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
「我……」她一開口,他的眼神就凜了起來。
「不……」他像是很不可思議,「喜……」她受不了,她想躲開、想避開,她知道自己正在傷害他,但……「我不喜歡你。
」
她說了、她說了……她閉上眼,相信長痛不如短痛。
對不起他的心意和徹底讓他死心……她選擇了後者。
是對的、是對的,這麼做是對的……風清在心裡不斷暗誦着,像用盡全身力氣般。
風清覺得虛脫,她猶能站着,是因她兩肩上的受力,他豐豐箝着她。
「為什麼要說這種違心之論?」她閉着眼,也是因為痛嗎?「妳睜開眼看着我。
妳一向不說違心之論的。
」就在這次破了例,是他逼的嗎?「為什麼不睜開眼看着我?」她像是在隐忍什麼。
「妳在舍不得嗎?」她知道她傷害了他。
風清暗自平穩氣息,她不能讓他以為她在舍不得,那先前說的話就白費了。
她睜開眼,如預期的,那雙灰藍色的眸子就在她眼前,卻沒想到……他的模樣會狠狠刺痛了她的眼。
「别難過……」她不禁伸手撫上他的臉,為什麼總在她面前流露出這樣的一面……她就是放不下這樣的他,這樣子的表情不适合出現在狂傲不羁的他身上,他是不示弱的。
灰藍色的眸子又波蕩着深郁氣息,她多久沒看見這樣的他了?「别難過……」她的手依舊撫着。
「清。
」她的不舍,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嗯?」她一如往常地回應。
「清。
」她的不舍,他要好好收着。
「嗯?」她感到他在平複中。
「清。
」他放開了對她的箝制。
「嗯?」風清是真的錯愕,霍地失去他的力量,她踉跄了下。
因為他的抽身,她的手也離開了他,空空如也的手心透着一股寂寞直往心竄去……嗯?
席少淩彎下腰,撿起落在地上的紅玫瑰花束。
風清隻能怔愣地看着他。
「情人節快樂。
」席少淩微微勾起嘴角,隻手拿着紅玫瑰花束,注視着她。
風清蹙了眉……他的笑,好無力。
風清依舊沒接過紅玫瑰花束。
「呵。
」席少淩像是自嘲般。
「這些紅玫瑰是為了妳才存在的。
」他舉步走到風家镂花鐵門前,将手中的花束輕放在門邊。
「妳要怎麼處理都可以。
」他不會帶回紅玫瑰,看了風清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風清看着席少淩遠揚而去的身影,驟然覺得冷,她用雙臂環住自己。
這是否也是一場道别?風清低下頭,看着跟前片片的玫瑰花瓣……風揚,嫣紅因風轉;風止,嫣紅又息。
花瓣一離開花心便沒了生存的力量,落英沾泥總教人傷。
不能再看了。
風清收神,移步至镂花鐵門前,注視着火紅逼目的紅玫瑰花束。
暗歎口氣,腰一彎将紅玫瑰花束拾起,她閉上眼,将紅玫瑰花的香味深嗅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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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内。
「妳很不對勁喔。
」單曉棠對着坐于對面的好友輕聲道。
「有嗎?」風清讓桔茶順下喉,桔子特有的馨香發散在唇齒之間。
單曉棠肯定道:「有股黴氣。
」她伸出食指在自己眉宇之間畫着圈。
「在這裡。
」
「煤氣?」曉棠在說什麼?
「發黴的黴。
」還說沒事呢,平時的慧黠及她們的默契全不見了。
「喔……」風清了悟。
「請問我是印堂發黑嗎?」瞧她說的。
「印堂發黑?」單曉棠認真地往風清的印堂處看了看。
「沒有發黑,沒有發黑……」認真瞧着。
「沒有、沒有……」她看得忒認真,就怕風清印堂真發了黑,松了一口氣。
「好險!要真發黑就麻煩了。
」印堂發黑可是大不吉。
風清笑了。
「謝謝妳看得這麼認真。
」一句玩笑話也由得曉棠認真如此,呵。
「應該的。
」小事一樁。
「話說回來……」單曉棠的眼珠還是繞着風清清麗的臉蛋打轉。
「好像真的有黴氣……」到底是什麼呢?「喔……」她曉得了。
「像是郁悶之氣。
」就是這股惡氣繞在風清的眉頭化不開。
「郁悶……是嗎?」風清輕手撫上眉間。
「我怎麼不覺得?」
「不覺得?」單曉棠持疑地看着風清。
「那可嚴重了。
」
「怎麼了嗎?」看她一臉煞有其事的樣子。
「哪有人連自己心情不好都不知道的?」這不是故意漠視,就是事因藏得太深,深得連自己都無所覺。
「我的心情沒有不好。
」她一如往常。
「妳的心情好不好,我會看不出來?」單曉棠确定自己的感覺。
「風清,朋友不是當假的。
」
她跟風清要好那麼久了,風清情緒的波動她是感應得到的,像是種冥冥之中的默契,她們已熟悉彼此的磁場。
「說吧!」她等着風清自己招供。
「說什麼?」今天的曉棠很奇怪。
「說妳為什麼心情不好啊。
」不然呢?
「我沒有心情不好。
」風清驚覺自己的怒氣在隐隐波動着。
哇……「難得了,妳要生氣了嗎?」單曉棠覺得好鮮。
「我們認識這麼久,我還沒看妳發過脾氣呢!」再且,她有說什麼挑怒的話嗎?「風清,妳要生氣就盡管生氣吧!我受得起的。
」來吧,風清!
看着單曉棠一臉認真,風清失笑。
「妳真胡說。
」
「沒事了?」單曉棠瞅着風清。
「妳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