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車回家,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誰叫你、誰叫你亂親人家!真讨厭!」徐苡萦又羞又氣地捶了他胸口一拳,想起那天的激烈深吻,着火似地渾身熱躁。
「你不知道女生的初吻很珍貴嗎?居然在路邊……哎!」
「原來妳在意的是『地點不對』?」順勢拉過她揮過來的粉拳,徐苡萦穩當地貼在他懷裡,壓抑在他心裡的蠢動幾乎擋不住了——
他定定看進她水漾的晶眸底,情意深深的語調撩撥她的心弦,無法行動,無法言語。
「好,以後絕不會在街上吻妳。
但是,苡萦,妳也要答應我,以後别再随随便便跑掉了——跟我在一起,不準亂跑了。
」
「……」微張嫣唇,徐苡萦還是無語——她被他的幽深眼瞳定住了神魄,靠着他厚壯溫熱的胸膛,好像被一種平穩安全的感覺包覆着,好舒适、奸溫暖。
她好想這樣地老天荒地擁抱下去呵!
忍不住對她的渴望,他顧不得身在公司裡,仍俯身吻住了她!
如同第一次親吻的感覺,她的唇好軟、好嫩、好甜……單若星知道這次感覺不一樣了,他真的愛上了這個女孩,不是一時激情而已,他是真正陷下去了!
一次偶遇讓他們相識,沒想到一杯麥片竟可以把他們心靈的距離拉得更近。
愛情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奇事,總是來得那麼不可預期,不可抗拒,就算眼前隐藏着許多未知的危險——
愛上了,管它前面滿布的是荊棘還是地雷,相愛的人還是匍匐颠簸向前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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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勝天廈單宅
「新線索有進展嗎?你無端消失了好幾天,不是跷班去打混摸魚吧?」
單若星很少帶朋友到家裡,重隐私的他,自從落居位于台北的頂級華廈後,這名外形粗犷、威猛的神秘男子是第一個訪客。
「跷班?呵……我敢嗎?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膽,你也知道家裡還有妻小,一家子嗷嗷待哺,這條命還不想被你休去呢!放心啦,老朋友了,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消失幾天是替你賣命啊!」
「廢話少說!快說重點!」
「好好好——我這不就要說了嗎?哎,你就是沉不住氣……」
單若星寒穆的臉色,讓一徑打着哈哈的老友玩笑開不下去。
「到底你查得怎樣了?有點眉目沒有?」單若星迫不及待要聽結果。
為了讓冤案早日水落石出,他不惜重金委托從事私家偵探的老友——仇正雄,決心在最短時間内讓真相大白。
「我費盡心力查了好長一陣子,明顯的線索是沒有啦——但卻有個新發現,當年,把你從昏迷中搶救出來的,據說是一位年輕的太太,我千方百計弄到當時救護車的記錄,上面隻簡單寫了個『徐』,我猜應該是徐太太吧?」
「徐?雙人徐?你确定?」單若星訝然追問,幽深眸中漩起諱莫難測的深渦。
徐?又是徐?是不是跟徐苡萦家有關?難道,徐苡萦的母親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是。
我很确定,紀錄上是這麼寫的。
」仇正雄幾十年的私家偵探可不是當假的,沒确認的事絕不會說出口。
「我覺得有點詭異,為什麼你隻是嗆傷昏迷,明明被送到醫院去了,怎麼後來的資料紀錄卻是一家三口全葬身火海?」
「你問這什麼白癡問題?我要是知道的話,還需要請你去查嗎?」
「呵……呵!說的也是喔。
」仇政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喂!你腦子裝了什麼啊?查個案子查半天——警告你,我現在很沒耐心哦,你要再繼續這麼兩光的話,我看——我得考慮換人做做看。
」
「别、别、别鬧了。
」一聽到可能被撤換,仇正雄緊張了。
「千萬使不得啊,我已經拼命在追查了,再給我幾天……再幾天一定會有進展,你放心!」
「嗯。
知道怕就趕快去查,别再混了!」單若星慎重地給予警告,用力的在他肩膀上一捶。
「不警告你幾句,你老不當一回事。
下次可沒得商量,你自己好自為知……」
「好好好——我現在立刻再去查,沒有進展絕不回來可以了吧?」
仇正雄迅速離開,隻剩下單若星一個人在偌大客廳裡發怔!
徐太太?是哪一位呢?他反複思索這條新線索,心緒又開始不停翻湧——
倘若徐以萦的母親真的就是當年那位徐太太,如此推論起來——徐家跟單家的情誼應該不薄,否則她不會初見到酷似父親的自己時,那樣的激動失态。
然而,徐太大為何變得恍恍惚惚?她究竟深藏多少秘密在心底?她究竟是單家的恩人?還是仇人?他真的很想揭開謎底,偏偏卻又不忍心……
他的這份「不忍」之心,來自徐苡萦——徐家,就僅剩孤女寡母栢依為命,他又怎忍心再殘酷地刨開已結痂的傷口?
她那無憂美麗的笑顔,難保不會因為事件的真相而從此消失。
唉……徐苡萦……每每想起那質樸可愛的女孩,他的心就像是一捆被貓爪弄亂的毛線,剪不斷、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