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優。
」匆匆接起電話,可優用肩膀夾住話筒,手邊仍忙着将文案簽出去。
「可優,是我悠悠啦!」另一頭傳來席悠悠高興的聲音。
「悠悠,找我有事?」将手中的卷宗交給小奇,她不是很專心地問。
「妳還記得和我說過什麼嗎?」
「什麼?」忙得腦筋都快打結了,她哪有時間回憶舊時光。
「就是有關妳的『理由』對象啊!」
「哦~~」她早忘了。
「我找到一個完全符合妳要求的男人了。
」
「嗯。
」可優不太感興趣地回應。
「就這樣?」席悠悠不是很滿意地嘀咕。
她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幫可優找到的,她的态度也開心一點嘛!
「怎樣?」
「随便應一聲就想打發我?」
「悠悠,我現在很忙,」可優耐着性子慢慢和她解釋,「如果真像妳說的,直接約出來見面也可以啊!」
「話是妳說的,到時可别反悔。
」
「當然。
」一切都先答應了再說,她急着挂電話。
「可優,快點,時間要來不及了。
」工作室外傳來秦子鞅不悅的聲音。
「好。
」可優高聲回答,「悠悠,就這樣,我急着出門。
」
「好啦!确定時間、地點我再告訴妳。
」席悠悠不甘不願地回。
「就知道妳最好。
」匆匆挂下電話,可優三步并作兩步的趕上走在前頭的秦子鞅。
「又是哪個意見很多的客戶?」瞄了眼她沉重的提袋,他再自然不過的接過手,并幫她撐起雨傘。
「不是,是我高中同學。
」
「原來是兩個女人在長舌,難怪一時間說不完。
」挑着眉,他嘲諷。
「我才不是長舌婦!」可優瞪他。
她一向長話短說。
「啧!啧!我怎覺得有殺氣?」秦子鞅逗她。
「因為我正用眼神将你千刀萬剮,」可優沒好氣地回答,「秦老頭,你不是說很急嗎?怎麼現在又像蝸牛在漫步。
」
黑眸微瞇,秦子鞅輕哼。
他放慢速度是為了配合誰啊!好心還被嫌棄。
不過罷了,他決定寬宏大量不予計較,畢竟他們能像這樣相處的時間已經不多。
應該要珍惜。
「秦子鞅,你幹嘛用那種奇怪的眼光看我,」不知道他在自我建設的可優狐疑地看他,說出口的話讓他理智崩解,青筋暴突。
「好像黃鼠狼給雞拜年,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跑出來了。
」
「……」她在說他嗎?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
「子鞅?」瞧見俊顔瞬間變色,可優還來不及反應就先結結實實的吃了顆大爆栗。
「好痛!又打我!」
她含淚指控。
「妳自找的。
」抿着唇,他大步走開。
他也想在最後給彼此留個溫柔的回憶,但面對眼前存心找死的女人──
對不起,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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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鞅……」
「嗯?」
「算了,沒事。
」
一分鐘後。
「子鞅……」
「嗯?」
「别理我,其實也沒什麼。
」
「……」
又一分鐘過去。
「子鞅……」
「嗯?」
「唉!你還是裝作沒聽到吧……」
「唐可優,妳最好一次把話說完!」耐心告罄的秦子鞅擡頭,沒好氣地瞪她,「不然就乖乖閉上嘴巴。
」
老是話說一半,沒看見他在忙嗎?
「秦子鞅,你的态度真惡劣!」可優不滿地嘀咕,「這是對搭檔該有的态度嗎?」
黑眸微微瞇起,他從長桌後方繞出來。
「有話快說。
」别拖拖拉拉的。
「其實我隻是想問你,你覺得結束上一段感情多久後可以迎接新戀情?」撐着粉頰,可優揚睫睇他。
方才接到悠悠來電,說要介紹對象給她,她才赫然想起自己曾允諾過這麼一件事。
真傷腦筋。
臉色微變,他雙手環胸,輕輕靠在桌邊。
「這麼快又找到新對象?」語氣有些嘲諷。
「這次打算維持多久?」
「秦子鞅。
」她警告。
隻是問問而已,幹嘛口氣那麼酸?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要不是無法拒絕……
「隻要覺得受傷的心情平複了,妳随時都可以有新戀情。
」抿抿唇,他慢慢說道。
何時開始他除了舍命陪君子,還得兼做感情谘詢的「秦」老師?
「是這樣嗎?」
「妳覺得妳的心情平複了嗎?」看她一臉困惑,他問。
「子鞅,這件事我隻有告訴你喔!」可優走過去和他一起靠在桌邊,像小朋友說小秘密一樣。
「分手對我而言好像麻木了,療傷期一次比一次短。
」
猶記得第一次和愛情說拜拜的時候,她痛不欲生,整整難過半年;第二次,療傷期自動減短為三個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