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筱妤轉身尋找,放眼可及之處,沒有人對她招手,也沒有人邁步朝她走來,甚至沒有人在看她,除了那個靠在車門上,半夜還戴着墨鏡的神經病除外。
但那個家夥臉上戴着墨鏡,也不能确定他有沒有在看她,或許他隻是湊巧面對她這個方向而已。
所以,剛剛是她幻聽嗎?
莫名其妙的搔了搔頭,她回身——
“夏筱妤。
”
絕對不是幻聽,真的有人在叫她,而且這回她聽得很清楚,是個男人的聲音。
男人?她下意識的直接轉向那個戴墨鏡的神經病。
難道叫她的人真的是那個家夥?但是——
她微微眯眼瞧着對方,卻看不出所以然來。
五年的時間,她改變了,别人自然也不會一直和五年前一模一樣,所以猶豫了三秒,她決定不浪費時間和腦細胞,直接上前找那個戴墨鏡的家夥問去。
“請問你是哪位,我認識你嗎?”站在墨鏡男面前,夏筱妤直截了當地問。
同時發現這家夥長得還挺高的,半靠在車門上,還高出她一個頭。
男人靜靜地沒有回答她,就在她快要受不了想破口大罵時,他卻緩慢地站直身子,然後緩慢的擡起手來,将臉上的墨鏡摘下來。
夏筱妤一瞬間瞪直了雙眼,伸手指着眼前那個之前被她當成神經病的家夥,大叫出聲,“蕭奇!”
下一秒,她直接擡腳,兇巴巴的就朝他的小腿踹去。
“你這個混蛋家夥!”
蕭奇忍不住輕笑出聲,身子一閃便輕松避過她的攻擊,再伸手一抄,佳人立刻落入他懷中。
這一踹一抱,再加上那句“混蛋家夥”的怒吼聲,竟就迅速消弭了兩人五年不見得距離,感覺就像回到當初還在學校的時候。
他想念那段時光……
不,正确的說法應該是——他想念她。
蕭奇低頭看着懷中似乎被他的動作驚到而瞠目結舌的女人。
她的頭發變長了,乍看之下充滿女人味,但從她剛才踹人加狂吼,和手上提着的那一大包鹵味看來,她還是她,那個直率活潑,心無城府,從不扭捏造作,老是對他動手動腳的夏筱妤。
五年了,他還以為時間能改變一切,沖淡一切。
結果到底是他把時間想得太萬能了,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抑或是把自己對她的感情想得太淺薄了?
不管她改變多少,他竟仍一眼就認出她來,隻一眼。
五年,不算短的時間,但與她相處的過往片段,卻仍曆曆在目,清晰如昨。
五年來,他其實也交過不少女朋友,但交往時間總是不長久。
他沒有想過為什麼,直到現在乍然與她重逢,又因她的舉動而懷念起過往,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過去幾年來,他竟在下意識中以她為範疇尋找交往的對象,然後再對方不知他的預期或想象之後,失望地結束戀情。
一明白這點,他突然覺得自己很糟糕,不過,眼前這個女人絕對得付一半的責任,因為若不是她做了愛情的逃兵,而且去後音訊全無,連她姐姐與他分手後都對他不聞不問的,他又怎麼會像要報複她似地女朋友交了一個又一個?
想到過去五年來她對他的絕情,他就一肚子火。
瞪着仍未回過神來的她,蕭奇眼一眯,募然低下頭來重重地吻住她。
鹵味很好吃,但如果少了房間裡那個礙眼的家夥會更好吃!
夏筱妤瞪着有如逛美術館般,在她麻雀居裡東看西看,一會停,一會走,不知道在看啥的家夥,真的很想跳起來将他踹出門外。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局面呢?她不是發誓遇到他之後,要好好的和他算賬嗎?結果什麼都沒做就算了,竟又讓他吻了她。
還讓他人入侵到她家!她到底在幹嗎呀?
瞪着他,她用力地咀嚼着口中的豬血糕洩恨,氣他,但更氣自己。
五年了,都過了五年了,為什麼她對他仍然還有感覺?而且重點是,她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