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那我們幹麼還結婚。
”
她憂心的事果然發生了,美夢由來最易醒,主宰命運的巨掌又一次往她腦袋砸下,讓她捉不住手中的幸福。
要不是她懷有身孕,奧特真想用雙臂勒緊她。
“薇,你真想看我發火嗎?我娶你是因為我愛你,不是見鬼的繼承權——”
“哇!你飙髒話。
”嘿!她第一次看他用近乎吼的聲調,說出不合優雅的言詞。
吸了口氣,他笑得像要剝她的皮。
“你該在意的不是我說了什麼,而是用你的大腦想清楚,沒有繼承權我就不愛你嗎?”
她要敢點頭,他馬上砸斓那個傳家寶物。
“可是……”杜立薇沒點頭也沒搖頭,一張苦瓜臉沮喪得要命。
“可是什麼?你就沒想過我的感受嗎?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的感情沒有一分是假的,能成為你一生的伴侶是我最大的期盼。
”他要的隻有她,一份相守終生的摯情。
“奧特,對不起,我真的太慌了,好怕惡魔的手将我們分開,我不想離開你。
”她慌亂地投入他懷中,雙臂緊緊抱住強壯身體。
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奧特縱有天大的怒氣也消失在濃濃的愛意下。
“傻瓜,誰能拆散我們呢!你可是對我下了愛情魔藥的小女巫,我的心、我的人、我的靈魂全捏在你手掌心,無法切割。
”
聞言,她撲哧一笑。
“哪有什麼愛情魔藥,真要有,全天下的男人不都愛死我了。
”
杜立薇這一笑,眉間的皺折少了一些,神色多了清朗明亮,不像被石頭壓得直不起腰的小老太婆。
“我愛你就夠了,不需要全天下的男人。
”撚酸吃味的奧特輕擰她鼻頭,警告她少異想天開。
感受到他的醋勁大發,她心口發甜的笑道:“那傳家寶怎麼辦?要還給娟姊嗎?”娟姊似乎比她更需要它。
“你确定是她的嗎?”這才是她該考慮的。
“這……”就是不确定才患得患失,滿腦子是幼時情景的跑馬燈。
“為什麼她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又為何知曉你在何處?事隔多年,誰會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飾物千裡迢迢從台灣趕來,而且她還不良于行、急需用錢,卻買飛來這的機票,更何況她還和阿爾梅裡亞一同出現。
”太湊巧了,讓人有合理的懷疑。
“你也聽到娟姊說為了找她的生父生母。
”而她的父母全不在了,就算想找也找不到。
杜立薇忽地情緒低落,難過親恩不待。
“你相信這樣的鬼話?”奧特嗤之以鼻。
“咦?”他……他說鬼話呢!那個文質彬彬、氣質優雅的奧特教授哪去了?難道她又被騙了,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阿爾梅裡亞不會沒有目的帶她到我們面前,他向來工于心計,不甘心将繼承權拱手讓人,他會做出什麼事不是我們可以預料到的。
”他要是有熱心助人的心腸,尿尿小童會倒着噴水。
“你是說他利用娟姊?”仔細想一想,奧特說得滿有道理。
“或者說是一場交易。
”事情的背後總有不堪的醜陋,很少有人肯無條件幫助另一個。
杜立薇訝異地睜大眼。
“該不會跟我們一樣,為了傳家寶而假裝在一起吧?”
“不是假裝,我們真的相愛。
”一開始的提議太愚蠢了,不值得一提。
她失笑地挽起他的手撒嬌。
“我是指以前嘛!我們也是因為假結婚才發展出現在的感情,不然呀!你還是親愛的奧特教授,而我是被你氣到跳腳的頑劣學生。
”
“翻起舊帳了?”他笑着一啄她鼻頭,大手放在她平坦小腹。
“當然要算帳,你那時多可惡呀!連可憐孤女的打工錢也敢A,我氣得牙癢癢的,好想咬下你一塊肉洩恨。
”想到她的錢還有一千三百塊在他那裡,她忍不住要記恨。
奧特将手臂往她唇邊送。
“咬吧!用力地咬個牙口子,别說我不給你機會。
”
“真的讓我咬?”她蠢蠢欲動,挑着肉多的地方準備攻擊。
“僅此一次,絕無下回,趕緊把握。
”能讓她開心,整隻臂膀當火腿啃亦無妨。
“真要咬了喔!你若喊疼我也不理,定要咬得你血肉模糊。
”她張大眸子威脅着。
嘴角一揚,他但笑不語。
“不要以為我不敢咬,我……”杜立薇張口欲咬,雪白貝齒編列整齊,卻是怎麼也咬不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