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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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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為這個女人剛剛的那些行為,是師父派來測試他武功技藝是否有與日精進的小内奸哩。

     在這個房子裡,地上不是釘子就是木屑,陶冬悅當然不會自戀到以為這個女人會為了勾引他,而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所以該怎麼為這個落在他懷裡的女人下定論呢? 一個能幹強壯到可以像男人一樣當木工的女人?還是一個粗魯又不怕死,笨手笨腳爬到梯子上看月亮的浪漫笨女人。

     不管哪一種,好像都不關他陶冬悅的事。

     不過,這個女人始終賴在他懷裡不下來,就關他的事了。

     「小姐」她不算重,但也不輕,這樣抱下去總不是辦法。

     「嘎?」夏蘇湘卻沒懂他的暗示,到現在還傻傻的。

     唉,算了。

     他對她極其寬容的一笑,鏡片下的眼眸蘊藏着彷佛全世界的溫柔,讓她居然心跳加快、臉紅耳熱,呆呆的樣子像是這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傻傻的盯着人家的臉猛瞧,直到他再度一笑,爆着她起身到大門口的階梯,讓她可以有比較幹淨的地方坐下,這才把她放下來。

     「妳受傷了,讓我看看。

    」陶冬悅作勢要卷起她的褲腳,察看她小腿肚的傷勢--這是剛剛這位天真浪漫的小姐在木梯上面看月亮時他就發現的瘀傷,應該是舊傷了,卻沒有處理過的痕迹。

     夏蘇湘兩腿一縮,用雙手緊緊抱住。

    「我沒受傷,你看錯了。

    」 這個女人還真是害羞,而且,好像完全不懂得如何勾引男人呢!以她剛剛一見到他的目光來判斷,她該是非常滿意他的長相而且到了心動慌亂的程度,趁此之時,她該含羞帶怯的把腿伸出來讓他瞧瞧她的傷,以博得男人憐香惜玉之情才對,她卻傻呼呼的不想讓人知道她受傷了? 陶冬悅再度伸出手去執起她的腳踝。

     她明明看他的手隻是輕輕扣着,她的腳卻怎麼也抽不回來。

     「别亂動,妳這瘀傷很嚴重,不揉開,以後裡頭結塊一壓就會痛,還會讓血液循環受阻,造成不量後果,妳不應該這樣等閑視之才對。

    」陶冬悅放下她的小腿,替她将褲腳放下,頭一擡,見這女人的臉紅得快比夕陽更加豔麗,心情竟難得地覺得快意非常,又道:「今天回去把它揉開,明天我帶藥來給妳搽。

    妳是這裡的木工嗎?一整天都會在這裡嗎?」 木工? 是啊,她全身上下看起來哪一點像是個設計師來着?她相信此刻的她一定是蓬頭垢面,全身都是木屑,再加上一身髒兮兮的牛仔褲和黑污污的毛衣,這個男人搞不好連她是男是女都沒搞清楚咧。

     不過,他剛剛是喊她「小姐」沒錯吧? 夏蘇湘懊惱的低頭瞧了自己一眼,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唯一看得出她是小姐的地方,就隻有她那被毛衣給徹底遮住的胸部了,啧,這男人絕對不是見色心起對她好,根本就是華陀再世,生來普渡衆生的吧?她卻在這頭害羞個啥勁?笑死人。

     伸手抹抹臉,又抹,再抹,她想讓自己快一點醒過來,免得自己已經二十八歲了還會誤入美男的迷障裡,那就未免太可悲了。

     兩隻大手抓住她直抹着臉的小手,陶冬悅凝眉看着這個女人竟在這短短幾秒鐘内把自己的臉揉成一臉的木屑,當真是又好笑又好氣又不解。

     「我剛剛說錯了什麼話嗎?如果是,我道歉。

    」叫他一個從小受到紳士教育的男人看着一個女人這樣折磨自己,他當真是看不下去呵。

     從小到大,哪一個女人看見他不是盡力表現最美好的一面?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把他放在眼底,還是哪方面出了問題? 夏蘇湘對于他的舉止有點錯愕。

    這輩子長那麼大,他是第一個像今夜這樣抱過她的男人,也是第一個因為他的舉動而露出關心之情的男人,唉,真的是來普渡衆生的嗎?那她也是衆生之一,偶而受他普渡醫下也不為過吧?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間屋子裡?」 「我叫陶冬悅,這裡的人都喊我陶教授,妳呢?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他也不算刻意說謊,他的确是來台灣當半年的客座教授,至于真正的家世背景,實在也不必特别拿出來宣傳一番。

     原來,他就是即将入住這間房子的主人,這間大學請來的貴賓級客座教授。

     夏蘇湘有點驚訝,沒想到貴賓狗,不,貴賓級教授竟然年輕成這樣,而且帥得一蹋糊塗;像他這樣的老師,這學期的課不被擠爆才怪。

     還有,她可能得把他住的宅子大門再往上加高,牆也再加高,不然,如果學生們都知道他住在這間老宅子裡,怕是要踩壞這裡的地皮也要爬進這座屋了。

     「喂,妳在發呆,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好不容易終于回了魂,沖着他露出一抹笑。

    「夏蘇湘。

    我是這個房子的設計師,請多多指教。

    」 「設計師?夏蘇湘?」陶冬悅挑挑眉。

     不會吧?眼前這像個小男生的小女人,就是那個在三年前拿走巴黎第一名的建築設計獎,連百萬美金年薪也請不動她到法國去發展的那個二十五歲台灣設計師?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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