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邊駐足。
蔚絲蘭靜靜的站在床畔,看着榮天颢慵懶俊雅的臉龐,睡眠中的他表情一點也不嚴肅,完全不眷戀的目光停替在英俊迷人的榮天颢身上許久……
許久之後,兩人慢慢從激*情最愉悅的極緻中緩緩墜落……
激*情平歇之後,他摟着她,親吻着她汗濕的雪額,滿足的閉眼假寐,一點起床的意願都沒有。
「都七點半了,你還不起床上班?」蔚絲蘭從他懷抱裡撐起身子,绯紅嬌顔低頭望着他笑得滿足的慵懶俊臉,發絲從兩側垂落,輕搔着他的雙眼。
「你一早來這裡誘惑我,害我體力消耗不少,現在怎麼爬得起來?」他伸手将她垂落的發絲勾了起來。
「少來,你的體力有多驚人,我會不知道嗎?」粉拳朝他胸口招呼去。
他不痛不癢,被打得很樂。
「在我起床之前,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就說吧!」绯紅臉蛋上雖然挂着嬌笑,但眼裡那極力想隐藏卻隐藏不住的憂傷,隐瞞不住榮天颢看似慵懶卻于比銳利的審視。
「你看出來啦?怎麼這麼厲害。
」嬌笑驟然隐去,笑花凝結在唇畔。
「我不厲害的話,就不叫榮天颢了。
」他自負得很。
「你的臉皮真不是普通的厚。
」她撇撇唇,壓抑下内心翻滾的難受情緒,佯裝出一派輕松。
「别顧左右而言他,有話快說。
」他伸手,輕輕捏着她尖美的下颚,讓她悄悄移開的視線再度回到他身上。
「說就說,我又不是敞虧心事,哪有什麼不敢說的?」從接受檢查到知道結果、跟醫師讨論治療方式,在這漫長的幾個星期裡,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也早就想好一套說詞,「關大哥幫我接了一個工作,是幫一位上海企業家擔任翻澤人員,地點在上海市,所以我接下工作後就得派駐到上海,這趟過去可能得要待上好幾個月。
」
一口氣說完。
這是她跟關琅之串通好的說詞。
「不準接!」他瞅然變臉,剛剛那份慵懶已不見蹤影。
前些日子他因為忙碌而疏忽了她,現在他好不容易有空檔可以陪她,她卻想飛去上海工作?!
這樣一來,兩人分隔兩地,要見面就更難了。
「我已經答應了,這份工作很有挑戰性,更何況那位企業像是個女的,又不是男的,你如果擔心我跟人家搞暧昧,盡管安心啦。
」她硬看頭皮說服他。
他正打算找機會求婚,而且獨一無二的婚戒早就請知名珠寶師訂做了,下個月将會空運來台。
「不管對方是男是女都不行,我無法接受你必須離開那麼久。
」他越來越渴望跟她朝夕相處,他希望能照顧她,盡快跟她結婚,婚後的每個早晨,都能抱着她一起醒來,「你放棄吧,這件事我不會答應!」
冷着臉起床,他裸身大步走進浴室裡沖澡。
這個舉動告訴她,這件事就此底定,沒有再談下去的空間。
「天颢,你聽我說……」她慌張的下了床,跟着他跑進浴室裡,「我已經答應接這份工作,我不能出爾反爾啦。
」
「我會替你拒絕掉這份工作,一切由我來搞定。
」他寒着臉把她抓進淋浴間,将她壓在黑色大理石牆上。
「你不用幫我,反正我已經決定去上海了,就算你不答應,我也一樣會去!」他的臉色真可怕,但她也隻能硬着頭皮迎上他那臉森寒。
「不準去——」他茵火的對她咆哮。
「我要去!」她勇敢迎戰他的怒氣。
「你是打算把我氣死是不是?」他神色一凜,氣得緊緊抓住她單薄的雪肩。
「我才沒有……」她扁着嘴,難受的搖搖頭,心情複雜糾結,「我不想惹你生氣。
」
「但你已經惹我生氣了!」怒眸死瞪着她。
「你為什麼要生氣?我不可能因為跟你談戀愛就放棄工作,就算我們結婚了,我還是想保有我自己的工作權利啊!」她極力的想辦法說服他,「天颢,不管現在還是以後,不管我們是繼續談戀愛還是決定結婚厮守一輩子,我都不會因此而放棄我熱愛的工作,就像我不會去幹涉你的事業一樣,這樣你明白嗎?願意體諒我嗎?」
現在她沒有退路,非得說服他不可!
「你……」張狂怒眸柔和幾分,因為她閃爍着哀求的眼神,讓他不得不心軟,「非得去上海那麼久不可?」
「嗯,非去不可。
」低頭,她心虛的不敢看他。
她的堅定讓他沉默了。
冗長的沉默之後,他歎息的捧起她低垂的小臉,吻着她的唇角,輕輕問道:「你什麼時候動身到上海。
」
「今天晚上。
」她感覺到他渾身僵住,眼中閃過不舍情緒,「天颢,如果你還有時間的話,可不可以再抱我一次……」她主動親近他。
「如果可以,今天我都不想放開你。
」他閉上眼,俊眸再張開時,除了惱火無奈之外,還有更多的留戀和依依不舍。
「那就别放。
」她主動吻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