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斟酌,文谕和慧晴達成了協議——香港已經不是久待之地,因為正如文谕以前說過的,香港的黑社會幫派比起台灣來,還要嚣張狠惡好幾倍。
慧晴待在香港的十餘天以來,季達夫根據她“不由自主”所講出來的股市行情,已經增添了一筆不小的财富,慧晴一直沒有說什麼,直到這一天晚上吃完飯、和季家人坐在客廳裡喝茶閑聊時,她終于鼓起勇氣來向季達夫說出心中的想法。
“伯父,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及權力過問您的财經決策,但是我覺得有話憋在心裡很難受,請伯父恕我直言……”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季家二老對慧晴越來越疼愛,而且季達夫對她的好感也不再隻是因為她會預測股市行情而已。
他有些納悶慧晴怎麼會突然提到有關“财經”的事,她該不會是想分紅吧?不過季達夫覺得那是天經地義的事,畢竟慧晴已經替他賺進一、兩千萬港币的财富。
“慧晴,你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是不是有關我們‘合作’玩股票的事?我早就打算要分紅給你……”季達夫兀自說了一大串話。
慧晴臉上有着一抹錯綜複雜的表情,她誠惶誠恐地搖着頭,“不不!伯父,您誤會了,我并不想分紅。
我對玩股票一點興趣也沒有,隻是想……想鬥膽給您一個良心的建議,就怕您會怪罪晚輩無禮。
”
坐在一旁的文谕顯得有些緊張,就不知道慧晴會講出什麼“無禮”的事。
季夫人望了兒子一眼,似乎看出了他的隐憂,便立刻柔聲地道:“慧晴,你放心,你季伯伯如果敢說你半句不是,我一定會好好地修理他。
有什麼話盡管說吧,有我在你背後撐腰。
”
“季伯父,我覺得您的财富已經夠多了,最近您額外賺來的那些錢,應該拿一部分出來捐給慈善機構,去幫助那些更需要的人。
不知道您是否同意我的看法?”慧晴深吸了一口氣,把心中藏了許久的話道出。
季達夫似乎有些驚訝,在他尚未說什麼之前,文萱已大聲嚷道:“爸,慧晴說得很有道理,而且她有百分之百的資格提出這點要求。
”
一直默不作聲的文谕,這時也開口說話了,“爸,取之社會、回饋社會的道理,你應該很清楚的。
慧晴這種博愛為懷、無我無私的胸懷,很值得我們效法、支持。
而且,我還有一點建議要補充。
慧晴來自台灣,這些利益是因為她才賺來的,如果要捐給慈善機構,那應該把台灣的機構也算進一份,這樣才公平。
”
季達夫輪流看了衆人一眼,最後把目光定在慧晴的臉上,“看來如果我不肯捐出來的話,就要被自己的老婆、兒兒罵小氣鬼了!好吧,隻要是因為慧晴的幫助而賺來的錢,每一分、每一毛我悉數捐給港、台兩地的慈善機構,這樣子你們滿意了吧?”
“爸爸萬歲!”文萱首先舉起雙手,高興地歡呼道。
季夫人則站起來踱向慧晴,語重心長地說:“不,這一切都是慧晴的功勞,也是慧晴給我們全家人上了重要的一課,錢财是身外之物,隻有分享給更需要的人,那才是一件最快樂的事……不過嘛,老公,我也很以你為榮就是了。
”
“老婆,你好久沒有稱贊我了,平時我隻顧着忙碌事業賺錢,反倒忽略了我們全家人以前所擁有的天倫之樂。
”季達夫得意洋洋的臉上隐含一抹愧意。
季夫人逮住了他的話尾,瞥向慧晴和文谕,似在機會教育般地斥道:“不止是你,我們家還有另一個成員,每天隻是忙着事業,而忘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
“沒有忘啦!媽,我算是後知後覺,現在比較開竅了,而且正努力加油。
”文谕自我解嘲地睨了慧晴一眼。
“真奇怪!爸、媽,你們就隻擔心哥哥讨不讨得到老婆,怎麼好像我嫁不嫁得出去卻漠不關心?萬一我一氣之下,找個人私奔了?”文萱有些不服氣地冒出一句。
所有人同時爆出一陣笑聲,隻有慧晴臉紅紅地不說話,因為這件事談來談去,最後都會扯到她的身上來。
而更不巧的是,文萱又口沒遮攔地說:“慧晴,我看你幹脆替我介紹個台灣男朋友好了,你嫁過來,我嫁過去,這樣兩邊的人口才不會爆炸。
”
慧晴的臉更加紅得像蘋果一般,季夫人趕快替她解圍。
“文萱,你嘴巴小一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