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道:“是誰給男人送帕子,又是誰當衆丢了歐陽家的臉面,是你呀妹妹,怎麼都不記得了嗎?”
歐陽可臉色漲得發紫,想要用腳去踢歐陽暖.卻被菖蒲一腳踩住.隻能拼命掙紮,嘴裡罵罵喇咧的.很是難聽,歐陽暖聲音低沉,隻有兩人能夠聽見.卻無比溫柔入骨:“我倒忘了.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娘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一邊假惺惺的在姐姐病床前伺候,一邊勾搭着上了姐夫的床,她那麼個不要臉的女人怎麼可能生得出好東西,你記住.你娘已經夠賤,你比她還要賤!”
這些話别人都沒有聽見,隻有歐陽可眼睛已經變得血紅.像是一頭失去控制的野獸,瘋狂地想要掙脫鉗制.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歐陽暖算好了時間.對着菖蒲點了點頭.菖蒲一下子放開歐陽可.歐陽可想也不想,沒頭沒腦向着歐陽暖撲了過去.重重将歐陽暖椎倒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一下子揮在地上變得粉碎,歐陽可拿起碎瓷片就要向歐陽暖美麗的臉上劃過去!
菖蒲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歐陽可的手,歐陽可用力掙紮.卻沒料到此刻,歐陽暖露出微微的冷笑。
這時,外頭一聲清脆的大喊:“祖母,您快進去看看,二妹妹像是發瘋了!”
歐陽可一愣.立刻下意識地要收回手.可是菖蒲怎麼肯.就在兩人糾纏的時候李氏踏進門來.見滿屋狼藉,歐陽可高高舉着手裡的瓷片.菖蒲忠心耿耿地抓住了她的手,再看歐陽暖被推倒在桌子上,似乎受足了委屈!
李氏勃然大怒道:“可兒,你鬧什麼!”
旁邊的張媽媽趕緊罵丫鬟,“你們都死了不成,趕緊把大小姐扶起來!你們幾個.還不快去把二小姐抓住了,”
幾個丫頭沖上去一左一右抓住歐陽可,菖蒲松了手.趕緊去攙扶歐陽暖起來,歐陽暖瞧見李氏.頓時落下淚水來,走到她跟前盈盈拜倒:“暖兒不孝.竟然驚動了祖母!”
李氏見她滿臉委屈,手上竟然還有被茶水燙傷的痕迹.頓時變了臉色.厲聲呵斥歐陽可道:“你瘋了.竟然敢沖進你姐姐的院子!”
歐陽爵大聲道:“祖母,好在您來得早.看見沒,二妹妹要毀姐姐的容呢!”
李氏的臉色已經氣得青白.指着歐陽可大聲道:“快請家法!快去,”
一聽到要請家法.歐陽可頓時慌了.還沒來得及狡辯.歐陽暖已經低聲道:“祖母,家法是請不得的!妹妹似是被什麼髒東西魇着了,白天還好好的.晚上去了福瑞院.好好的人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李氏大吃一驚,不由自主就聯想到惠安師太所說天煞孤星克父母克兄弟姐妹的話.再看看歐陽可钗環散亂,雙目赤紅.面目蒼白.越看越像是中了邪的樣子”s中頓時咯噔一下,對天煞孤星一說更加笃信不疑.歐陽暖在旁看到她神色數度變換,怎麼會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柔聲道:“祖母.這麼多人都看到妹妹發狂,還是趕緊派人将她扶回去吧.事情萬不可傳出去啊,“李氏猛地一個激靈.立刻呵斥道:“都傻愣着幹什麼.趕緊帶二小姐回去!沒我的吩咐,再不許放她出來!”
“祖母.可兒是冤枉的呀!你相信我,救救我呀一“歐陽可還要說話,李氏卻生怕她發神經說出什麼不好聽的來.大聲叫着讓旁邊的人堵了她的嘴巴,将她硬生生拖了出去。
一路上所有的丫鬟媽媽們都看見了.她們親眼見到從前可愛活潑的二小、姐一副瘋了的模樣沖進大小姐的院子.不僅大聲咒罵姐姐還妄圖用瓷片傷人,十足像是中了邪的模樣.再加上二小姐的确是從福瑞院出來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不由得也都對天煞孤星的傳說深信不疑。
屋子裡.歐陽暖重新整理了儀表.又讓丫頭們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才向李氏恭敬行禮道:“祖母.您看妹妹她——”
李氏面沉如水.道:“惠安師太所言極是.這孩子還沒出世就将家裡攪的雞犬不甯.當真是個禍胎,偏偏你娘還一心護着.唉.真不知道我前世造了什麼孽.好好一個壽辰竟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歐陽爵乖巧地依附在李氏身邊,道:“祖母.你千萬不要生氣.娘如今一心向着兒子竟然忘了孝道,妹妹也被那孩子克的神志不清.但您身邊還有我和姐姐啊,我們會加倍孝順您的!”
李氏歎了一口氣.雖然面上有些欣慰,心中卻還是十分不樂.一想起那個天煞孤星的孩子,胸。
就像是堵住一口氣上不來,恨不得立刻就下令将林氏肚子裡的孽種除掉才好。
歐陽暖的臉上早已恢複了平靜.隻餘下眼睛裡的一絲絲委屈.輕聲道:“您且放寬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李氏點了點頭,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道:“但願如此吧。
”
歐陽爵望了自己的姐姐一眼.卻見到她一臉平靜寬和.半點沒有怨慰憤然之色.不免心中悄悄想着,姐姐隻比自己大兩歲而已.卻已經如此處變不驚,從容鎮定,當真是令他一個男孩子都自愧不如,以前還一直大言不慚說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