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還是大學新開一門名為「酒量鍛煉」的必修學分?
每位大學新鮮人在十分鐘内若喝不完五罐啤酒,當掉明年再來。
「我看不出妳當時臉上有任何不甘願的表情,我倒覺得妳挺樂在其中。
」他冷哼。
當他是睜眼瞎子嗎?剛才是誰到處在找酒瓶?
就是她唐大小姐!
「我哪有!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
」别冤枉好人啊!大人!
對她死鴨子嘴硬的态度不予置評,秦子鞅擡頭瞄了眼還有兩層樓高的階梯,青筋不覺跳得更猛。
「唐小姐,我知道妳的收入頗豐,可難道妳不知道現在有種房子叫電梯大廈嗎?」
累得他的汗大珠小珠落玉盤。
「爬樓梯很好啊!有益身體健康。
秦子鞅,你越來越像碎碎念的糟老頭!」可優咕哝。
爬樓梯很好?爬樓梯有益身體健康?
秦子鞅白了她一眼,抿唇不語。
有本事她扛一個人爬看看!把大半的重量倚在旁人身上,竟然還有臉說這種風涼話。
「唐可優,妳相不相信我會把妳扔在這裡不管?」也不看看是誰大發慈悲扶她上樓,一張牙尖嘴利的嘴巴還不知感恩。
忽然甜甜地笑了,靠在他肩旁的可優美眸眨呀眨。
「我知道你不會,你對我最好了。
」
「以前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
」橫了她一眼,黑眸裡近乎寵溺的光芒疾閃而逝,他闆着臉努努下颚。
「妳家到了,快拿鑰匙。
」
「知道了,真唠叨。
」可優小聲嘀咕。
通常單身女子的房間裡就算沒有精心布置,至少也該一塵不染,偏偏外表甜美可愛的唐可優是個例外。
六坪大的小套房裡堆滿衣物和設計方面的雜志,角落裡擺放一張小小的茶幾,就連電視機也是孤零零地擺在唯一的鐵櫃上。
總而言之,完全看不出是個名廣告設計師的香閨。
「第二次登門拜訪,看來還是沒有長進。
」眼看可優不文雅的将高跟鞋一脫,自然而然地躺向柔軟的大床,秦子鞅雙手環胸站在門口。
他該高興嗎?她完全沒有意會到他是男人。
「我隻是不想整理而已。
」可優從床上翻身坐起,粉嫩的臉蛋因酒意而顯得紅撲撲的。
「為什麼?」原來唐小姐的喜好與常人不同,越亂越滿意。
「整理得太幹淨會顯得冷清,」可優緩緩環顧一圈,偏着頭對他笑了。
「會讓人感到很寂寞的。
」
「……」黑眸微瞇,秦子鞅看着她沒說話。
「難道不是嗎?」
「說什麼傻話。
」走近她身邊,秦子鞅猝不及防地賞她一顆爆栗。
「妳愛不愛幹淨和寂寞根本沒關系,别為自己的懶惰找理由。
」他沒好氣地念道。
幹嘛忽然間顯得可憐兮兮?
揉揉被打疼的頭,可優這次沒有慘叫。
她知道他下手很輕,感覺出他的關心。
他就像親哥哥一樣,她随時都能夠向他撒嬌。
「夜深了,妳早點休息吧!」他幫她關掉床頭燈,「妳今天應該也很累了。
」
「你要走了?」她不确定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妳不怕我變身大野狼?」明明是伸手不見五指,一片漆黑,可他彷佛就是能看清她的笑臉。
「嘻嘻……」可優傳出吃吃的低笑聲,笑得很不給他面子。
「你才不會。
」
聞言,秦子鞅不是很滿意地揚眉。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他不行?還是他不能?
「我是男人。
」他含蓄地暗示。
「你是子鞅。
」
「……」忽然沉默下來,秦子鞅覺得他們之間有溝通障礙。
難道在她心底,他秦子鞅不是男人?
「子鞅,你還在嗎?」久等不到他回應,可優有些心慌地問。
「我還在。
」他無聲地歎口氣。
她該不會把他歸類為貼心的手帕交吧?
啧!
「你再多陪我一下下,好不好?」她輕聲拜托,「我今天好像有點怕黑。
」
怕黑?是怕寂寞吧!
「……我在這裡,」在床邊坐下,秦子鞅将大手輕輕覆在她熱燙的眼上。
「妳睡吧!」
「謝謝。
」她的聲音微啞,好似帶着哽咽。
寂靜的黑夜裡,秦子鞅濃眉慢慢攢起,感覺掌心熱熱、濕濕的,有道炙燙的溫度灼灼燒進他心底。
那是──可優的淚!
「……」他沒有低頭,任她靜靜地宣洩傷心。
他一直以為她的淚早在那一夜都哭幹了才對。
看來他錯了,她的傷痕還是沒有愈合。
他不懂,是怎樣的感情路會一路走來跌跌撞撞?讓原本執意當局外人的他……
都心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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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們分手了?」相約在念書時最喜歡的咖啡廳,席悠悠用吸管撥動杯内的冰塊,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不過也好,我本來就不贊成妳和那個土包子在一起。
」
「妳錯了,先提分手的是他,不是我。
」可優糾正。
「什麼?」完全顧不得是公衆場合,席悠悠不敢置信地提高音量。
「是他?他竟然有膽?」
「悠悠,妳太激動了。
」尴尬地低下頭,她小聲提醒。
咖啡廳裡有一半以上的眼睛往她們的方向看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