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哥!”丫頭焦急地叫我。
我百忙中回頭一看,丫頭滿面通紅,心中一急,驚問道:“丫頭,你怎麼了?”
丫頭可是考古學者,常常與古屍見面,應該是不怕屍體的。
就算面對的黑色屍體古怪,也絕對不會将她吓唬成這樣啊?
“我……我肚子痛……”丫頭結結巴巴道,“我……憋不住了……”
我暗自罵了一聲,一邊飛快地繞地一滾,閃開眼前一個黑色屍體的攻擊,一邊大聲吼道,“找個地方蹲着去……”
丫頭聞言滿面通紅地跑到白玉棺床後面,背着人解開了褲子。
而要命的是,原本襲擊我的三個黑色屍體,大概見我如同是泥鳅一樣溜滑,難以得手,居然分出一個繞着白玉棺床,向丫頭摸了過去。
“少爺,擋住它!”我大驚,也顧不上手中舉着的手電筒,對着其中一具屍體的頭部狠狠地砸了過去,口中罵道,“别當老子怕了你們……我靠,老子也是快要死的人了,還怕你們不成?”
少爺聞言,轉身就去擋那個追向丫頭的黑色屍體。
但他本來就被一個黑色屍體纏住,一時無法脫身,如今顧此失彼,竟然讓背後的黑色屍體一把掐住了脖子,另一個黑色屍體,也已經繞到了白玉棺床後。
“啊……”丫頭憤怒的驚叫聲再次傳來,然後,我聽得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我心中暗叫一聲完了,丫頭隻怕是遇險了,該死的少爺……可是轉首一看,少爺被一個黑色屍體掐住脖子,連舌頭都伸了出來。
我顧不上追趕我的兩個黑色屍體,連滾帶爬地向少爺沖去,口中忍不住大聲驚呼。
我身後的兩具黑色屍體,窮追不舍,腥風撲面而來。
當我趕到少爺身邊的時候,兩具黑色屍體也正從後面撲了上來。
我一個矮身,撲倒在地上,就地一滾,我後面緊跟着的黑色屍體同時撞向了抓住少爺的那個黑色屍體。
受此重力的一撞,那個黑色屍體一個趔趄。
我趁機從少爺的背後一把抓過一支竹箭,狠狠地對着黑色屍體的咽喉刺了過去。
同時,我狠狠地抓向少爺,将他拉了過來,兩人同時倒在了地上。
“咳……咳……”少爺不停地咳嗽。
我與他靠得極近,發現在他的脖子上,有着深深的黑色印子,心中不禁有些擔憂——這黑色屍體腥臭無比,不知道有沒有毒,要是真中了屍毒,也是很嚴重的一件事情。
說時遲,那時快,我們倒地不過是短短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三具黑色屍體同時對着我們撲了過來。
我與少爺還在地上,躲無處躲,打又打不過。
我将眼一閉,心想這次完蛋了。
我們沒有被詛咒死,反而死在這裡,不過,劉去的地宮很輝煌,倒也值了……
可是,我等了片刻,卻沒有等到黑色屍體撲下。
睜眼一看,隻見丫頭全身發抖,顫顫巍巍地站在那裡。
而相反的,那三具黑色的屍體,卻全部都倒在地上,開始腐爛,化成黑水。
“怎麼會這樣?”少爺似乎已經回過神來,首先問道。
我眼尖,看到丫頭的手中似乎還抓着什麼東西。
我剛才聽得撲通一聲重響,原本以為丫頭已經遇難,如今見到丫頭無恙,心中大喜,急問道:“丫頭,你還好嗎?”
“哇……”我不問還好,一問之下,丫頭“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怎麼了?”少爺見狀,已經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一疊連聲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我這時候已經看清楚丫頭手中抓的是什麼東西,那……那是……我靠,我沒有看錯,那明明就是女人的衛生巾,而且,還是使用過的,上面有着紅色的血污……
不對,難道說那些黑色屍體居然是被丫頭手中的這個東西放到的?
我滿腹狐疑,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看去,剛才還窮兇極惡的黑色屍體,如今已經化成了一灘黑水。
而少爺居然不知死活地問:“丫頭,你抓着這個做什麼?”一邊說着,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順手指了指。
丫頭本來就要發飙,但聞言卻哭得更加傷心起來。
“好了不要哭了!”我被她哭得難受得很,叫道,“不準哭了,不就是衛生巾嗎?有什麼了不起?是女人不都用嗎?”
少爺似乎回過神來,腦子也聰明了不少,半天才怔怔地問:“不會吧?老許,剛才那玩意……怕這個?”
“我怎麼知道?”我瞪了少爺一眼,怒道,“我又沒有這個!”
少爺讪讪地笑了笑。
在我們的安慰下,丫頭滿面通紅地述說了一下剛才的經過。
原來,黑色屍體被我們拉扯住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丫頭吃了不幹淨的東西,還是昨天掉水裡着涼了,肚子說痛就痛,而且,還憋不住地想要拉。
不得已之下,丫頭就躲在棺床後面,開始痛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