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驕豔欲滴,仿佛是剛剛從花枝上摘下。
我頓時眼睛一亮,這玩意看其繡工,估計是明代的蘇繡,如果真是這樣,這成色、這繡工……啧啧,要放外面的市場,可不是普通的一個荷包那麼簡單。
我心中叨咕,這老頭還真不虧是盜墓頭子,身上果真有着好玩意,哪知道老頭将花包捏了捏,半晌才道:“這玩意雖然好年,但畢竟沒什麼大用處,哎……”說着他又将荷包塞進了口袋裡,看得丫頭差點要冒火,我看得出來,丫頭非常的喜歡那個荷包。
少爺在也按奈不住,問道:“老人家,你老做了人家的便宜爺爺,見面禮不會是準備欠賬吧?”
老頭沖着少爺翻了個白眼,冷笑道:“我老人家别的沒有,就是玩意兒多多,丫頭過來,爺爺給你好東西。
”說着,老頭再次在身上摸索了片刻,摸出一塊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手帕,在我和少爺一起鄙視的同時,他小心的将手帕打開,裡面包裹着一隻白玉镯子。
我眼睛就“嗖”的一下亮了起來,如果我沒有看走眼,那應該是一隻羊脂白玉镯子,羊脂白玉镯子的價錢我是知道的,不要說古玉,就算是現代産品,也是千金難求。
但讓我不解的是—這镯子上有着一塊指甲大小的紅色斑點,嫣紅如血,越發映襯出羊脂白玉本色的晶瑩潤澤。
“丫頭,拿去!”老頭将镯子帶在丫頭的手腕上,解釋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思玉镯,原本有一對,可惜……”
“可惜什麼?”少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隻相思玉镯,差點就要流口水了。
“可惜我老頭隻有一隻……”老頭看少爺似乎很不順眼,翻了個白眼繼續喝他的老酒。
我心想這樣的珍寶,有一隻已經很不容易了,想要找到另一隻,談何容易?
我正想說什麼,猛然,房門被人很不友善的重力撞開,胡來直接沖了進來,氣急敗壞地說道:“師傅……大事不好……”
老頭聞言,剛剛吃進嘴裡的一口酒巴全部噴了出來,急叫道:“詐屍了,撞鬼了……”
我靠,這老頭就不能計了個吉利?胡來身子太胖,一路疾跑,額頭上已經汗水直冒,哭喪着臉說,羅叔叔那邊出事了。
我心中不解,這個羅叔叔是誰?出了什麼事情?老頭聽了卻是臉色變了變,半天才說,我老頭子這麼一把年紀了,想要喝個安穩酒都不成,老羅又怎麼了?
我将疑問的目光投向少爺,少爺搖頭,表示也不知道這個老羅是誰。
胡來見到老頭,似乎已經鎮定了下來,喘了口所說:“财神不肯上路,差點還傷了羅叔叔。
”
财神?我一聽心中不禁就咯噔了一聲,明白他們口中說财神,隻怕就是那玩意兒,與普通人口的财神絕對不是一樣的含義。
丫頭好奇地問道:“什麼是财神?”
胡來看了看丫頭,擦了把頭上的汗水,低聲說:“就是你們說的僵屍……”
我一驚,果真如此,心中一寒,忍不住就問道:“老人家,你們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僵屍?”
我不問還好,一問之下,老頭不禁冒火,沖我吼着:“你小子還好意思問?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那個财神就是王全勝,我們下午已經查清楚另外一具僵屍的身份來由,那具屍體沒有問題,已經火化處理,可是這個王全勝的屍體,還保留着一魂一魄,要是這一魂一魄不散,冒然火化,魂魄離體,就會化成鬼魂……那時候他無拘無束,危害更大。
”
我忍不住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鬼魂,那是什麼東西?難道人死當真魂魄不散?老頭看穿我的心思,冷冷地說,人—聚而萬型,散而成氣,一般來說,普通人死後,魂消魄散,一切都宜告結束,可是王全勝不是正常死亡,而是橫死,他是魂魄力還保留着。
“那……那怎麼辦?”少爺也急了,說話牙齒都打顫,一個活人變成鬼魂,那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而且這個活人還是我們認識的。
老頭搖頭不說話,胡來可憐兮兮地看着老頭,低聲問道:“師傅,怎麼辦……”
“怎麼辦?”老頭反問了一聲,半響才道,“小明子呢,你羅叔叔那邊怎麼樣?”
胡來臉色有點蒼白,看都不敢看老頭一眼,感情這老頭比僵屍還恐怖:“剛才财神暴起,差點傷了王明,羅叔叔在控制。
”
老頭想了想,如同是自言自語地說,沒理由啊,王全勝客死他鄉,老羅将他帶回老家,他怎麼會不願上路,除非這裡還有他未了的心願。
說着又問我,我是最後一個接觸過王全勝的人,可知道他還有什麼未了的事情?
我被老頭問的呆了呆,未了的事情?我再次回想起那天早上,老頭蹲在我房間裡的模樣,詭異猙獰的笑臉—未了的事情?難道說,王全勝想拿回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