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優,」老總輕敲門闆,「有空嗎?」
「老總。
」可優從一堆圖稿中擡起頭。
「有一個新案子要交給妳處理,客戶希望今天晚上和妳碰面。
」
「晚上?」可優為難地蹙眉,「今天晚上我可能沒有辦法,可以請小奇先過去和他接洽嗎?」
「不行。
」
「小奇學得很快,他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她手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真的抽不出時間。
「客戶指名要妳。
」老總毫不妥協。
「老總──」
「這個客戶很重要,絕對比妳手邊任何案子都重要,如果妳不去,妳會後悔一輩子。
」
可優凝望着老總的臉,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子,時間到了,就有妳必須該選擇、該做的事。
」老總突然歎口氣,語重心長。
「老總,你說的話,我聽不太懂。
」怎麼一副好像快出家當和尚的樣子。
「反正妳記得準時赴約就對了,」老總将地址交給她,「記住,就算生重病,妳吊着點滴也要趕過去。
」
「老總!」他的形容真恐怖,好像恐怖電影裡不見不散的劇情。
「記得,一定要去,什麼理由借口都不成立。
」
「是。
」都這樣交代了,她不去行嗎?
「唉~~年輕真好。
」老總看了看她,搖頭晃腦地走出工作室。
「到底是什麼客戶這麼重要?」望着除了地址,連客戶姓啥名啥都沒寫的紙條,可優狐疑地喃喃自語。
「就算重病也要接下來?」
不過今天就是子鞅離開集美整整半年的日子,她足足等了一整天還是沒有消息,原本信心滿滿的她已經不再那麼确定……
說不定他是真的離開她,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倏然回眸,看向身旁空無一人的座位。
從前,每每她不專心或是沒自信的時候,子鞅都會狠狠賞她一顆爆栗敲醒她,讓她馬上又恢複信心。
「如果,」她輕聲說,「你在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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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就是這間房間。
」越過長長的走廊來到最頂樓的套房,服務人員客氣地說道。
看看眼前深紅色的門闆,可優不确定地又看看服務人員。
「是的,是這裡沒錯。
」像是看出她的疑問,服務人員回答。
可優咬咬唇,有剎那的遲疑。
她是來和客戶洽談生意的,卻是在飯店的套房裡見面,這種感覺很怪,到時萬一發生什麼事怎麼辦?
「小姐?」
「謝謝妳。
」朝她點點頭,可優終于按下門鈴。
深紅色的巨門很快地被打開,好像主人就一直守在門後,一張再熟悉不過的俊顔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可優。
」輕輕靠在門邊,秦子鞅笑着和她招手。
「好久不見!」
美眸微微瞇起,可優想也不想直覺地朝他可惡的俊臉揮出一記右勾拳。
這男人一聲不吭就拍拍屁股遠走高飛,現在竟然還敢像沒事人笑咪咪地和她打招呼。
他到底把她當作什麼了?
秦子鞅眼明手快地躲過她的攻擊,才沒有被她一拳打成熊貓眼。
他緊緊扣住她的拳頭,在一臉震驚的服務人員面前飛快地關上門。
「私人恩怨。
」他簡單地解釋。
「放開我!」甩不開他有力的手,可優擡起三吋高跟鞋,惡狠狠地往他穿拖鞋的腳闆踩下去。
「可優!妳變得不可愛了。
」為免被她的高跟鞋踩成殘廢,秦子鞅一把将她扛到肩上。
「秦子鞅,你放我下來,不然我咬你!」可優惱怒地警告。
「放妳下來,然後再讓妳把我踩成殘廢嗎?」他挑眉反問。
他曾模拟過很多次他們見面的情形,但絕對不是像現在張牙舞爪的模樣。
她可以哭得很傷心地撲進他懷裡,問他為什麼都不和她聯絡;也可以埋怨他、抱怨他一聲不響就離開,但是絕不能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想狠狠一拳揍扁他。
「秦子鞅!」可優氣到尖叫。
「放妳下來就放妳下來。
」秦子鞅将她扔在柔軟的大床上,長手長腳俐落地壓制住她,「别掙紮,不然再把妳扛起來。
」他威脅。
咬咬牙,可優負氣地别開臉。
「幹嘛找我?」
不是不聯絡嗎?
秦子鞅不悅地瞇細黑眸,握住她手腕的手一緊。
「半年沒見,不會說些溫言婉語來聽聽?」
「都被人一腳踢開了,還有什麼話好說?」故意笑得很甜,可優牙尖嘴利地反問:「我們不是恩斷義絕嗎?」
「妳可以找我啊!」
「抱歉,并不想。
」她冷哼。
「啧啧!脾氣真壞,」明明就很在意,還故意嘴硬,「真的都不想我?」
「想你有用嗎?想你你就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