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臉色發白,明顯在說謊。
「你不知道?那關琅之總該知道吧!」将關樂鎂驚疑不定的神情看進眼底,榮天颢的眼神磊然轉為森寒,他發覺蔚絲蘭似乎聯合關家的人在欺騙他,「你哥呢?他在家嗎?叫他出來見我!」強大的憤怒幾乎淹沒了他。
這輩子,他從沒這麼氣憤過!
今天,就算得把關家的屋頂掀過來,他也非問出答案不可,他一定要弄清楚,為什麼蔚絲蘭要欺騙他?
「我哥他、他不在,你——榮天颢你冷靜點!」
「我如何能冷靜?你教我啊!我的女人避着我不肯見面,還騙我說她去上海,連我想去探視她都被拒絕,你教我,我該怎麼冷靜下來?」失控的站在關家門口咆哮,榮天颢非得知道答案不可。
「絲蘭的事,讓我想想,我……」同情的看着失控的榮天颢,關樂鎂幾乎要脫口而出了。
「絲蘭她生病了,她因為太愛你,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才會編借口說要去上海出差。
」關樂鎂還沒說出口,身後已經有人先爆科了。
那人,就是關琅之。
「你再說一遍,絲蘭她怎麼了?」榮天颢猛然回頭,臉色森冷的瞪着牽着阿卡站在身後的關琅之。
「絲蘭她生病了,正在接受治療,這段期間就住在醫院附近的一間租賃套房裡。
」關琅之硬着頭皮走過來,将阿卡交給僵在門口的關樂鎂,然後走到榮天颢的身邊站定,「我帶你去見她吧,你想知道的,我在車上慢慢跟你說,我答應過絲蘭,不能把她生病的事告訴你,現在我卻出賣了她,我想她一定會恨死我吧?」
「上車,你最好把事情仔細的說清楚,别想再隐瞞我任何事!」榮天颢覺得自己渾身血液逆流,一種冰冷的感覺從背脊沖上來。
蔚絲蘭生病了,而她卻選擇瞞着他,不讓他知道?!
究竟是什麼病,非得這樣隐瞞不可?
榮天颢抖着手打開車門。
「為了我們兩個的人身安全着想,還是我來開車吧!」關琅之将他顫抖的樣子看在眼裡,走過榮天颢繃着下颚沒說什麼,大步繞過車頭,坐到另一邊。
車子,由關琅之駕駛。
半小時後,榮天颢在蔚絲蘭的租住處樓下下了車,根據關琅之告知的門牌号碼還有轉交給他的備份鑰匙,他幾乎是用狂奔跑進大樓裡。
☆☆☆
在過來這裡的路上,榮天颢所有的憤怒都消失了。
關琅之在車上告訴他的事,讓他的心很痛,他心痛她獨自承受痛苦,不讓他知情,他更心痛在她生病時,他竟然被隐瞞着,無法陪在她身邊照顧她。
渾身顫抖的打開門走進屋内,推開房門,來到床邊,低頭看着陷入熟睡的憔悴人兒。
她瘦很多,臉色蒼白,這模樣讓他心如刀割。
「絲蘭,你為什麼要瞞着我?」榮天颢沙啞的低喃,他伸出手想碰她,卻害怕憔悴的她一碰就會碎,讓他顫抖的指尖在伸到她面前隻剩半寸的距離時,卻遲遲不敢碰觸她,「你怕我傷心,難道就不怕我氣你、恨你?」沈痛大過譴責。
床上的人兒沒有醒來,依舊沉沉睡着,沒有給他任何想要的回應。
榮天颢閉了閉眼,略略平複太過激動的情緒後,再度張開眼。
他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床坐下,難過的臉龐埋在掌心裡,他垂着頭掩着臉,壓抑着想要沖過去抱她的念頭,他告訴自己别吵她,他必須耐心的等待她醒來。
他靜靜等着,房裡陷入一片寂靜。
突然,手機響了。
他驚慌起身,迅速的從西裝口袋掏出手機,怕手機鈴聲驚醒她。
「喂……會議取消,開會日期另外再通知,你現在馬上跟各部門主管通報。
」背過身,他對着緊閉的門扇,簡短的跟秘書談話。
不到一分鐘,結束通話。
他将手機收進口袋裡,轉身想看看床上蔚絲蘭的動靜,擔心的黑眸卻對上一雙驚愕的眼眸。
蔚絲蘭醒來了,瘦弱的她一手抓着棉被坐了起來,手微徽發抖着。
「抱歉,吵醒你了。
」榮天颢低沈壓抑的嗓音在靜谧的房間裡蕩開,他跟她對視良久,黑色瞳眸裡情緒很複雜,有擔心、有怒氣,還有哀傷和不舍,「是我秘書打來的,我臨時把會議取消了,今天我會留在這裡陪你。
」
他走過來,站在床邊低頭看着她。
「誰……告訴你的?」她眼眶泛紅,眼中的情緒有着恐慌和強烈的不安。
「我在你抽屜裡發現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