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了長途飛行,雷謙又來到夏威夷。
陽光依然,沙灘依然,泳裝美女也是依然,海面金光燦燦,将望過去,是一片如洗衣晴空,踩着柔軟的細沙在海邊散步,他隻覺得眼前景物一切都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
正當他贊歎着海島景色時,一個穿着紅色比基尼的古銅美人拿着一杯調酒走到他面前,“哈啰。
”
好面熟。
“好久不見。
”女人說。
居然真的認識——雷謙苦苦思索,自己并沒有外國朋友,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古銅美人眼熟呢?而且幾乎是肯定見過面的……
“我叫珍娜。
”
翹臀珍娜!
他那些放在床下的熱血青春,天啊,珍娜耶——她對着他的笑,手指的房卡鑰匙轉啊轉,意思再明顯不過,她那風靡全球的性感翹臀,如果能感受一下那渾圓而結實,水蜜桃一般的……不行,他有恩茱了,他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雷謙顫抖着将手反握在背後,隻覺得舉二十公斤的啞鈴都沒花這樣大的力氣,“對不起珍娜,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
”
“雷謙……”
“我有女朋友了。
”
“雷謙,你醒醒啦。
”
男人睜開雙眼,照例在鼻子對鼻子五公分的距離看到他昔日的青梅竹馬,現在的親愛女友,人生第一特獎:童恩茱。
原來又是夢啊。
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大手,還好醒了,他不想對不起她,即使是在隻有他自己知道的下流夢境也一樣,珍娜,再見!
“八點半,該起來了。
”恩茱的聲音一如往昔般響起,“你今天下午的課要直接去實驗室報到喔。
”
剛從夏威夷海灘回來的男人從床鋪上坐起,想起夢境,覺得有點可惜,但又覺得自己拒絕得很對,看到特獎在前,忍不住伸手一把抱住她的腰,“恩茱~~”将臉埋在她脖子上,“你好香喔。
”
雖然她這輩子都不會有珍娜那樣的翹臀,但是抱着她上,有種心安理得的舒服。
恩茱摸了摸他的頭,“作惡夢啦?”
“不是。
”想了想,又補上,“但也差不多。
”
拒絕珍娜真是奢侈的惡夢。
不過他很高興自己的獸性演變成人性了,美色當前,他居然能記得自己有女朋友這件事情,太了不起了雷謙,男人都該給你拍拍手。
快手快腳的梳洗完,他拿起車鑰匙,與恩茱出門了。
就象以前一樣,走在一起,但保持着三十公分的距離。
照她的說法,戀愛要低調,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沒必要讓全世界知道,但他是山大王,山大王覺得,還是該讓别人知道一下所有權這件事情,免得一些蒼蠅蟑螂盯着她不放。
因為兩人意見不同,于是采取了最原始的決定方法:猜拳。
三戰兩勝,由恩茱勝出。
大丈夫一言既出,雷謙隻好保持沉默。
原本他打的如意算盤是,依照約定,他不會宣傳,但如果有人問他,他也不會否認——這不算犯規。
可恨的是因為過去三年來他否認了太多次,所有的人都相信他,于是當他跟恩茱雙雙走在校園散步,一周有一增以上的天數同進同出,都沒人問他“你們在交往啊”,甚至在電影院的情人座碰見志豪跟美琪,志豪還以為他是太晚買票所以沒得選座位。
沒看到午夜的電影院隻塞了三分之一的人嗎?雷謙想,不是情人,誰會在還有空位的狀況下坐情人座啊。
因為碰見,所以看完電影一起去吃了飯,他在餐廳把恩茱說得天上少有地下無雙,一個個發裡出西施的哲學發揮到極緻,心想,這樣明顯的愛戀氛圍,應該要問了吧。
沒想到美琪隻說了句,“所以我才說張士堯沒福氣啊,追不上她。
”
旁邊恩茱早笑得發抖,“雷謙……你别……哈哈哈……”
她知道他想幹麼。
他真的好可愛喔——雖然他不喜歡她說他可愛,但她就是這麼覺得,以前還以為他什麼都無所謂,開始交往才發現他在某些方面很孩子氣,有點固執,但卻固執得讓她覺得窩心。
知道自己是被在乎的,不是象以前一樣幾乎可有可無。
“張士堯算哪根蔥,我們家恩茱才不可能喜歡他。
“特别強調”我們家”,試圖營造暧昧。
“其實張士堯條件真的不錯啦,隻是不來電也沒辦法。
”志豪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咦”了一聲,“不對耶老大,你不是滿贊賞他的嗎?阿南拿資料來報時,你說他那樣文質彬彬跟恩茱很配,怎麼現在又說他是根蔥?”
特獎在旁邊笑得東倒西歪,隻剩下男人一臉有口難言。
經過這一役,雷謙終于放棄了。
算了,反正現在都五月了,等過陣子考試,就來領畢業證書,那些蒼蠅蟑螂也不可能再繞着恩茱轉,過兩年等他當兵回來,直接丢喜帖,吓死他們,哼。
南風徐徐,鳳凰花開。
經過春雨的滋潤,校園的樹木跟草地都顯得翠綠無比,圍牆邊一整排鳳凰木,背景一片晴朗無雲的天空,将望上去,十分美麗。
操場邊,攝影師調整好腳架,“來,倒數準備,三二一的時候大家C一下喔,來,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