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是因為個人意見太多嗎?」秦子鞅自嘲。
「沒錯,連被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唐可優都和你同樣德行。
」一個氣他嫌不夠,後來又多了一個唐可優。
「有其師必有其徒。
」
「我知道。
」老總輕哼。
這還用他說嗎?他有切膚之痛。
「總之,這些年非常謝謝您的照顧,在集美我受益良多。
」秦子鞅認真地說。
「我早看出你非池中物,離開集美是遲早的事,我很久以前心裡就有底了。
」他的眼睛可是很雪亮。
「謝謝老總。
」
「對方公司談好了嗎?什麼時候上任?」
「都談好了,下個月一号。
」
「換了環境,個性脾氣要改,别像現在一切隻依自己的喜好做事。
」老總就像個長者殷殷叮咛。
「我明白。
」
「可優呢?她和你一起過去嗎?」他們一向一體同心,應該不會分開。
「沒有。
」頓了下,他搖頭。
看出他的遲疑,老總眉峰蹙起。
「你該不會還沒和可優說你要走吧?」真糟糕。
「是還沒有。
」眼前這種情況要他如何開口。
無論說或不說都不會是個好結果。
「這樣對可優不公平。
」身為搭檔,卻最後一個才知道對方要離開,這樣是不對的。
「我知道。
」歎口氣,秦子鞅點點頭。
「需要我幫你說嗎?」老總看出他的難處,關心地問道。
「到時要麻煩老總了。
」
「你不願說,最後我也還是非得告訴她不可,」總之,壞人他當定了,老總拍拍他的肩,「隻不過由我開口,她應該不會太好受。
」
笑了笑,秦子鞅沒有多做解釋,僅是淡淡帶過。
「老總,可優很聰明、也很有才華,隻不過缺乏獨立作業的經驗,到時候要麻煩你多多照顧。
」
「聽你的口氣,像不像放不下女兒的爸爸?」老總虧他,「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帶她一起過去?」
「我的決定是個賭注,是非成敗都還沒有定論,怎麼可能要她跟我走,更何況──」他自嘲地一笑,「她也該是學着獨立的時候了。
」
「你會放心嗎?」
「不放心也要放心。
」聳聳肩,他揚高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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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她和秦子鞅會相對兩無言,就算兩人各據工作室一端,卻連視線都不願交會。
明明不是情人關系,偏偏像情人間的冷戰。
冷戰堂堂邁進第四天,秦子鞅沒進辦公室,可優怔怔望着對面的空座位,明白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秦子鞅像陌生人般的對待讓她比失戀更難受,她整整三個晚上無法阖眼,翻來覆去想的都是他。
「可優姊,」小奇喚她,拉回她飄遠的思緒。
「絲法蕾徐小姐問妳今天幾點過去簽合約。
」
「合約?」可優一怔。
「秦大哥沒有告訴妳嗎?」看見她臉色微變,小奇暗暗叫聲糟。
「告訴我什麼?」瞇起眸,她問。
不!他什麼都沒說。
事實上他們已經将近一星期沒說過話了。
「秦大哥今天請假。
」實在很不願意在她面前提到秦子鞅,擔心掃到台風尾的小奇小心翼翼回答。
「……」
「可優姊可能要親自跑一趟絲法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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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妳?子鞅呢?」不甘不願地在文件上簽字,徐雅莉語氣不佳地問道。
「子鞅請假。
」忍着氣,可優盡量和顔悅色地回答。
居然問為什麼是她?她也不願意來啊!
「他請假?為什麼?身體不舒服嗎?」
「不知道。
」
「那他什麼時候上班?」
「不知道。
」
「你們不是搭檔,為什麼一問三不知?」得不到回答,徐雅莉一臉不高興。
「我們是搭檔,但我不是他肚裡的蛔蟲。
」冷淡的聲音裡沒有高低起伏,可優瞥了她一眼。
别再問她為什麼了,行不行?
「難不成妳和他吵架了?」像是忽然想通了什麼,徐雅莉揚眉。
「徐小姐,請妳盡快簽妥合約,我還有其他事要辦。
」不想和她多說廢話,可優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一定是。
」對她的話恍若未聞,徐雅莉自顧自地說。
「朋友間難免有口角,徐小姐不必想太多,請問妳可以簽字了嗎?」剩最後一個地方,她一簽完她馬上可以走,不必再留下來聽她唠唠叨叨。
「是因為我嗎?」徐雅莉不死心地繼續追問。
「不是,是因為工作上的看法不同。
」她面無表情地回答。
可惡!她到底簽不簽啊?
「他對我好,所以妳吃醋了?」
「徐小姐。
」可優皺眉。
這女人的思考邏輯是單行道嗎?她解釋那麼多,她沒有一句聽進去。
「到底是不是?」沒得到答案,她不會善罷幹休。
「不是。
」可優咬着牙低語。
她一秒鐘前才回答過,難道她聽不懂嗎?
「我知道妳和秦子鞅交情很好,」徐雅莉笑容突然一斂,不懷好意地看她,「甚至比一般的同事還要好,但是我要提醒妳,再好的搭檔都不是情人,妳可别想把他占為己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