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遠冷笑道:“說何容易,你我若能制住唐昊天,取得青镡劍,何愁妖婦不自動獻上解藥,但難于登天,荀兄請三思而行。
”
荀異默然良久,歎息道:“賢弟之言不無道理,但沒有解藥,你我就如此等候毒發身死不成?”
段承遠道:“話不能這麼說,你我又不是未與唐昊天動手過?合十二人之力猶是功敗垂成,你我負創僥幸逃出,如今隻剩下你我二人,更顯勢單力薄,荀兄自問有一擊斃命的把握麼?”
荀異聞言不禁氣餒,道:“然此計将安出?”
段承遠道:“依小弟之見,不如回身與玄陰教聚合在一處,趁隙将何素素制住!”
荀異黯然搖首一笑道:“你我并非有意與何素素分開,而是因奇門颠倒迷失方向所緻,荀異雖譜習奇門禁制之術,卻未見過有如此奇奧的陣式,似是而非,令人不知不覺中誤入歧途,你我即使回頭,也不見得能找到何素素?”
突聞一蒼老笑聲随風傳來道:“不錯,還是尊駕姜老辣練,拆理入微,不過那位段老師話也不錯,知已知彼,百戰百勝,若輕身犯險,必喪生在青镡劍下!”
雙邪大驚失色,荀異大喝道:“朋友何人?”
那蒼老語聲又起。
“非敵非友,問姓名則甚?老朽捏造一個姓名,又得如何?老朽意欲傳習二位暫時遏制毒性之法,可保三個對時,但三個對時内無法取得解藥,則兩位隻有認命了。
”
荀異略一沉吟道:“尊駕為何相助荀某兩人?”
“老朽說過你我非敵非友,不過老朽另有所求,與兩位無礙,若兩位信得過老朽,立傳習口訣,待兩位感覺丹田内烈燥熱血沖騰之感消失,老朽自能指示方位找到何素素妖婦!”
荀異向段承遠望了一眼,立時颔首道:“荀某謹遵尊駕之命!”
但聞此人用傳聲之法傳授口訣。
雙邪凝耳傾聽,依口決運功壓抑毒性……
這時,玄陰教主何素素困在陣中東奔西竄,宛如凍繩穿窗般無計可施,忽聞焦叔平語聲傳宋道:“素素,别來無恙?”
何素素狐媚格格嬌笑道:“醜鬼,我找你不是一天了,你為何龜縮不出?當年仇恨總須索償,如今我已來玉虛,醜媳婦難道一輩子不見公婆面麼?”
隻聽焦叔平哈哈大笑道:“素素,焦某藏身禁制中,并非躲着你,焦某也不忍傷你,俗雲一夜夫妻百夜恩,否則當年你怎有命在,無奈你來得卻非其時?”
何素素道:“怎麼來得不是時候?”
焦叔平道:“強敵疊犯,焦某無法分身!”
何素素格格嬌笑道:“這個你放心,申屠懷遠及荀異均為我玄陰教網羅,除了我何素素,玉虛并無後顧之憂!”
焦叔平冷笑道:“你現已陷身邢無弼黨羽十個埋伏中,片刻之後玄陰教門下将悉數血流五步,伏屍洞中,恕我無法接待,否則不異引狼入室!”
何素素不由大驚失色道;“醜鬼,你無須危言聳聽!”
焦叔平呵呵大笑道:“焦某從來實話實說,你妄欲找焦某尋仇,如今率領玄陰教精銳來犯,連邢無弼黨羽均無法應付,尚能侈言其他……”
說時突聞一聲慘呼,接着起了一片金刃砍擊之聲。
焦叔平沉聲道:“素素,你如能驅退邢無弼門下高手,再找焦叔平報仇不遲,不然及早撤出玉虛,你我前仇一筆勾銷!”
何素素尚未答言,隻覺身後一縷金刃劈風之聲襲至,身形疾閃開去,施身揮劍,寒芒飛灑中那偷襲之人左臂頓時被劃開一這血槽,忙掉首回竄。
接着一雙人影撲至,與何素素展開了一場生死拼搏。
九尾天狐何素素無法與桐柏群邪不動手相拼,因邢無弼已知何素素與申屠懷遠沆瀣一氣,并肩攜手,形同水火,積不相容,是以邢無弼嚴命桐柏群邪格殺無論。
總壇内焦叔平與巴上雲等人見計已逞,相視而笑。
巴上雲道:“總壇主料出他們雙方勝負否?”
焦叔平微笑道:“兩敗俱傷,邢無弼雖在陣中,卻詭秘本來面目,如非必要他絕不緻出手,說不定稍時見情勢有異,迅疾抽身逃出山外而去!”
蔡向榮道:“我等何不趁機除去,以免縱虎為患!”
焦叔平長歎一聲道:“如此豈不反成全了邢無弼之名,在下要讓邢無弼無詞以對,死在天下武林群雄之前!”
呂穿陽道:“如此說來,申屠懷遠也自不能傷他性命了!”
“那是當然!”焦叔平道:“是此在下有意使他們隔離,待邢無弼逃出山外時,誘使申屠懷遠追蹤其後!”
巴上雲道:“妖婦何素素尚留他活命麼?”
焦叔平面色一沉,冷笑道:“妖狐作惡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