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也不知道多吉怎麼樣了,剛才三人同時跌落,但是沒有聽見多吉的呼喊,事實上,誰也沒有呼喊一聲。
不知道在空中滑翔了多久,卓木強巴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超越了極限,總之是不止二十秒,然後突然感覺到手臂觸碰到什麼東西,來不及細想,一把抓住了那似乎可以抓住的東西,抱緊之後,發現自己抱着的是一根斜向下的粗鐵索,不知道通向哪裡。
再看四周,自己似乎跌落到第二,四座倒塔之間,相距各有兩百來米遠,與佛像也距數百米遠。
腳下黑暗處似乎有人“喲”的叫了一聲,聽聲音似乎是多吉。
卓木強巴向下滑了數米,聽亞拉法師道:“強巴少爺,你也抓住了嗎?”
卓木強巴道:“嗯。
”
多吉在下面道:“太好了,大家都沒事,謝謝你,老法師。
”
卓木強巴喜道:“你沒事嗎?多吉。
”
多吉道:“嗯,老法師抓住了我。
”原來,剛剛掉落的一瞬間,亞拉法師射出飛索,将多吉的背包牢牢攝住,然後展開蝠翼,總算在即将失控時抓住了隐蔽在空中的鐵索。
卓木強巴心頭一驚,吊着一個人還能熟練的操縱蝠翼,他實在驚異于亞拉法師的能力。
卓木強巴問道:“這條鐵索是豎向的,它到底通向哪裡?”
亞拉法師道:“不知道,我們先滑下去看看吧。
”
這一滑足足滑了十餘分鐘,就在卓木強巴認為這鐵索沒底時,他們抵達了一處小洞穴,洞高三五米,平地面積不過百米,洞口向内縮小,裡面被鑿出一條通道,與山壁相通。
腳踏實地之後,亞拉法師點亮炷帽,和卓木強巴二人先将多吉的血止住,卓木強巴自己則僅是擦傷,血已經幹涸了。
随後法師才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洞穴内壁光滑,在石壁上好像刻着一行字,亞拉法師認識其中一部分,連起來心中一驚。
卓木強巴則趕緊與教授敏敏他們聯系,沒想到通訊器沒有任何反應,卓木強巴擺弄半天,心頭焦急起來。
亞拉法師道:“恐怕不行,峽谷的這頭岩壁似乎對無線電信号有幹擾,越靠近石壁信号就越弱。
我們下滑的可能有一千……不,不止一千米,這麼遠的距離,他們是接收不到信号的。
強巴少爺,你先來看看這些文字,你看看是什麼意思?”
聯系不上教授和敏敏,卓木強巴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如何,突然有六神失落的感覺,待他看見岩壁上的刻字,頓時魂不附體,手足一陣冰涼。
他一字一頓的翻譯過來道:“通過十八……什麼堂,的勇士,将要,接受,真正的,考驗!”
卓木強巴絕望的扭頭望向亞拉法師,亞拉法師兀自懷疑的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說前面十八座倒塔都不算,這裡才是真正的考驗?”卓木強巴艱難的點點頭,亞拉法師依然不信道:“不會吧?會不會是我們認錯了,這些字有别的解釋?這不可能是真的吧?開,開什麼玩笑!”
多吉道:“這和直接落下峽谷又有什麼不同,隻不過更加痛苦而已,這……這簡直!”
卓木強巴背對着光,良久的看着崖壁上的刻字,終于,輕輕道:“多吉,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能走嗎?”
多吉看來看不再滲血的傷口,點頭道:“嗯,好多了。
”
“那我們走吧。
”卓木強巴轉過臉來,半邊臉在燈光的映照下,那刀削一樣的容貌竟是如此堅毅,那輕淡的聲音顯得如此從容,自信。
看着前方洞穴中的一片黑暗,卓木強巴舉步跨入,就像回到了自己家裡一般,沒有絲毫猶豫。
亞拉法師喃喃道:“強巴少爺……”
第十七座倒塔頂。
六人衣衫盡有破損,不過槍聲已停,唐敏默默的看着鐵鍊的另一頭,嶽陽蘊着淚,張立白着臉,最後還是由張立将呂競男拉到一旁。
呂競男臉色很快也變了,她揪着張立的衣服說了些什麼,最後也踉踉跄跄的松開了手,然後是巴桑,他的眉頭皺成川字型,拳頭捏得咯咯響,方新教授嘴角翕動,但什麼也沒說出來。
五個人在唐敏後圍成一圈,眼色黯淡,但誰也不敢先開口,唐敏轉過頭來,她的頭發有點蓬亂,臉上也多了幾點血珠和一些烏青,她問道:“為什麼法師他們還沒過來?不是已經發了信号了麼?”
方新教授實話實說道:“這裡的磁場混亂,通訊信号受到嚴重幹擾,說不定他們也在某個地方給我們發信号呢。
”但他明顯底氣不足。
看着那張毫不知情的瓷娃娃臉,多希望她永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現實是殘酷的,張立終于結結巴巴的說了嶽陽所看見的情況。
唐敏一愣,目光空洞的略帶嗔怒道:“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哦。
”她看了看五人的臉色,腦子裡嗡的一響,天地之間突然失去了重心,空氣流動着幻覺的色彩,她好像失去了靈魂一般,臉色白得如古墓女屍,“不會的,你們騙我……你們騙我……不會的,強巴不會有事的……”她一步步向後退去,後面就是萬丈深淵,張立大叫道:“别退了,後面危險!”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抓住了唐敏,隻見唐敏兩眼一白,竟然昏死過去。
當唐敏再次睜開眼睛,無神的看着黑暗,低聲道:“為什麼,會這樣?”
嶽陽道:“你不要多想,他們,他們隻是掉下去了,或許……或許掉在下一層倒塔上,也說不定……”但這十八座倒塔,由上至下,間距是越來越大的,從上面掉下去能落在下一層塔頂,根本沒有可能,而且,他們也返回尋找過了,當然,尋找範圍到第十二座塔前終止。
張立道:“強巴少爺身手了得,這高度……這高度……”說了兩句竟然哽咽了,再也說不下去。
唐敏淚眼盈眶,失魂落魄道:“你們,不用……安慰我。
”掙紮着要站起來。
呂競男怕她想不開,沖過去拎住她一搖,聲色俱厲道:“夠了,别表現出一幅怯懦的樣子!強巴一直把你留在身旁,把你帶入這樣的訓練營,你也因該知道他想看見的是什麼!他希望你堅強,自立,能成長為一名真正的探險者,像你哥哥一樣!如果今天他真的遇上了不幸,恐怕他也不希望你陪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