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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唐涛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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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是啊,人生并不長,還有許多事等着自己去做呢,可是真的到了生命的最後幾分鐘,究竟什麼事才是自己最最想做的呢? 豈不料,嶽陽接着用密探的口吻道:“張立,我問你,在我們離開庫庫爾族時,我看你的眼神很不善良,現在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了,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打我的巴巴―兔小姐的主意?” “靠!”張立大聲道,“你居然在考慮這個問題!”話音剛落,維系兩人生命的扁帶陡然繃斷,兩人朝着冰柱的兩個方向往下墜去。

     [兄弟] 9.8米每秒的加速度讓張立的身體下墜趨勢很快加大,他希望嶽陽那小子能克服最後的傷痛,成功展開蝠翼,自己卻是什麼辦法都沒有了蝠翼成了兩片布條,飛索零件都翻露在外,冰鎬和鋼釺早就不知被風吹到哪裡去了。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白色的冰塔,張立希望自己能找到一個較為準确的撞擊點,最好是能一次性摔死。

    張立看中一塊雖然不高但較尖銳的冰錐,展開雙臂控制身體擁抱上去,誰知事不如願,快到冰錐了身體突然失控,整個兒翻轉過來,背包朝下。

    張立心頭一緊,暗道:“完了完了,這次肯定摔得半死!真失敗!感覺到了,背包陷入了積雪,跟着就該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橫沖過來,将脊柱撞成兩截吧,那豈不是被撞成植物人?真是,為什麼我張立會遇到這麼痛苦的死法……” 接着,張立感覺身體就像撞人了一塊巨大的充氣墊子,将下墜的力量完全卸掉,壓縮到極限時,又微微有點彈力,将他的身體重新抛起來,直到落在地上,張立還覺得是在做夢。

    “怎……怎麼回事?”張立拿起自己的雙手左看右看,竟然毫發無損。

    他再扭頭看看那個救了自己的冰錐,赫然發現,那哪裡是什麼冰錐,竟然是一個帳篷,不知道在這裡立了多長時間,上面的積雪堆了足有三尺厚,自己就是陷入雪堆裡,随後被帳篷的邊壁彈了起來。

     “你……你……”嶽陽也落地廠,在最後時候總算克服了疼痛,展開蝠翼。

    嶽陽一着陸,就急着尋找張立的屍體,卻看見了比自己還健康的張立在那邊發呆,頓時又驚又喜,笑着掉出眼淚。

     張立大步走上前去,兩人緊緊地抱住,死死地抱住,久久不願分離,所有想要表達的,都融人了這個擁抱之中,不需要再多說什麼。

    從對方強有力的臂膀傳來熟悉的感覺,這就是強巴少爺所教給他們的,同生死共患難的決心! 許久,兩人才分開來,就像相隔多年重逢的摯友,雙手搭着對方的雙肩,仔細地端詳對方的臉。

    沒有變!張立看嶽陽,還是那張充滿陽光的臉;嶽陽看張立,依舊刀削鐵面。

    幾乎同時,兩人仰視蒼天,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奇迹,絕對是奇迹,你小子可真夠走運的!”嶽陽看了看那積雪抖落、露出原形的大帳篷。

     張立道:“我也沒想到,今天可真是踩了狗屎運。

    走,我們去看看,誰給我們留下的帳篷,還救了我張立一命。

    ” 拍落四周的積雪,這是一個約一米高的普通拱頂帳篷,拉開門簾拉鍊,帳篷的一角放着兩個半癟的大型登山包,正中橫擺兩個頭對頭睡袋,袋子裡是兩具僵硬的冰屍。

    其中的一具,已然睜開眼睛,似乎受了什麼侵襲,将一隻手伸向睡袋外,估計是準備去取武器工具等物。

    而另一具,則保持了酣然入睡的姿勢,好像沒什麼感覺。

    這兩具屍體并未讓張立和嶽陽感到驚奇,隻看帳篷沒有撤走,就已估計到裡面的人已經出事。

    讓他們驚奇的是這兩具屍體中間,端正地放着一個小鐵盒,盒子上拴了兩根線,每根線分别系在一具屍體的手上,線上還有個鈴铛,誰的手動一動,那另一個人就會被驚醒。

     張立訝然道:“這是什麼?”他靠近鐵盒,赫然發現鐵盒上還有三:把鎖,隻是都已打開,就在張立失望地翻開鐵盒蓋子時,卻發現一本厚實的黑色筆記,端正地躺在盒子中央。

     嶽陽仔細地檢查了兩具屍體,發現很是蹊跷,至少兩屍的顔面暴露部位沒有明顯的緻命傷口,難道是睡袋裡出了問題? 黑色的筆記!張立似乎想起了什麼,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他翻開了筆記的封皮,兩行清晰的中英雙排文字跳人他的眼簾:“我叫唐濤,如果有誰從我的屍體上發現了這本筆記,請按照下面的聯系方式……”張立猛地合上筆記本,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竟然在這裡?….?竟然是在這裡找到了唐濤的日記。

     “呀!”與此同時,嶽陽一聲輕呼。

    張立一回頭,就看見一條繩索吊在嶽陽手腕上,嶽陽猛地一扯,将那東西扔在地上,跟着一腳踩上去。

    張立趕緊一步邁過,那地上竟是一條尚在扭動的白蛇,通體雪白,長不逾尺,蛇頭已經被冰爪剁成三段,嶽陽的手死死卡住被咬的虎口,顯然不對勁。

     原來,嶽陽試着将睡袋拉開,看看屍體是被什麼造成的,一條冰棍似的白蛇“屍體”被嶽陽從睡袋裡找到,蛇身如雪晶一樣白,直挺挺的像一把劍。

    他拿着那條不足一尺長的小蛇當棍子揮了兩下,看來已經死去凍僵了,一時大意,那條硬邦邦的蛇棍突然折返回來。

    嶽陽伸左手來擋,白蛇就在他左手虎口狠狠地咬了一口,一種麻癢的感覺頓時上傳神經,曾經做過蛇毒試驗的嶽陽馬上反應過來,這白蛇是活的,而且劇毒。

     張立将筆記往背包一塞,順手扯出一根繩索,隔着衣物往嶽陽手臂上緊緊一絞。

    嶽陽已經松手,并用嘴吸出了第一口蛇毒。

    張立道:“有毒?” 嶽陽狠狠地吐出一口帶血唾沫,點了點頭。

    張立将背包往地上一扔,拉開拉鍊,抓出個急救包,找到那盒血清,不管什麼蛇毒,當先給嶽陽打了一支緩解神經毒素的血清,又掏出了蛇霜和保溫瓶,讓嶽陽漱口後服藥。

    ’ 過了一分鐘,張立緊張地看着嶽陽,問道:“如何?” 嶽陽道:“好厲害,這了手米已應馬努了。

    ”張立一愣,道:“什麼?” 嶽陽眼珠左右一晃,趕緊抓過保溫瓶又漱起口來,看來舌頭也已經麻木了。

    張立一看,嶽陽虎口依舊青紫瘀黑,并未見好,抓過他手腕繼續幫他吸毒,嶽陽一掙沒掙脫,張立道:“不要亂動,如果:還想見到你的巴巴―兔小姐的話,老實地待着!” 嶽陽還待說什麼,突然叫了一聲:“小心!”同時拔刀一揮,另一隻白蛇在空中被攔腰斬作兩截。

    張立一低頭,那斷掉的蛇頭擦着他面頰飛過,一口咬在了帳篷上。

     張立驚出一身冷汗,誰會想到,這地方還不止一條毒蛇!嶽陽側耳聆聽,帳篷外還有寒搴聲音,循聲而找,在帳篷邊地,一條白蛇蠕動着正欲鑽進帳篷,嶽陽擡腿就是一腳,将其踩死在帳篷下。

    張立看着那兀自蠕動的半截無頭蛇身,思路稍微清晰了一點,想起了傳說有雪峰鼈鼻蛇,還有那藏密的雪峰三聖:白蛇、白蠍、白蜘蛛,産于冰寒之地,喜群居,多傷人畜,世人見之,皆不能活。

     雖不曾見過白蠍、白蜘蛛,但這白蛇,通體晶瑩,白如覆雪,躲藏于冰塔林中,若是不動,誰又能把它們辨認出來?兩人再不敢大意行事,豎起一雙耳朵細辨風聲,确信再無動響,張立又替嶽陽吸了幾口蛇毒,直到傷口滲血轉為紅淡,這才漱口服藥,清洗傷處。

     處理完這些,張立再次詢問嶽陽:“怎麼樣?” 嶽陽苦笑一聲,道:“那血清,似乎沒多少效果。

    ”“咕咚”一聲,仰頭便倒。

     張立趕緊扶起嶽陽,罵道:“你小子,可别在這裡給我倒下,醒醒,醒醒!媽的,從那麼高摔下來都沒把我們摔死,被那小蛇咬了一口你就不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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