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自己的模樣,忍不住開口,「不好意思,我們昨天……」
「我知道,妳不用說了。
」他決定了,這輩子絕對不再碰酒。
周邑初擡起頭,卻故意别開眼,不再無禮的看着她。
「妳先把衣服穿上,然後……我們再好好的談。
」
呃?他是不是……誤會了?
「周先生……」
可惡,他想抽煙。
「抱歉,我的衣服在哪裡?」
「在陽台……呃,周先生。
」陶蔓侬伸出手,卻在觸及他裸露的皮膚後,像被燙着一般迅速縮回來。
她連做兩個深呼吸,鼓起勇氣開口,「我們昨天……什麼也沒發生。
」
「我知道……嗯?」周邑初一愣,有些呆滞的轉頭望着她,那模樣襯上他帥氣的臉,滑稽得令人發笑。
「妳是說,我們昨天……」
「什麼也沒發生。
」她一字一句的解釋。
唉,就知道周先生誤會了。
他并沒有因此變得欣喜若狂,反而不解的擰起眉頭。
「那我身上的衣服……怎麼回事?」還有她身上的衣服,這……
陶蔓侬歎了口氣,一想起昨天的慘況,她實在不知道應該哭還是笑。
「你昨天吐了。
」
是的,吐了。
昨天這男人壓在她身上,差點就要為所欲為,而她也差那麼一點點就要允了他,不過幾秒之後,她的理智回籠,想起他已失去意識,先不要談她那是趁人之危,很不道德,而且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實在虧大了,好歹也該等到他們之間有個名分再說啊!于是她用力想要推開他,沒想到他突然打了個顫,然後……
「惡……」
很不幸的,他吐了,在他下面的陶蔓侬避無可避,好可憐的被吐了一身。
而他吐完之後,像是舒服了,翻個身,睡着了。
她無語問蒼天,或者說是既好氣又好笑,隻得爬起來。
其實他好不到哪裡去,衣服也髒了。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脫下他身上的衣物,然後連同自己的衣服,拿去清洗幹淨。
好不容易弄完了,已經淩晨五點,陶蔓侬渾身沒力,眼皮沉重,就這麼望着他好看的睡顔,打了個呵欠,靠着床睡着了……
等她醒來,便是眼前這幅景況。
聽完了前因後果,周邑初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的确,他松了口氣,至少身為一個律師,他沒有知法犯法,趁着酒意強行脅迫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是,老實說,他隻想得到三個字形容自己──
糗大了。
該死,他絕對要戒酒!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侬侬,妳醒了嗎?」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響起。
陶蔓侬一愣,心裡大喊,糟了!
「醒了,我醒了,等一下就出去。
」
侬侬?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稱呼,周邑初渾身一顫,想到那個不大愉快的回憶……他臉色一沉,「妳叫侬侬?」
陶蔓侬一怔,不解的說:「是啊!呃……周先生,你不是知道?昨天還一直叫我的名字……」哎,想來就不好意思,真是的。
相較于她的含羞帶怯,他反而臉色泛綠。
媽的,搞了半天,他不隻喝醉,吐在人家身上,甚至還嚷着某個女人的名字!
殺了他吧!
「嗯,我知道妳叫侬侬,那……全名呢?」周邑初決定四兩撥千斤,好歹人家照顧了他一晚,不問一下貴姓大名,似乎有些過意不去。
她瞬間睜大眼睛,小小的臉蛋發光,好不開心的說:「我叫陶蔓侬,陶晶瑩的陶,蔓草的蔓,侬是……」
「人字邊,旁邊是個農村的農?」他情不自禁的插話。
陶蔓侬難掩喜悅,不停的點頭。
他的神情黯淡。
想不到還真是那個侬……不管這是上天的刻意安排,抑或是單純的巧合,老實說,他都讨厭。
趁着他别開頭的空檔,陶蔓侬換好了衣服。
「我去看一下你的衣服幹了沒,如果還沒的話……嗯,我去問舅舅有沒有衣服可以借你好了。
」
舅舅?剛才那個敲門的男人?
周邑初心生困惑,這才想到忘了問她,何以他會出現在這兒?可是她已經跑出去,他來不及阻止。
他吐了口氣,突然很想抽煙。
這種處于不熟悉的環境,以及不明狀況的感覺,實在很糟。
他環顧四周,終于在鄰近的櫃子上看見了自己的随身物品,包括一包香煙。
好想抽煙……不行,這是别人的房間。
周邑初咬牙忍耐,看着PDA,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又多了一項──
戒酒!
活到這把歲數,周邑初從來不曾如此失态。
就在昨天……很好,終于不是今天,他失戀了,對象是他大三時曾交往一年的對象。
因為某些緣故,他在好不容易的重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