,小愛,不愛的愛,都是相伴人生的需求。
世上也有人看不起愛情。
他已不是人。
不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