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吧,你做暗示讓我出來,有什麼事?”
嶽陽斬釘截鐵道:“教官,我可以信賴你嗎?”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發光,如那夜空閃爍的星辰。
……
良久,呂競男擡頭道:“原來是你!”
4、新的隊員2
“竟然是他!”莫金看着眼前的馬索。
馬索肯定地點點頭,道:“是的老闆,從我掌握的線索來看,我敢肯定是他。
“
莫金指節敲擊着沙發扶手道:“你說說,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馬索道:“需要錢。
因為他在隊伍裡并不出衆,所以我們以前一直沒注意這個人,經過我的詳細調查,我發現了連他們隊友都不知道的事實――這個人一直暗中吸毒,其實他有很深的毒瘾。
這次他參加這支隊伍,也是因為他的上級許諾,成功後會有大筆的獎金。
但是他們失敗了,他的錢也揮霍得差不多了,所以才想到兜售消息這個辦法,從他目前出售的消息來看,都屬實。
而且老闆您不是也說過,每個人都有他的價碼,隻要達到他的标準,沒有什麼人不能收買的嗎?我們不是就成功地……”
“哼……”莫金揮手阻斷馬索道,“這件事情仍有蹊跷。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來出售消息?看來我們對他們的了解還不夠,還要作更深的調查才行。
”
馬索不解道:“老闆,他選擇這個時候來出售消息不是很合情理嗎?他們的隊伍解散了,現在沒有了中國政府做靠山,又缺資金,我看不出他這樣做有什麼不妥的。
”
莫金笑笑,道:“表面看似乎很合理,但是你别忘了,如果他想出售消息,起碼要知道需要消息方的來源。
要建立相互信賴的關系不是一次兩次就能做到的,他既然一直有很深的毒瘾,那麼在他們隊伍解散之前,他就應該暗中和别的勢力聯系了,而不是突然和如此多的勢力都進行聯系。
”
馬索小聲道:“可是,他不是為了錢又是為了什麼?而且,毒瘾不是靠僞裝就能做到的,他真的有很深的毒瘾啊。
”
莫金笑道:“很深的毒瘾……哼,你都能查到,他的隊友就一點都沒察覺?”
“呃……”馬索頓了頓,困惑道:“據……據我的調查,他的隊員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
莫金道:“哦,那麼我們那位也不知道?”
馬索肯定道:“不知道!”
莫金詭秘地笑道:“哦,看來強巴少爺手下的普通隊員,也不能小看了。
不過馬索,你要記住,有些人意志十分堅強,就算有很深的毒瘾,隻要他神志還沒有完全喪失,他依然會忠于他的組織。
我懷疑他這樣做,是想做個雙面間諜!哼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用實力讓他清醒地認識到,除了踏踏實實地跟着我們,他别無出路!”
馬索會意道:“是要聯絡上他嗎?老闆。
”
“是,不過不和他直接見面,讓他通過第三方渠道與我們聯系,給我們透露内情就可以了。
然後讓他做一些兩難的事情,讓他越陷越深,最後不得不跟着我們。
“
“我知道了。
”馬索站得筆直。
莫金高深莫測地笑着,揮手示意馬索出去,直到馬索出門之後,莫金的笑容才漸漸被愁苦取代。
那人是不是想做雙面間諜,莫金并不在意,他所擔心的是,這個消息究竟引起多少組織的注意,它的擴散度到底有多大,組織的上層會不會注意到它,決策者會不會注意到它!
馬索返身關門時,從門縫裡往裡瞥了一眼,正好捕捉到莫金笑容消失的瞬間,他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大步走開。
這夜酒席豐盛,張大姐倒不灌酒,反是那個叫嚴勇的,頗有和巴桑一較高低的意思。
旁邊有一人一直為他們吆喝助威,這人臉圓圓的,笑起來像彌勒佛,好像也是胡隊長帶來的,叫什麼名字卓木強巴沒聽清。
喝至深夜,大家舉杯盡歡,卓木強巴回到為他準備的房間,倒頭便睡,迷蒙中有人告訴他:“孩子,你有信仰……”
卓木強巴在黑暗中答道:“沒有,我命由我不由天!”
待他睜開眼睛,卻在一個商業酒會上,一張張模子裡倒出來的笑臉,顯得無比親切,大家頻頻舉杯,向自己緻敬問候。
卓木強巴低頭看了看,自己西裝革履,皮鞋锃亮,正想着自己手中怎麼沒有酒時,手中就出現了高腳杯,杯中是顔色純正、柔紅通透的高檔葡萄酒。
卓木強巴滿面笑容,與大家相互問候,心中卻有些奇怪,這是在哪裡?
卓木強巴一回頭,就看見童方正臉上帶着熟悉的微笑,緊緊跟随在自己身後;卓木強巴的酒杯舉向哪裡,童方正就上前去與那人握手問候,若卓木強巴漫步人群之中,他就亦步亦趨地跟随着,旁邊的人很難發現他。
卓木強巴回頭道:“方正,你站前面點,别老跟在我後面,人家會以為你是秘書的。
”
童方正扶住眼鏡,輕輕道:“不用,他們認識你就好了。
”他永遠是這種謙謙君子的模樣。
突然,那種微笑變得猙獰起來,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魁梧大漢,一左一右架起卓木強巴,讓他動彈不得。
卓木強巴大喊道:“方正,你幹什麼!放開我!”
童方正扶着眼鏡邊框,獰笑:“對不起了,強巴拉,這一切,都是我的!”
卓木強巴拼命掙紮,卻怎麼也動彈不了。
他努力數次之後,突然感到一種真實,心道:這種程度的壯漢,怎麼會令我無法動彈,這是夢嗎?這樣想着,一下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首先吸入肺部的,是熟悉的體香,而手觸到的地方,滑如凝脂;卓木強巴微微低頭,見敏敏像條美人蛇纏在自己腰間,頭枕在自己胸口,發絲沾在自己臉上。
卓木強巴盡量讓自己呼吸緩和下來,以免驚醒了她。
剛才那個夢讓他想到了許多,心緒不免有些煩悶,同時感到一絲不安,卓木強巴側頭望去,窗外銀河流淌,繁星閃爍,夜正濃。
第二天卓木強巴起了個大早,松松筋骨,感覺渾身通泰,走到屋外準備做做早操。
屋外有幾人已經開始跑步了,而别人則還沒有起床,一個小夥子跑到面前道:“強巴少爺,這麼早?”
卓木強巴認出,這是嶽陽那位戰友,叫趙莊生的,因為嶽陽介紹的時候說,一聽就知道,是在趙莊這個地方出生的。
趙莊生帶着耳塞,說話時就把耳塞摘了下來。
卓木強巴與他同跑,道:“跑步還聽歌呢?誰的歌?”
趙莊生道:“比楊的,強巴少爺可能沒聽過。
”
“比楊,外國人?”
趙莊生哈哈笑道:“強巴少爺果然沒聽過,他們是香港的搖滾組合,beyond,意思是超越。
歌很好聽,你聽聽。
”說着,把耳塞連同播放器從口袋裡扯出來,交給卓木強巴,并把耳塞塞入卓木強巴耳中。
一種重金屬的音質敲擊着鼓膜,一個略微沙啞的嗓音在放聲縱歌。
粵語的歌詞聽不清,但卓木強巴卻能聽出,仿佛那歌手正穿越滾滾沙浪,風塵仆仆地從遠處走來;那沙啞的嗓音吼出一種曆史的滄桑,嘹亮高亢的歌聲帶着激情在荒蕪之地澎湃回蕩。
原本卓木強巴對這種音樂并沒有多大興趣,不過經曆了種種變故之後,他現在隐約感覺出音樂的創作者在很努力地訴說着一種艱辛,裡面的每一首歌都像是一棵小苗,在逆境中要努力地探出頭來;那名演唱者更像是用了全部生命力在演唱着,他沒有優美的抒情,也沒有聲嘶力竭的發洩,他隻是在用歌聲诠釋着:平凡的人們追逐夢想的腳步不要停下,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不要放棄。
每首歌,每句歌詞,都是演唱者發出的一聲呐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