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手,現在你已經把香煙扒到了手,任務不就算完成了嗎?”
趙家燕詫異地問:
“那你怎麼告訴陶小姐,說我們是去弄解藥來救那女人?”
鄭傑這才把他的計劃說出,可是剛說到一半,忽見身後遠遠的有車燈射來,正由遠而近。
他們為了争取時間,必須把這部車子攔住,要求截送一程。
因此立即走到路中央把雙手高舉連揮,招呼對方停車。
駕駛的人發現了有人攔路,隻好把車刹住,停在他們面前不遠。
鄭傑立即趨前,見車上是對中年夫婦,忙不疊裝出氣急敗壞地說:
“對不起,我們的車被歹徒攔劫開跑了,想搭個便車去報案,不知是否可以……”
車上的夫婦看他表情逼真,于是不疑有他,當即很熱心地招呼他們上車,繼續向前飛駛。
在車上他們不便再談那個計劃,一直到了花園道的路口,他們才連連稱謝地下了車。
路口就有家出租汽車的車行,他們立即租了一部“的士”,直駛西營盤而去。
于是,鄭傑繼續說出了他的計劃,向身邊的趙家燕輕聲說:
“回頭見了魏老大,我們必須不動聲色,表示我的目的已經達到,而你的任務也已完成,别無他求。
先看他的反應如何,或者是否主動的向我開口。
等到證實東西确已在他手裡,我就有辦法使他自動交出來!”
趙家燕終于恍然大悟說:
“嗯!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把那種香煙帶在身上?”
鄭傑隻好點點頭說:
“這玩藝總算派上用場,不過,到時候還得找個适當的機會,否則還是枉費心機。
”
趙家燕沉思了一下說:
“現在我們必須弄清楚,我的立場究竟是什麼?如果我陪你去見老頭子,就算一切順利,能使你把解藥弄到手。
可是,事後被老頭了發覺,一定知道我在吃裡扒外,絕不會輕易放過我的!那麼,我冒這個背叛的罪名之險,是所為何來呢?”
言下之意,似乎是必須有相當的代價,她才願不顧後果,否則她就犯不着卷進這個漩渦!
鄭傑當然更明白,這女郎是賊幫的一份子,一旦被老賊頭發覺她吃裡扒外,她非但不能在香港繼續混下去,而且可能遭到嚴厲的處置。
因此,他忽然靈機一動說:
“如果你願意的話,等我對付了‘金鼠隊’之後,可以跟我一起離開香港!”
“跟你離開香港?”趙家燕詫然問。
鄭傑正色說:
“目前我不能向你詳細說明,但我可以告訴你,有一個龐大的計劃,正需要人手,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這次我完全是為了争一口氣,不辭而别,雖然離開了他們,獨自趕來香港,決心找‘金鼠隊’碰碰的,但等這檔子事告一段落之後,我就得再去找他們,假使你有意思加入,我保證一定會受到歡迎!”
“你說的是什麼計劃?”趙家燕好奇地問。
其實鄭傑也弄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計劃,不過目前他必須說服這女郎,所以很認真地告訴她:
“這個計劃我現在不能說明,但你可以相信我,一旦實現之後了,收獲是無法估計的。
也許你幹這一行幹上一輩子,跟它相比也等于小巫見大巫呢!”
趙家燕無動于衷地說:
“你們男人的話最不可靠,有求于人的時候,就甜言蜜語,說得天花亂墜,事後卻忘了一幹二淨。
等我幫你把東西弄到了手,恐怕你就會一走了之,根本不顧我的死活了,讓老頭子把我五馬分屍也不管啦!”
鄭傑忽然把她往懷裡一摟,笑問:
“你就把我看成是那麼無情無義的人?”
趙家燕不屑地冷哼一聲說:
“情義在你們男人心目中,能值多少錢一斤?現在你當然滿口情呀義呀的,說得很動聽,等到利用我達到目的之後,那就分文不值了!”
鄭傑隻好鄭重其事地說:
“如果你不信任我,那我也沒辦法,回頭見了魏老大,你可以當面說明我去的目的!不過,我希望你能了解一點,現在我之所以急于救醒羅女士,隻是為了破壞‘金鼠隊’的陰謀,不使他們得手,并不指望從那有錢的寡婦身上獲得任何報酬。
假使事後她真要表示謝意,無論她拿出多少,我絕對分文不取,完全歸你!”
趙家燕這才轉嗔為喜,笑了笑問:
“真的?”
鄭傑剛回答了一句:
“絕對不假!”
這時車已到興隆街口,趙家燕急向司機吩咐:
“停車!”
車停住了,鄭傑付了車資,便偕同趙家燕下車。
誰知當他們走到安甯裡附近時,突然發覺幾個行蹤可疑的人物,鬼鬼祟祟地徘徊在那條狹巷外!
趙家燕情知有異,急向鄭傑輕聲說:
“我們繞到那邊去看看!”
可是,他們繞到另一條出路,又發現巷口有人守着,再繞至其他的幾條巷口,居然全都被一些身份不明的大漢,在那裡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