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之下,危險步步逼近——
兩名大漢七手八腳地想抓住韻薇,無奈“七手八腳”還是敵不過“十爪”,韻薇使足了吃奶的力氣,像隻潑辣的小野貓般拼命亂抓。
其中一個臉上已挂彩的綁匪顯然有些招架不住,火冒三丈地吼道:“你還這麼‘恰’?!來,用抱的!管他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快!一人一頭。
”
“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
韻薇才說這麼一句,嘴巴又被捂住了,手上的水果散了一地,而兩名歹徒——一個攬胸緊抱住她,另一個則抓住她亂踢亂踹的腳。
綁鴨子上架也不過如此,韻薇心中真是七上八下,這會兒,她可成了一隻“七月半”的死鴨了。
小巷中的行人本來就廖廖無幾,幾名路過的婦人見到這場面,一時也不知該不該幫忙,隻是趕快回避一旁。
也許鄰近住戶有人打電話報警了吧!韻薇抱着殘存的一絲希望,随即又轉為更大的失望,唉!等警方趕到,恐怕她早就上了“賊車”,消失無蹤了。
兩名歹徒連擡帶抱地想把她塞進轎車後座,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陣雄壯威武的吼聲傳來——
“放開她!”
兩名歹徒愣了一下,韻薇也愣了半晌,總算有人見義勇為了!然而當她用力掙開歹徒的大手,轉過頭去看時,不禁吃驚地脫口而出:“怎麼會是你?”
從天而降、“莫名其妙”出現的救星竟是宋君楷。
他身手敏捷地一個箭步沖過來。
二話不說就勇猛無比地連出兩掌,重重地揍在抱住韻薇上半身的歹徒臉上,隻見這個可憐的家夥頓時鼻血直流,放了手,隻顧抱頭哭爹喊娘。
韻薇四腳朝天地一跌,幸好君楷及時抱住她。
“别乘機吃豆腐好不好?”她嫣然地啐他一句。
“怎麼,你喜歡倒頭栽個狗吃屎?”
“講話真不文雅。
”
韻薇才罵了一句,立刻又意識到,另一名歹徒仍傻呼呼地抓住她的雙腳,愣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
“你還不放?!”君楷大吼一聲。
他放是放了,但坐在駕駛室的歹徒也鑽出來“助陣”了,而且手上還持着一把手槍。
但是當他持槍探出車門時,那扇大開的車門突然“自動”地用力一關,夾住了他持槍的手,同時結結實實地往他頭上一撞!
君楷乘機又扁了那名愣在眼前的歹徒一拳,這下子流鼻血的變成兩個人,而韻薇竟沒注意到這場拳打好戲,反而擡起頭來朝半空中瞅眼。
“噢,若翔……”她笑道。
原來“半個天使”現在“挂”在車頂上,當然,其他看不見若翔的人隻感到一陣“霧煞煞”。
三名歹徒各自挂彩後,路人們也勇于過來幫忙了。
一位婦人提着菜籃,插腰破口大罵:“你們這些夭壽死囝仔,光頭白日也敢綁架?!”
責罵的路人越來越多,三名歹徒也慌了手腳。
“走!快走!”其中一個人決定溜之大吉。
三個人夾着尾巴、踉跄地鑽入車内,引擎一發動,便沒命似的加足油門揚長而逃。
衆人圍過來七嘴八舌地問——
“要不要報警?車牌号碼我替你們記下了。
”
“他們是啥米人?”
“小姐有沒有受傷?”
記者團采訪也沒這樣緊迫盯人,君楷趕快避重就輕地說:“呒代志啦!我們不認識他們,可能是認錯人了。
”
好不容易勸散了路人,君楷望着散了一地的水果歎口氣,又以關愛無比、深情無限的目光,缱绻地凝睇着韻薇。
“你沒怎麼樣吧?”
“瘀青、流血算不算怎麼樣?還被偷吃了兩斤豆腐,真是他奶奶的!”驚魂未定的她沒好氣地苦笑道。
君楷啼笑皆非地接口:“咦,美女怎麼可以口出三字經呢?”
“就是說嘛!小心頭頂上有小烏雲會下雨喔!”懸飄在天空中的若翔也故意插花。
“你殿殿啦!”
韻薇擡眼一罵,不料君楷又會錯意了,很無辜地說:“你怎麼又叫我殿殿了?我英雄救美,沒想到你還這麼兇!”
真是有理說不清,韻薇兀自搖頭苦笑。
“對了,君楷,你怎麼會正好路過這裡?真是太巧了!”她回過神來問道。
“我不是路過——我在跟蹤你!”君楷很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腦勺,誠實坦白地說。
“跟蹤?!喂,你是呷飽太閑?還是别有用心?跟蹤我……”
韻薇正想發作,君楷連忙好聲好氣地解釋:“你别想歪了嘛!我本來是想到你住的地方找你,邀你一起去看場電影、吃頓飯,帶你出去散散心,哪知我人剛到,卻見你搭上公車,所以……”
聽起來好像是一片好意,韻薇感到窩心地垂下頭偷笑,随即又想起什麼似地急問:“你怎麼知道我住哪裡?”
“你忘啦?你現在還是我的員工,我把全省所有的員工資料都建立電腦檔案,隻要輕輕按幾個鍵,就一目了然啦。
”君楷一副洋洋得意貌,沾沾自喜地說。
“嘿嘿嘿,你很得意嘛,這算不算是侵犯我的隐私權?”韻薇笑得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