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席爾德克納普抱怨他在鏡子中的形象時,阿德裡安那才叫笑得歡呢!事情是這樣的,他很愛虛榮——不是那種平庸的,而是詩人般的,是沖着世界上那個無限的、遠遠超越他的決定能力的快樂潛力而去的。
為此,他希望自己能夠青春永駐,美貌長存,因而,當他發現自己的臉提前出現皺紋,臉上的皮膚開始過早失去光澤時,他的心情就會十分郁悶。
不管怎樣,他的嘴部已經有些老态的事實卻是無法回避的,這張嘴加上那隻正好落在它上面的、略微有些下垂的、但現在仍然還可以被認為是經典的鼻子,它們共同預示了呂迪格爾老年時的面貌。
此外,還有那些擡頭紋、鼻子和嘴之間的八字胡紋和眼角的形形色色的魚尾紋。
他于是乎滿腹狐疑地把自己的臉湊到鏡子跟前,扮了一個酸楚的鬼臉,用拇指和食指撐住他的下巴,厭惡地自上而下撫弄自己的臉頰,表情極為豐富,沖着鏡子裡的自己直擺右手,看到這副情形,我們倆,阿德裡安和我,全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還沒有提到的是,他的眼睛和阿德裡安的眼睛正好是同一種顔色。
這甚至算得上是一個奇特的共同點:他眼裡所呈現出來的那種由灰、藍、綠組成的混合色,正好和阿德裡安眼睛裡所呈現出來的一模一樣,甚至連環繞瞳孔的那圈鏽紅也是确定無疑的一緻。
這也許有點危言聳聽,但我始終覺得,當然,這也在一定程度上令我感到寬慰,阿德裡安對席爾德克納普所懷有的那種笑聲朗朗的友誼同他們的眼睛裡的這種顔色的一緻性相關——當然,也完全可以這樣來想,即這種友誼是建立在一種同樣深沉而又同樣爽朗的冷淡之上的。
我基本上也用不着再補充說,他們自始至終都是以姓氏和“您”來稱呼對方的。
我雖然不如席爾德克納普那樣會讓阿德裡安開心,但他和我之間在童年時代的以“你”相稱卻是這個西裡西亞人不如我的地方。
貝多芬的這部作品寫于1825年,内容涉及作曲家本人于1824年所患的一場重病。
貝多芬對該作所作說明的原話為:“以呂底亞音調譜寫的,一個康複者獻給上帝的感恩聖歌。
”
古希臘天文學家、地理學家、數學家。
著有《大綜合論》。
托勒密體系認為地球居中央不動,日、月、行星和恒星都環繞地球運動。
這一論點後被哥白尼的日心體系推翻。
他大大拓寬小提琴音區的利用,廣泛運用伸指奏法、左手撥弦、人工泛音、抛弓、多樣化的雙音等。
他的技術成為歐洲小提琴藝術新水平的标志。
又因其長相詭異,生活漂泊不定,成為頗具傳奇色彩的人物,一些傳說甚至賦予他超自然的魔力。
此處連同其前面的幾句話均出自莎士比亞《愛的徒勞》全劇行将劇終時俾隆和羅瑟琳的對話。
此處連同其前後内容都是出自莎士比亞《愛的徒勞》第五幕第二場公主和羅瑟琳對話中羅瑟琳所說的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