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振飛在熟睡中被弄醒,哪肯輕易饒過她,一個翻身,把她緊緊地擁抱住了,低下頭去就是一陣狂吻!
胡小姐來不及說話,嘴巴被堵住,使她幾乎透不過氣來,隻能從鼻孔裡發出連聲嘤咛。
高振飛根本不知包正發尚在房外等着,被她弄醒,誤以為是故意挑逗。
欲火既已被她挑起,立即一發不可收拾,情不自禁地以手襲向了她豐滿的雙峰,一陣揉撫……
胡小姐急欲告訴他,蘇小姐在樓下等着他問話,苦于嘴被壓堵着,掙紮又掙紮不脫,急得她隻有把嬌軀左右扭動。
誰知這一來,更激起了他的欲火,猛一擡腿,跨騎在她身上了。
正待馳馬上陣,忽聽房外的包正發大聲催着:“胡小姐,快一點吧!”
高振飛猛的一怔,這才停了狂吻,詫然問:“是誰在房外?”
胡小姐喘過一口氣來,正色說:“蘇小姐在樓下等着,說是有話要問你,你快穿起衣服下去吧!”
高振飛側過頭來一看台鐘,頗覺掃興地忿聲說:“現在還不到五點鐘,這麼早……”
胡小姐春情蕩漾地沖他一笑,像哄孩子似地說:“你乖乖地下樓去一趟吧,我等着你就是了。
”
高振飛無可奈何,隻好怏怏地下了床,走進浴室裡,将那一身又舊又髒的衣服穿上,然後出來開了房門。
包正發看他出房,把頭一歪說:“快點吧,别那麼慢騰騰的,蘇小姐在樓下等得要發火啦!”
高振飛被他們大煞風景,心頭的火氣也不小,冷冷地哼了一聲,不甘示弱地說:“發火又怎麼樣?我還一肚子的火呢!”
包正發嘿然冷笑說:“老兄有火盡管發,可是别發錯對象,我姓包的沒招惹你,犯不着跟我瞪眼。
是蘇小姐吩咐我來叫你的,你有火可以下去對她發!”
高振飛看他那副狗眼看人低的神氣,真恨不得過去給他兩耳光,煞煞他的氣焰。
但冷靜一想,實犯不着跟這種無賴沖突,随即冷哼一聲,徑自朝樓下走去。
來到客廳裡,隻見蘇麗文躺在長沙發上,王媽正在替她“松骨”,捏得她龇牙裂嘴,發出低低的哼聲,也不知她是感到疼痛,還是渾身舒服。
四五個閑漢,則恭立在側,似在待命。
蘇麗文等他走近了沙發,才揮揮手,示意王媽停止,然後坐正了身子,寒着臉說:“高振飛,現在我問你,你是不是真心跟我了?”
高振飛想不到這麼一大早,把他從睡夢中叫起來,隻是問他這個問題,豈不是小題大做!
于是他昂然回答說:“有吃有喝,我跟誰都是一樣!”
“難道你分不出厚薄?”蘇麗文忿聲說:“混吃混喝太容易了,我是問你,崔胖子會不會像我一樣地‘招待’你?”
“崔胖子?”高振飛哈哈一笑說:“蘇小姐,不瞞你說,我根本不知道崔胖子是什麼人!”
蘇麗文勃然大怒,霍地站了起來,沖上來就是一巴掌。
但高振飛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擡手,已把她的手捉住,正色說:“蘇小姐,有話好說,最好不要動手動腳!”
蘇麗文沒想到他居然敢還手,氣得飛起一腳,猛朝他身上踢去!
高振飛迫不得已,隻好将捉住她的手往前一送,蘇麗文頓時站立不穩,踉跄連退,倒在了沙發上。
包正發他們一看竟敢動手推倒蘇麗文,那還了得,不待她發令,便已齊齊發動,七八個閑漢一齊撲了上來,向他展開了圍毆。
他們是想帶罪立功,因此這一發動,個個奮不顧身。
尤其仗着人多勢衆,七八個人要是制不了一個高振飛,今後在蘇麗文面前,哪還能擡得起頭來。
但高振飛也發了狠勁,雙拳左右開弓,宛如生龍活虎,才一動上手,便将兩個閑漢撂倒了。
可是包正發已從後面撲到,跳起來雙手一抱,死命抱住了他的脖子,另一閑漢趁機照着肚子上,狠狠遞了一拳。
高振飛吃痛一彎腰,卻順勢抓住了包正發的兩臂,猛一低頭,竟把他從背上抛過頭頂,摔出了老遠。
緊接着,猛一頭朝對面的閑漢腹部撞去,隻聽得一聲慘叫,那漢子已被撞昏過去了。
高振飛用力過猛,收不住餘勢,頓時跟那漢子跌作了一堆。
猶未來得及起身,又一壯漢撲到,雙手扼住了他的頸部,使他不由情急拼命,屈膝一蹬,才把那家夥蹬開,跌了個四腳朝天!
蘇麗文眼看自己豢養的七八個閑漢,居然不能制住高振飛,不禁又急又怒,跳上了沙發大叫:“飯桶!你們全是飯桶!平常的狠勁哪裡去了?”
被她這一罵,果然激起了那些閑漢的勇氣,再度發動猛攻,個個奮不顧身,全都豁了出去。
高振飛縱然英勇,究竟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對方的人有七八個之多。
更加上昨夜一夕纏綿,消耗體力過巨,經過剛才一陣撲鬥,已漸呈心餘力绌之象。
包正發昨晚第一眼看他,就覺得看不順眼,曾慫恿蘇麗文不能收留他。
偏偏蘇麗文一意孤行,非但不采納包正發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