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吧。
”
和平共處?想得倒還很美。
肖天烨微笑,道:“這裡簡陋,沒有繩子了,布條倒還有一些。
”
随後,他将尤正君的外袍剝下來,撕成一條一條的,用布條将他綁起來,綁得嚴嚴實實。
尤正君看到自己五花大綁,下意識地掙紮。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要不換個玩法?”歐陽暖微笑着,說出很殘酷的話。
換一種玩法,尤正君眉頭一跳,擡起頭,怒極反笑,“你們趁火打劫,恃強淩弱,究竟想怎樣?”
歐陽暖不緊不慢地說:“恃強淩弱?你欺負我一個女子的時候,怎麼沒說恃強淩弱?”
尤正君為之語塞,肖天烨接着哼了一聲:“二皇子,恃強淩弱四個字從你口中說出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你暗地做的龌龊事情還少嗎?”
尤正君又掙紮了幾下,然後看了看身上的布條,道:“你們還需要我給你們指路,若是我一不小心指錯了路,隻怕是——”他笑了笑,神情輕松自在,一點也不顯緊張。
“這麼個,既然要指路,當然是推你在前面走了。
如果是萬丈懸崖,也是你先嘗嘗粉身碎骨的滋味。
”歐陽暖不留情面地戳穿了他的幻想,随後席地而坐。
尤正君冷笑一聲,一轉眼,卻見歐陽暖破損的手臂上,露出小半截白皙的皮膚。
她的右手關節處破了一大塊,露出半截臂膀,從他的角度看,皮膚細膩潔白,幾乎看不到一絲瑕疵,精緻美麗,看上去就像是一件藝術品。
他第一次如此注意女人的手腕,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女人的手腕可以這麼好看。
他低着頭,雙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的手臂,心中突然覺得惋惜,當初她在他的手心裡,明明可以占為己有的——這樣的女人,沒有半點他厭惡的嬌氣,也沒有絲毫的柔弱可言,分明是一條披了羊皮的狐狸,不過,他很喜歡。
肖天烨卻牢牢看着自家媳婦兒,突然走到他跟前,踢了他一腳,似笑非笑道:“我隻聽說三皇子喜愛美人,卻不知道你也這樣不知輕重,死到臨頭還如此好色?當真是不要命了?還是不想要你這兩顆眼珠子?”
尤正君低下頭去,心中暗自盤算起來。
歐陽暖一看到他那眼珠子亂轉,就知道他又在想壞主意,不由笑道:“二皇子,你還是别想歪主意,老老實實為我們帶路的好,否則的話,将你留在這個山洞裡喂狼,也不是沒可能的。
”
尤正君微微一笑,不過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兩邊的嘴角被打腫了,笑起來看上去有些扭曲,有些滑稽:“郡主,你我如今都困在危局之中,正該互相幫助,你若是願意幫我改善一下待遇,我也不介意帶你們一起出去。
”
待遇?歐陽暖看了一眼對方身上将他包裹的如同粽子一樣的布條,微笑道:“看來你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
你不是我們的朋友,你是——人質。
”
尤正君臉色一沉,“什麼人質!我的确對你耍詐,但這種手段,最為簡單有效,我也不認為這樣做有什麼不妥,你我本是敵人,誰不是各出奇謀,力求擊敗對方,單看誰的手段高明罷了,難道你要因此在這山洞裡折磨我不成?”
歐陽暖微微一笑說:“不,恰恰相反,若是我要折磨你,剛才就不會用這麼輕巧的法子了,若我将這木闆燃着了,直接抽你不就完了嗎?何必浪費自己的力氣呢?我這麼做,不過是給你留條後路罷了。
說到底,正如同你不相信我一般,我也不信任你,我隻是要你明白,現在你也在山谷之中,我們出不去,你更别想活!外面若是有三皇子的人,于你于我都不是好事,現在我們不會殺你,因為那對我們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但你若是耍花招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了。
”
肖天烨被歐陽暖一口一個我們說的美滋滋的,連帶着看尤正君也順眼多了,琢磨着要不是這個家夥,暖兒還不會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上,以後要送他上西天就給他留個全屍好了。
尤正君面無表情地與歐陽暖對視了一陣,她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兩人幾乎都能從對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肖天烨不樂意了,他咳嗽一聲,歐陽暖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抿緊了嘴唇,似乎不太開心的模樣,漆黑的眼睛裡很有點委屈,仿佛被忽視了一般。
尤正君動了動身子,道:“我不耍花招,可也不想就這麼被綁着。
”
歐陽暖笑了笑:“我也不想這麼做,可你既然能對三皇子留有後招,難免身上沒點陰險的玩意……”她站起身,從旁邊拿出一個布條,将它團成一團。
尤正君警惕地盯着她,面對尤正諾,他還能保持鎮靜,是因為他很了解對方,但對歐陽暖,今天卻是大開眼界。
雖然早在她于書畫上下毒的時候,他已經知道她并非柔弱女子,可卻沒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