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白雪玉一個轉頭,賭氣面牆。
「雪玉,我知道你很喜歡阿律,可是……那孩子很死心眼,愛了藍亞冰那麼多年,沒辦法說變就變的。
」簡母安撫她。
「那我也很死心眼啊!我喜歡簡律,非跟他在一起不可。
」
「可是他們兩情相悅,你又怎麼能拆散他們?」
「隔了那麼多年,簡律難道不恨她嗎?像藍亞冰那種女人,有了錢就好打發,這次不管她要多少錢,給她就是了嘛!」要錢?她最多。
「話不是這樣講的……」
「反正她現在幾乎有一條腿廢了,往後沒辦法待在演藝圈,生活一定會出問題……」她想了想。
「我去找她談判。
」
于是,白雪玉一個人來勢洶洶的走進藍亞冰的病房,房内隻有她一人,見到她,她二話不說,拿出支票本放在她面前。
「你要多少錢才願意離開簡律?開個價。
」
藍亞冰盯着支票本看了好一會。
她其實已經挂上謝絕會客的牌子了,隻是剛剛護士小姐說白雪玉來找她,她想,正好趁這個機會向她解釋簡律跟她的關系,沒想到她會直接跟她談起錢的事情。
「為什麼要拿錢叫我離開律?」她将支票本推開。
白雪玉将支票本推回去。
「你當年不就是這樣嗎?見錢眼開的女人,從前是五百萬,現在應該會獅子大開口要求更多吧!而且你的腳受傷,以後也沒辦法在演藝圈混下去了,簡律更不可能要你,你還是聽我的話,開個價,拿錢離開吧!」
「如果離開律,他會過得更好,我就離開他。
」
「他當然會過得更好,别忘了你過去是怎麼傷害他的,現在又想騙他一次嗎?」
「那我想親耳聽他說。
」
「你——」沒想到她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原本簡律是想跟我在一起的,可你卻中途冒了出來,壞了我的好事,你這不是介入是什麼?」
「我從來沒有想過破壞你的好事,但我跟律在一起,老實說,不用經過你的允許。
」天啊!她頭好痛,偏偏律帶莫嬸回去幫她拿換洗衣物不在醫院。
沒想到藍亞冰會這麼嚣張,看來她隻好拿出她最常用的伎倆了。
「你要是不退出,我就讓你在演藝圈混下下去。
」
「我早就混不下去了,不是嗎?」藍亞冰看着自己打上石膏的腳苦笑。
「你、你……别以為你現在什麼都沒有,我就拿你沒辦法!」
「媽媽,」一道稚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接着小硯拿着兩瓶牛奶走到她的病床前。
「你要巧克力的還是原味的?」
「原味的就可以了,謝謝。
」
小硯聽話的把吸管插進牛奶裡,再将牛奶遞到母親面前。
「阿姨好。
」小硯有禮貌的打招呼。
這幾天母親住院,不少人都來探望她,原本她都會默默坐在一旁,或是跟莫嬸到家屬休息室的,可是,爸爸說,她已經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這、這小孩是誰?居然叫藍亞冰媽媽?她什麼時候升格當媽了?而且看她跟藍亞冰有幾分神似的五官,說她們是母女,她是一點也不會懷疑……
天啊!有一個這麼大的女兒,藍亞冰居然還有那個臉去招惹簡律!
「妹妹好乖,你叫什麼名字?」
「藍小硯,小孩的小,硯台的硯。
」
白雪玉自認手中再次握有王牌,便取走支票本,半眯着眼說:「誰教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别怪我無情。
」她扭身就走,離開前,再看小硯一眼。
「媽媽,那個阿姨好兇。
」她忍不住說,「她在罵你嗎?要不要跟爸爸說?」
喔耶!她有爸爸了耶!而且那個人還是她喜歡的簡叔叔,簡叔叔居然是她爸爸!那不就表示她可以住進那間城堡了嗎?
「沒事的,」她摸摸她的發。
「這隻是小事而已,不用跟爸爸說。
」
「什麼事都要跟我說。
」簡律一打開門就說。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不過有監于亞冰那悶葫蘆的個性,隻說好事不講壞事,他現在有權分辨發生在她身上的大小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爸爸。
」
簡律從沒想過這兩個字會有這麼大的魔力。
天底下有哪個男人抵抗得了這嬌滴滴的聲音?他放下行李,彎身抱起女兒,坐在藍亞冰身邊。
「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亞冰不說沒關系,他有女兒。
「有個好兇的阿姨來找媽媽。
」
「誰?」
「是雪玉。
」
原本溫柔的笑容頓時一僵,他眯起眼睛。
「她還敢來?」
把他跟亞冰的過去公諸于世的人就是她,若不是母親苦苦求情,他早就讓白雪玉得到她應有的報應了。
「你也該給人家一個交代,」藍亞冰悶悶的說:「畢竟那時候是你讓她有所期待。
」
他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