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林俊浩的熱情光芒。
他緊抿著唇不語,微皺的眉宇讓人覺得他正醞釀著愠火。
“你以為将軍大人會是什麼模樣?”但他的神情與語氣卻峰回路轉,以極其柔性的眼光說話。
他的轉變讓她慌了手腳,不經思索就回答說:“反正不會是你這個模樣。
”
慕靖楠突然展露一抹瞬間即逝的笑容,走進案桌坐下,随即對外召喚:“士兵。
”
門外守候的侍衛立即敲門進來。
“将軍大人,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書房。
”
“是,将軍大人!”侍衛領命後,恭敬地退下。
他們的一問一答,當然便解開了慕靖楠的真實身分。
程湘綠吃驚地望著眼前坐著的男子,似乎很難接受他就是節度使兼邊防将軍的事實。
“你……你就是慕靖楠?”她有些結巴地問。
對於她直呼自己的名諱,慕靖楠并末顯露不悅之色,隻是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說:“現在可以告訴我,你進入中原究竟有何目的了嗎?”
怎麼會有如此年輕又如此俊俏的大将軍?她以為能當上将軍的男人,都該是虎背熊腰的硬漢,怎知會是像他這種的白面書生?“沒有任何目的。
我隻是因為遊江不慎掉落水裡,醒來之後,便莫名其妙在這裡了。
”
她的答案當然不能滿足他的問題,他走出案桌,一副嚴厲的表情問:“你又如何會掉進江中?我查過了,那天行走在江上的船舫,并末傳出有人落水之事。
”
那些船上當然不會人落水,她是從一千多年後的未來掉入江裡的,但叫她如何開口說出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荒謬之事?
“我是失足掉入江裡的。
”她随便編著謊說。
“哦?”他揚揚眉問:“這麼說,你的失憶症已不藥而愈了?”
他知道她曾向倩珠表示喪失記憶之事?這麼說,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一清二楚?程湘綠暗自付思。
“沒有錯!我已經記起自己是從何而來,所以請将軍大人讓我離開,我必須回去屬於我的地方。
”
“哦?回去江南揚州嗎?”他懷疑的眼神問。
那是她随亂編造的地方,沒想到他還記得!
“沒錯,我要回揚州去。
”如今她隻好将計就計了。
“告訴我,你如何從揚州千裡迢迢來到此地?”
程湘綠當然知道揚州的地理位置,隻不過在古代,能直接從長江口搭船到四川來嗎?她猶豫不決,不敢說出肯定的答案。
“這——我——”
慕靖楠早懷疑她的說辭,又見她支支吾吾後,更能肯定她在說謊。
“好吧,那我再問你,揚州的縣令是誰?”
拜托!就算她的中國曆史再了得,也不可能知道唐太宗開元十四年揚州城的縣令是誰呀!這分明是慕靖楠存心出難題,讓她無法自圓其說。
“我不知道揚州縣令是誰,不過你可以問我其他比較有名的文人事迹。
”
聽她所言,慕靖楠的臉上忍不住進出一抹戲谵的微笑。
“你想我還會相信你是中原之人嗎?程姑娘,或許你連自己的名字都是捏造的吧?”随後他又嚴厲地問。
“我确實叫程湘綠,信不信由你!你究竟讓不讓我離開?”程湘綠毫不畏懼地迎上他嚴肅冷漠的臉。
他走近她的身邊,眼光淩厲地問:“沒人告訴你,對節度使大人要謙卑緻敬的嗎?你竟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難道不怕我生氣?”
“我為什麼要怕你生氣?難道你想對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施暴?”程湘緣故意挑釁地問。
慕靖楠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攫住她的手腕。
“對我大唐子民,我當然不會這麼做!但對一名來路不明的異域女子,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
他的身體、他的臉龐是如此親近,程湘綠分不清猛然狂亂的心跳,是因為他的恐吓、還是他的靠近。
“你想做什麼?”
“也許給你一些苦頭吃,你才會說實話。
”他的唇迅速地占有她的。
感覺到他的唇舌侵略自己的瞬間,程湘綠立即發出尖叫,但尚未呼出的驚慌,已被他的唇含下。
他像隻碩壯的猛獸緊緊地擒住她的身軀,毫不留情地攻擊她的唇齒,吸取她嘴裡的芳芬。
她太柔弱了,她根本推不開他強壯的身子,也無法阻止他的胡作非為。
原本他隻是想給她些微的懲罰,但當他接觸到那片柔暖濕潤的唇時,競有一股難以抑制的渴望自血液中竄起,令他無法自拔地深陷熱血奔騰中。
他竟不想離開她的唇,尤其聞到自她肌膚上所散發的自然香氣時,想要她的念頭簡直到了極點!
慕靖楠一把推開了她,并轉身背對。
他不該用這種方式對待她,然而從未有過的沖動讓他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