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是在幫你節省麻煩耶,你幹嘛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本來就是,他幹嘛擺出一副受害者的臉孔?
「唐心心——」
鄧威遠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着她的名字,他的反應令唐心心吓了一大跳,正想逃走,但鄧威遠的動作卻比她快上一步,已經狠狠抓住她的手腕不放。
「你最好給我把話說清……唔。
」
還沒來得及把話說由兀,他就因為小腿被狠狠踢中而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唐心心見他還不放手,甚至抓住她的力道更重,慌亂之下幹脆多踢兩腳。
為了配合禮服,鄧威遠為她選的鞋子也是相當淑女款的尖頭鞋,隻不過當初在選鞋子的時候,完全沒想到被一腳踢在小腿上有多痛苦!
「放開我啦!」想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行頭,全都是鄧威遠精心為她挑選的,當初那有如做夢般的興奮心情,如今全化為酸苦。
悲痛的唐心心忍不住又多踢兩腳。
「不放!」鄧威遠還是緊緊抓着她的手。
既然踢小腿無效,唐心心也顧不得淑女風範——反正他隻當她是小孩子,小孩子是不用當淑女的。
她幹脆張口露出兩排潔白的貝齒,大剌剌地往鄧威遠的手臂咬下去。
本以為這下他總該松手了,卻沒想到這男人倒很能撐,即使被她又踢又咬,他也隻是咬牙忍下,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幸好這陽台離舞池有好一段距離,沒有人看到他倆拉拉扯扯,不然肯定會引起騷動。
「我叫你放開啊!」唐心心氣壞了,他為什麼不放手呢?為什麼要裝出一臉被誤解的表情呢?既然她隻是個小妹妹,被小妹妹誤解又怎樣呢?
可惡可惡可惡……他這樣扯着她,一副死都不讓她離開的模樣,這會害她又誤會的啊!既然讓她失戀,為什麼連甯靜都不留給她呢?
「你才給我站住不要亂跑!怎麼?你現在是踢了人就想跑嗎?好歹給我解釋清楚你到底聽到什麼?!」鄧威遠火人地問道,原本燦亮的笑容早已不複見。
「夠多了!多到我不想再聽了!反正你隻當我是小孩子,小孩子說的話根本就不重要啊,你敢說你沒當我是小孩嗎?!」
唐心心扭着身子死命掙紮,鄧威遠非但沒放手,甚至還把她抱得結結實實地,似想藉由這近距離的箝制,好讓她無法再撒野。
「你現在的模樣的确像個不成熟的小孩子,我還以為你十八歲了,應該稍稍成熟穩重一點,但很顯然你根本沒有長大。
」
不斷掙紮的唐心心更火了,她幹脆閉上眼,擡腳重重往上一踢——
這下子,鄧威遠終于放手了,唐心心乘隙離開,不敢去看他蹲在地上的身影。
「對,我就是小孩子!你以後再也不用來找我,反正我是不會理你的。
」撂完狠話,唐心心急急忙忙地逃離現場。
聽爸爸說過,再勇猛的男人若被踢中那裡也會痛不欲生,而且還會對加害者記恨一輩子,所以……他應該會徹底厭惡她了吧……
轟隆隆隆……
夜半的雷聲久久回蕩不去,似在宣告雷雨即将到來。
本來就睡不安穩的唐心心,在幾道雷聲落下後,更加翻來覆去地睡不好覺,最後她終于放棄再次入睡,站在窗邊眺望遠方的刺目白光。
好久沒做那個讨厭的夢了……唐心心煩躁地搔着頭,拜那個夢所賜,才會讓她難以入睡,再加上不時響起的雷嗚聲,害得她更睡不着了。
難道是因為明天就要參加宴會,所以讓她再度憶起往事嗎?就算不是宴會的關系,她也從沒有忘記過那件事啊!
因為那一天,是她結束初戀的日子。
在五年前的高中畢業舞會上,她長達十年的暗戀就此破碎。
在抛下鄧威遠之後,唐心心就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鄧家,接下來更是足足兩、三個月都沒敢在鄧家出現。
直到鄧威遠為了新片開拍而遠行,她這才放心地上鄧家作客。
那段時問她一直等着鄧柔對她提問,但奇怪的是,鄧威遠似乎沒有四處對别人說她壞話,或是要求鄧柔與她絕交。
所以唐心心也幹脆裝傻裝到底。
之後的數年,唐心心努力回避一切與鄧威遠可能有的接觸。
她做得很成功,成功到她幾乎忘了自己曾認識這個人。
但她一切的努力,在重新見到鄧威遠之後全然破滅。
她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沒忘記過他,他對她依然有深遠的影響力——即使她不願承認這一點。
「心心,原來你已經起床啦:快快快,該做準備了。
」
唐母推開女兒的房門,一眼就見到女兒呆呆站在窗邊,但此時唐母也無暇顧及女兒的心思,畢竟今晚的舞會可是重頭戲,有什麼天大的事都等舞會過了再說。
「準備?」唐心心呆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