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不錯話,你就算沒對那有錢的寡婦動壞念頭,也準是在打‘金鼠隊’的主意,但你卻孤掌難鳴,不能一個人唱獨角戲,也許還有用得我的地方。
所以嘛,等我把老頭子交付的任務完成後,我就可以自由行動了。
我們不妨私下打個交道,無論你想幹什麼,我絕對全力協助你,但你的收獲得分我一份!”
鄭傑笑了笑問:
“如果根本毫無收獲呢?”
趙家燕幹幹脆脆地說:
“那算我白忙,絕不向你有任何要求!”
“這倒很公平,”鄭傑說:“我們就一言為定吧!”
趙家燕大為振奮,喜形于色說:
“那我們就趕快回去把那包香煙檢查一下,看看裡面究竟什麼花樣,然後等你掉好包再送回去,我就可以向老頭子交差啦!”
鄭傑暗自擔心地說:
“據我看,陶小姐的父親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可能已經對我們起了疑心,剛才不但叫那洋鬼子查看口袋裡裝的錢,還想動你這隻皮包的念頭。
要不是我靈機一動,故意跌坐在地上,叫你去拿‘百花油’,他就私下打開來檢查了!”
趙家燕卻毫不在乎地說:
“至少那洋鬼子還沒有發覺,身上的香煙不見了呀!”
“但你怎樣還給他呢?”鄭傑覺得這是個比較棘手的問題。
趙家燕猶未及回答,車已停下,原來是到了“國際大飯店”的大門口。
鄭傑付了車資,偕同趙家燕下車走進去,乘電梯直升七樓。
他之所以特地要了七樓的房間,沒有别的用意,完全是事先計劃了那個調虎離山計。
把那兩個仆歐從三樓調開,使他們上下多耽擱點時間而已。
回到七一七号房間,一關上房門,鄭傑迫不及待地從口袋裡,掏出趙家燕扒得的那包香煙。
這隻是一包“威士登”牌的香煙,包裝毫無異狀,封口已拆開,但裡面的二十支煙卻整包未動一支。
不過仔細查看之下,其中一半的煙頭濾嘴上,似乎可以看出特别做的暗記,以資識别。
鄭傑心知這十支香煙必有問題,但不知其中究竟有什麼花樣,于是将作有暗記的取了一支出來,笑間:
“你會不會吸煙?”
趙家燕已明白他的動機,不禁反問:
“為什麼要我當試驗品?”
鄭傑回答說:
“因為你來吸,我才可以看出你的反應。
不過你放心,它絕不緻于使你緻命的,否則他們在賭桌上就派不上用場了!”
趙家燕忽然想到什麼似地說:
“這會不會是那種‘鬼玩藝’,我知道市面上有人私下出售的什麼巧克力糖,香煙的,還有口香糖,聽說多半都是日本來的,吃了會使人……”說到這裡,她不禁面紅耳赤起來,不好意思往下說了。
鄭傑肯定地說:
“我想絕對不會是那種‘鬼玩藝’,因為他們是要在賭桌上派用場,對手不一定是女人。
而且據說他們是把煙噴向對方,使被噴的人發生了混亂的幻覺,假使是直接吸入,效力更會加強。
所以我想讓你試試看,以便知道它究竟能發生什麼作用。
不過你放心,這香煙絕不可能是你說的那種,否則對方就算是女人,在賭桌上出起洋相來,那還像什麼話?”
趙家燕仍然擔心地說:
“萬一消息不正确,他們身上帶着這種香煙,根本不是在賭桌上派用場的,而是準備找機會對付女人的呢?”
鄭傑哈哈一笑說:
“那你也盡管放心,如果真是那麼回事,我保證絕不對付你就是啦!”
“哼!”趙家燕不屑地說:“我才不相信你呢!今晚在我房間裡,我還沒有怎麼,你不是就‘對付’過我了?”
鄭傑不由地臉上一紅,啞口無言了。
不料趙家燕卻嫣然一笑說:
“不管這是什麼玩藝,拿來給我試試吧!”随即一伸手,把鄭傑夾在指縫間的那支香煙搶了過去。
鄭傑大喜過望,立即掏出打火機來,掣着了遞過去替她把煙點着。
趙家燕猛吸了兩口,似乎并沒有特别的感覺,可是,當她再連吸幾口之後,便有了反應。
而且這種反應相當快,不消片刻,隻見她兩眼呆滞,臉上露出種木然的表情,仿佛突然間麻木不仁起來。
鄭傑心知香煙已發生了作用,立即把煙奪過來弄滅,然後開始試探地問:
“你感覺怎麼樣!”
趙家燕木然地回答:
“很好……”
再問她什麼很好,她卻茫然不知如何回答了。
鄭傑再作進一步試探,拍拍自己的大腿說:
“來!坐到這裡來!”
趙家燕唯命是從地站了起來,走過去當真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鄭傑忽将打火機舉在她的面前問:
“這是不是口紅?”
“是的!”趙家燕似乎已喪失判斷力,連口紅與打火機都不能分辨了,完全是以他的意思為意思。
鄭傑這時心裡已有數,如果這是在賭桌上,“金鼠隊”要用這玩藝對付對手,那不穩赢才怪呢!
于是他繼續問:
“你是三條老K,我一對‘愛司’能不能赢你?”
“能!”趙家燕回答。
鄭傑再問:
“那麼你是認輸了?”
“輸了!”趙家燕連考慮都未加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