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塔西法師也對付不了上戈巴族人的戰狼嗎?那我們又該怎麼……”嶽陽嘀咕着。
塔西法師道:“不,情況不是這樣的。
當時我沒有弄清楚,但是如今我已經搞清楚了,那些狼是有它們各自的領地範圍的,在領地與領地之間是緩沖地帶,它們的領地和遷移路線是固定的,隻要不踏入它們的領地,就不會遭到屠殺。
有關這個事情,我托人尋找過一些當年曾去過第三層平台的勇士,隻要他們指路,就沒有問題。
現在的問題不是如何上第三層平台,而是你們。
你們可知道,那些護衛為什麼要攔截你們,而我又為什麼會趕到林中來找到你們嗎?”
卓木強巴搖頭道:“不知道。
”
塔西法師道:“剛才下令包圍你們的人叫裡嘎,是雅加的一名小将,打過幾場敗仗,但是聽說他精通谄媚拍馬之道,很得雅加王的喜歡。
他負責的具體工作,應該是雅加部落聯盟的情報收集。
就在昨天,他突然向雅加王禀報,說得到情報,朗布上次派人來請我不成,這次又派了一批人來,打算對我不利。
雅加王信以為真,當天就下令起營,我們這才去加瓊。
這件事情,我并不知道,所以并沒有聯想到你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但今天早上,裡嘎偷偷地帶了一隊人出營,全是雅加王的精英護衛。
我覺得奇怪,向雅加王詢問,才得知此事,原來,裡嘎又向雅加王進言,說要帶隊埋伏,把對我不利的人消滅在路上。
要知道,雅加和朗布剛打完一場持久戰,才休息三年,朗布王就算着急他的女兒,也不敢亂來。
這大迪烏可是肩負了神權和丞相之職,從某些方面說,這個職位比王還高出一等,朗布王要對付我,那就是向雅加宣戰。
于是,裡嘎的種種行為就隻有一種解釋,他要阻止來人和我見面,
雖然不知道出于何種原因,但我馬上就想到了你們。
其實就算不是你們,我也一定會來看一看的,因為裡嘎這個人,我一直覺得他是卻巴嘎熱潛伏在王帳内的奸細,如今果然被證實了。
”
張立道:“奸細,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塔西法師道:“這個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
先得從我當上這個大迪烏說起,當時我受了重傷,被牧民救起并帶到末血忍休養。
為了感激救我的牧民,我就替他家裡人治療了簡單的痢疾、肺炎等疾病,不想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雅加。
卻巴嘎熱也被驚動了,他派人來暗殺我,不過被我打發掉了。
當然,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嶽陽打斷道:“他,他為什麼要派人暗殺你?”
塔西法師道:“因為我展示的醫術已經威脅到了他的地位。
事實上他暗殺我失敗後不久,雅加王就派來護衛将我接到了王帳,他的幾位妃子患的一些常見疾病也都被我治好了。
卻巴嘎熱又想了幾個毒招,但是都失敗了,那時我才開始防備他。
接着他又正式向我提出挑戰,誰失敗誰離開……”
“法師就戰勝了他?”
“怎麼說呢,算是勝了吧,畢竟現在我是雅加的大迪烏。
”
“難道塔西法師對蠱毒的研究比雅加的大迪烏還要厲害?”
“這隻能說是機緣巧合。
絕大多數蠱毒沿襲了中醫的傳統,他們隻注重結果,而并不需要搞清原因,也就是說他們知道怎麼做可以帶來怎樣的後果,但是為什麼這樣做會帶來這樣的後果,他們卻并不知道。
這個卻巴大迪烏見我治療那些他束手無策的疑難病很輕松,誤以為我的蠱毒造詣遠高于他,所以他與我挑戰辯論。
關于醫理的辯論我倒是不輸給他,而且,對蠱毒的産生和用途我了解得也比他透徹。
在他看來,蠱毒就是為戰争而研究出來的,事實上,蠱毒是為了治療而生的,這一點,許多經文上已經辯論過了,他再厲害也不及千餘年先賢們的總結。
如果,他直接和我比試誰下蠱更厲害,我肯定比不過他;當初他不派殺手來對付我,而是直接下蠱的話,我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或許還真的難以逃脫。
”塔西法師頓了頓道:“其實在當時的情況,就算是我赢了他,也不可能當上這個大迪烏的。
關鍵是我在替雅加王的王妃看病時,發現了這個卻巴大迪烏的陰謀,他一直在給雅加王下一種慢性毒藥!”
“啊?”
“并且他将那些吃了不能生育的藥當做幫助生育的藥給雅加王的王妃配服,所以,雅加王的三個兒子先後死在戰場上後,至今再沒有子嗣。
一旦雅加王死去,卻巴他就可以一手掌握雅加。
所以,卻巴怕的就是雅加王找到能看病的我,怕我揭穿他的詭計。
當我揭穿後他已被打入死牢,沒想到竟然能從牢裡逃掉。
所以我認為,雅加王國内一定還有許多他的親信擔任要職。
”
嶽陽道:“不可能啊!”就連我們也不知道塔西法師你就是雅加的大迪烏,他們怎麼會把我們聯系在一起的?”
塔西法師道:“嗯,我也一直沒表露身份和目的,否則,他們也不會把我當成是從第三層平台下來的戈巴族迪烏了。
難道,是從蟓蜒将我們聯系到一起的?”
張立驚呼道:“啊,塔西法師要蟓蜒原來也是為了……”
塔西法師點頭道:“是的,我沒有想到你們會在雀母有這樣的遭遇,因為聽說蟓蜒隻剩最後一桶了,所以打算提前拿在手裡,好為強巴少爺保存。
如今郎布的次傑大迪烏同意為強巴少爺親自洗血,那自然再好不過,我畢竟隻從書籍中知道如何操作,次傑大迪烏一定比我更為熟悉。
”
卓木強巴感激地看着塔西法師,沒想到大家為了自己都如此煞費苦心。
嶽陽想了想道:“不對,郭日念青也說過,蟓蜒是很珍貴的東西,就算被索取也很正常,應該不會把我們聯想到一塊兒。
”
塔西法師道:“這麼說來,問題就出在你們那邊了。
”
張立到:“怎麼說?”
“裡嘎同樣不可能知道你們和我是早就認識的,阻止你們和我見面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我們見面了對他也沒有任何損失。
隻能解釋為他的盟友要求他這樣做,而他的盟友,則來自于朗布。
聯系到你們在朗布的遭遇,這件事,也極有可能是郭日念青策劃的。
”塔西法師淡定道。
呂競男道:“目的呢?他的目的是什麼?”
塔西法師道:“如果你們不能按時返回雀母,将發生什麼事,那就是他要達到的目的了,至少目前他正視圖這樣做。
”
卓木強巴忙道:“你是說,他,他要殺死胡楊隊長和敏敏!”
塔西法師揚眉道:“或許隻是其中的一個人,而另一個是拉來做掩飾的。
”
塔西法師道:“有關郭日念青這個人,我在雅加就多有聽說,是一個極善謀略的将軍,雅加很多帶兵的将領都在他手下吃過虧,但他們都對他的謀略表示憎惡,說沒有光明正大的決鬥,隻在背後耍花樣。
不過,他們對三年前郭日念青一力促成的和平倒是感到滿意,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