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鴨魚肉什麼的太葷腥,對祖宗不敬.若是還繼續往家廟裡頭送,老太太知道一定會生氣.不如早些斷了好。
”
歐陽暖這是要斷了歐陽可的一應用度.讓她在家廟裡頭過苦日子,隻是這樣一來.也就是将歐陽可逼到了絕境.還不知狗急跳牆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歐陽爵雖然贊同.卻有些擔心地道:“姐姐,你可是有了什麼想法?”歐陽暖沒有回答.卻輕聲對紅玉道:“妹妹在家廟裡身邊如今隻留了一個丫頭.想必是孤單的很,秋月正好也在受罰,就讓她一同照應妹妹吧,這樣想必娘也能放寬心好好養胎。
”
秋月做了歐陽可的替死鬼.一輩子都要不見天日.早已恨毒了歐陽可.這一次歐陽可進了家廟,林氏第一件事就是想盡方法把她們隔開,歐陽暖卻要将秋月送去照顧歐陽可.這樣的心思不可謂不深沉.恐怕夫人知道非要氣的吐血不可.紅玉低下頭.掩住微微上翹的嘴角道:“是的.大小姐,奴婢立刻就去辦。
”
歐陽爵還想要問什麼,歐陽暖卻拿起黃緞子問他:“你說這條鯉魚,用金色的絲線會不會更好看些?”
“不會.我覺得還是這顔色更好些毗.”
紅玉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院子,直奔李姨娘的居所而去。
很快,李姨娘身邊的親信丫頭佩兒領着一幹媽媽們借。
替歐陽可照料生活.進了家廟。
歐陽可漠然地看着衆人,臉上什麼情緒都沒有.眼睛裡的怒火卻是無法遮掩。
佩兒臉上露出笑容道:“二小姐,我們姨娘怕您這裡缺人照料,持意将一個人送過來.她是您用慣了的.想必能好好照料你。
”
秋月從門外低着頭走進來,身形瘦的像是一根枯柴,歐陽可的臉色這才變了,突然把頭上戴着的金慧拔下來塞給佩兒:“我不要她.替我換個人!”
佩兒皮笑肉不笑地将簪子還回去,道:“二小姐的東西奴婢如何敢收,您還是自己留着吧。
姨娘回禀了老太太.她老人家是同意了的,況且人已經送到.無論如何是不能退的。
”
歐陽可臉色大變.再也忍不住.怒斥道:“狗奴才,你和我拿什麼喬,我說不要就是不要.送來了也給我送回去!你當李姨娘是什麼了不起的玩意.我告訴你.我才不怕她!我是這府裡堂堂正正的二小姐.她不過是個姨娘,在我面前都還是半個奴才.就是仗着我娘養胎才能暫時代管家務.難不成真以為自己是女主子!”
佩兒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自從李姨娘掌了家事,連帶着她也跟着水漲船高.底下的丫頭媽媽們誰不巴結讨好,便是大小姐也從未對自己說過一句重話,可這歐陽可卻張。
閉。
狗奴才.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光景.哼,她冷冷看着歐陽可.聲音冷然道:“二小姐.老太太讓您是來思過的,不是來享福的,您的确是主子,可這些話也不是奴婢對您說的,是老太太的意思.您何必拿我這個奴婢出氣呢?”
歐陽可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我不信!我要見祖母!我要見我娘!”說着她就要沖出去,佩兒一把攔住她:“二小姐,請您不要讓奴婢們為難!”說着,沖旁邊的媽媽們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去拉住歐陽可.不讓她往外跑。
歐陽可對着上來的人又踢又打又罵.還咬了一個媽媽一口.那媽媽慘叫一聲終于松了手。
歐陽可雖然沒有受到傷害,卻依舊又是驚懼又是憤怒。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人這樣對過她。
以前她有個下人無不奉承的親生母親林氏,有個寵愛她的爹爹歐陽治,祖母雖然嚴厲卻也從未呵斥過她,她早已養成了目中無人.無法無天的脾氣性格.隻有她欺負人的.何曾有人敢欺負她的?歐陽可咽不下這口氣.大叫一聲道:“冬荷,你是死人啊,”
冬荷是林氏防止歐陽可受委屈送進來陪伴的丫頭.生的十分潑辣爽利.這時候看到二小姐吃了虧,立刻一頭沖過去罵佩兒道:“你又是什麼東西?連給我家小姐提鞋都不配.不知好歹的東西!你敢動我們小姐一指頭看看.回頭把這裡的事都禀報了夫人老爺.看看以下欺上是什麼罪名!“
佩兒被冬荷撞得一個趔趄,不由大怒,雙眼一瞪,冷笑道:“二小姐亂發脾氣你也不知道勸着.居然在這裡火上澆油,當這家廟是什麼地方?二小、姐說什麼做什麼奴婢不敢反駁,你是哪根蔥,當我不敢收拾你!”
歐陽可使了個顔色.冬荷知道這是二小姐要自己給對方一點顔色看看.立刻沖上去用力拉扯佩兒的頭發,嘴裡不停地罵她以下犯上.不知好歹,佩兒尖叫一聲道:“你們還不快拉開她!”
媽媽們不喜歡刁蠻的冬荷.也看不慣狐假虎威的佩兒.樂的看笑話.一個媽媽站在那裡大聲喊:“哎呀.小姑奶奶.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敢這樣瞎鬧呀!”卻光是喊着,一點也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
正鬧騰間.隻聽“哐當”一聲響.兩人纖纏之間不小心撞倒了香案,一尊白玉菩薩落地開了花.玉碎得一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