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範婉清點點頭。
「我隻是想去看看,女兒喜歡的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男人。
」
或許,過去她被自己的盲目與優越給誤導了,把感情跟财富地位劃上了等号,不但傷害了女兒,也造成母女間的裂痕。
如今,她想通了一切,隻要費豫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她願意給予女兒祝福。
這一刻她終于發現,女兒的快樂勝過所有一切。
她犯了全天下的父母都會犯的錯,盲目得看不清幸福是來自于心靈,而不是物質,而追求幸福的權利不是她,而是女兒。
這一刻起,她願意謙卑學習--學習怎麼去容納、接受女兒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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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眉看着手裡的項鍊,費豫到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今天一早,他收到了迪瑪諾同事轉送來的一封信,打開一看,裡面隻有一條項鍊,卻沒有隻字片語。
那是他送給蘇沐芸的項鍊,為了買這條項鍊,他跑遍了幾乎大半個台北,好不容易才找到。
如今,她卻連一個字也沒有說就寄還給他,他實在不明白這代表什麼意思?
拿着項鍊細細端詳,冰冷的鍊子貼在他的掌心,他蓦地有種不好的預感,像是即将掀起滔天巨浪似的。
坐在私人辦公室裡,明天就是他即将接任東藝的重要日子,也是他預備向蘇沐芸求婚的重要時刻,可偏偏在這種節骨眼上,卻又出了岔子。
突然,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急忙接起,以為是打給蘇沐芸不下數百通的電話終于獲得回音,然而一看來電顯示,卻發現是個陌生的号碼。
「我是費豫。
」他蹙眉報上名字。
「你好,我是芸芸的母親。
」
蘇沐芸的母親?費豫感覺到,事情真的不太對勁了。
「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電話另一頭不見敵意,反倒客氣而有禮。
「當然可以。
」費豫毫不猶豫答應道。
挂下電話,費豫立刻拿起鑰匙轉身走出辦公室。
三十分鐘後,他人已經來到在市區一家餐廳。
一看到依約出現的費豫,竟是出奇英挺,蘇氏夫婦互看一眼,非常驚訝。
尤其是範婉清,更是訝異得說不出話來,她從來沒想過,女兒喜歡的對象竟是這麼耀眼出色,尤其是眉宇間那股王者風采,更叫他們忍不住贊許起女兒的好眼光。
「芸芸失蹤了。
」
一待費豫坐下,範婉清立刻開門見山說道。
「什麼?芸芸失蹤了?!」費豫心頭陡的一緊。
他果然沒猜錯,項鍊被寄回的舉動果然不尋常。
「蘇伯母,這是怎麼回事?」他穩住情緒問道。
「我騙了芸芸。
」範婉清好不容易撐起的堅強再度崩潰。
一想起女兒了無音訊,不知道會不會受了刺激,想不開做出傻事,越想她就越自責、恐懼。
如果女兒能回來,她再也不幹涉她的感情了,隻要她快樂,她這個作母親的也會快樂。
範婉清流着淚,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
就連她最不願意承認的一部分,她也誠實說了。
「……為了讓芸芸死心,我不惜找了假相片騙她,希望她能死心,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一去不回--」
越聽,費豫的眉頭就蹙得越緊。
「事情始末就是這樣--」範婉清拿着手帕不斷拭淚,一旁的蘇天洋隻能不斷輕拍安撫她。
「芸芸是看了那些照片後才跑出去的?」
「嗯。
」範婉清羞愧的看了眼費豫,自責說道:「你一定不能諒解我為了女兒不擇手段的作法,我願意誠懇向你道歉,隻求你替我找到芸芸,拜托你!」範婉清流淚哀求道。
沉默良久,費豫始終沒有說話。
「費先生,我求你--」範婉清生平第一次求人。
「你們放心,我會找到芸芸的。
」終于,他說話了。
「你--你不怪我們?」範婉清看了他一眼,不敢置信地問。
「不,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費豫沉重的說。
他從沒想過,他的一個決定竟會讓事情演變成這種局面。
「怎麼說?」始終沉默坐在一旁的蘇天洋開口了。
「是我沒有早點表白身分,才會造成這種意外。
」
「你的身分?」蘇氏夫妻不約而同道。
「嗯。
」
費豫堅定點點頭,明白也是他該說明真相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