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等開穴出現,迎頭猛下毒手情景。
哪知發話人早防到此,語聲才住,便聽穴底悲風怒号,萬籁皆鳴之聲隐隐傳出,緊跟着一團灰白色的影子由右穴下飛出,内裡夾着兩條人影。
朱護早已蓄怒相待,口喝:“小孽障納命!”揚手便是一個霹雷,夾着大團烈火迎頭打去。
白影立被擊破,漫散開來,人影立隐。
當火發時,勢原猛烈,可是兩下一撞,灰團雖被撞散,雷火也似螢火一般一閃即滅,滅時火光甚是微弱,那雷也無什威勢,聲甚悶啞,同時左穴碧光略閃。
随見兩怪徒在上空現身,笑罵道:“牛鼻子狗道你上當了!那是我們閑中無事凝積的穴口一道潮頭。
我二人法力有限,整天在風穴冰窟之内,這個卻是行家。
就這樣,對這兩間窮陰精氣所聚之地,也隻躲在風穴入口,仗着天生地利和師父近傳法力,略微啟閉操縱,不敢真個挨近它,更不敢深入穴底送死。
因等你們不來,兩穴口全吃我閉住。
第一次潮頭無路可出,自相凝結,恰好送你當頓點心。
你将它擊散,再好沒有。
總算風出還得一會,否則你更快活了。
我們難得有人送了好酒好菜,要去一旁飲食,恕不奉陪。
你們慢慢在此享受吧。
”楊、朱二人發覺敵人用幻影引誘自己擊散寒魄精英,使其增長寒威,人卻施展魔法逃走,知道上當,又聽笑罵刻毒,全被激怒。
不等說完,一面行法護身,一面各将肩背一搖,立有兩道紅光朝上飛去。
兩怪徒懸立風穴上空,并不甚高,紅光電掣飛上,竟似被什東西阻住,不住沖突亂竄,不能近身。
兩怪徒也未還手,說完便狂笑而去。
三人藏身隐伏壁洞以内,隻就石隙外望,哪裡還敢略現形聲!先聽雙方笑罵之聲,越來越低,怪徒走時,隻是面現大笑,聲已不能入耳。
下面二人也是隻見憤急口動,聲息皆無。
白影氣團先似淡雲慘霧,順來路冰壁散漫開來,緊跟着右穴便有一股灰白色的冷氣沖将出來,勢絕猛迅,撞到冰壁上面,反卷回來,龍翔電舞般接連兩三個急轉,倏地騰起,靈蛇也似往四面射去,前面近百丈方圓的地面,灰蒙蒙立被布滿。
雖幸寒潮狂噴激射而出,勢子太急,一味朝前急轉猛射,初出口這一段又是聚而不散,近崖一帶未遭波及,那奇寒已比來路所經增高許多。
總算此時吃飯歇息,立處恰在洞左角上邊,地面沒有寒精結成的霜粒,寒潮在前,與之相背,又是站立不動,各自加緊運用真氣,還能勉強支持,否則直無生理。
再看朱、楊二人,先前驟不及防怪徒有心作對,寒潮恰是迎頭撞到,雖然防禦也快,此時全身俱在紅光圍護之下,更有一幢血色光華籠罩在外,不知怎的競難沖出險地,中間還吃寒潮白氣卷起,連人帶護身光華裹定急漩了兩下才行掙脫,避開正面躲向一角,看去身寒體戰,面容憤急之中已帶愁苦,在具那高法力,竟無所施。
三人方覺快意,忽想起壁上小洞甚多,均可容身。
這一帶,寒潮不曾湧到,遲早必被發現,必來躲避,如若撞上,卻是不好,心中愁急。
再仔細一看,原來朱、楊二人僅将正面潮頭奮力避開,身外仍吃寒氣包沒,一任連用法力施為,仍是凝聚不散。
寒氣本是灰白色,似煙非煙,似霧非霧,吃血焰紅光一映,仿佛濃霧之中擁着一幢極大火炬,銷毀千重,頓為奇彩。
一想來路光景,方悟寒氣壓力極大,況是寒精所萃,妖道血焰紅光定是火熱,陰陽相搏,寒熱互戰,彼此均有威力,互難消滅,氣勢相引,自然越附越密,糾結不開。
人在其中,四面重如山嶽,自然寸步難移了。
再聽穴中,悲風怒嘯之聲反倒較前隐微。
想起塔平湖崖洞半夜所聞,聲勢之猛,知為寒氣所阻無疑,那狂風出穴更不知是什光景。
無心得此避寒避風之所,真乃幸事。
算計深入寶山,必在妖道敗亡、潮收風住以後,照此情勢必可功成如願,便各耐心靜候下去。
先後待有刻許工夫,子午寒潮所發白氣忽然由盛而衰,漸漸中止,不再冒起。
兩妖人身外寒氣雖然包沒不散,手足已能轉動。
知這兩人如能行動,便成大害,心正發愁。
朱護倏地咬破舌尖,将口一張,立有一個血紅色火球噴将出來,身外血焰也自加強暴漲,将外層寒氣撐大好些。
跟着手挽法訣一揚,一聲悶啞的雷聲過處,身外血焰倏地一收,火球随同爆散,化為無數星火紛紛飛射,四外寒氣立被震蕩開去。
楊笠子早就顫着一雙手想要施為,一見同伴成功,回手法寶囊内取出一物,揚手飛起一片青紅二色交織的光網,就勢将朱護一同護住,冷似稍減,互相口說手比,仿佛上來失利,已知警戒,不敢冒失下手,正在商計之狀。
那剛被震散的寒氣似有靈性,也正由分而合,向朱、楊二人湧去,急得二人二次發出血焰紅光,迎上前去。
這一來,二人身外又添上一層光罩,奇光映照,越發好看。
寒氣分布一廣,自然較前薄弱了一些,二人也不似先前冷得亂抖。
朱護随由法寶囊中取出一個酒杯大小的黃色晶珠,托向手上,觑準左穴,似有動作。
忽聞異聲起自穴底,聲并不大,聽去頗遠,但極凄厲,十分刺耳,緊跟着由左穴中飛出一條黑氣。
三人藏身壁洞以内,直到飛出丈許方始發現,見那黑氣隻有碗口粗細,直似一條黑蛇蜿蜒而起,初出勢并不快。
除看去韌性頗強,像個有質之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