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順勢往前推。
“最近有刀片之狼出沒,我送你們一程。
”
“什麼刀片之狼?”聽都沒聽過,誰受害了?
“立薇姊姊,我們回家。
”沉人人一手牽一個,活似一家出遊的全家福。
“……”回家?為何她聽來好心酸?沉人人是有禮貌的好孩子,他不忘回過頭,用天真無邪的語調說道:“假人叔叔,我們要回家了,你也要趕快回家,不要出來害人。
”
這腔調、這腔調……呆若木雞的杜立薇忽然大叫,“你會說法文?”
鼻子一皺,肩一聳,沉人人用“沒什麼”的表情一回,“我爸爸事業做很大呀!之前我們在法國巴黎住三個月,媽媽很笨,學不會人家的語言,每次都是我陪她逛香榭大道。
”
“……事業做很大……”杜立薇倍感雙肩重如千斤,有些沮喪。
現在的小孩子學習能力這麼強,那她還混什麼,要不多充實自己,她的“錢”途無亮。
人小鬼大的沉人人根本不曉得立薇姊姊在憂郁什麼,開開心心地牽着兩人的手,頑皮地朝落單那人吐舌頭、扮鬼臉,神氣兮兮地當個走路有風的小王子。
誰說做好事一定要等到長大,小孩子也可以呀!阿公肯定會給他很多很多的糖果,稱贊他做得好。
“杜立薇,你躲不掉的,乖乖掉入我的陷阱裡,不要掙紮。
”
忽然覺得冷的杜立薇打了個哆嗦,不知為什麼感覺一陣寒意從背後襲來,讓人感到冬天提早到來。
一雙陰沉的藍色瞳仁泛着冷笑,追逐着逐漸離去的背影,明亮的面龐隐約浮掠淡淡陰影,轉化了令人不設防的陽光氣息。
阿爾梅裡亞是黑暗的,狡猾且善于玩弄人心。
“你要去約會?”
看着從來沒化過妝,刻意穿上波希米亞風長裙的好友,鄭香琪驚訝之色不下踩到狗屎,目瞪口呆的掉了下巴,差點阖不攏嘴。
本就長得清麗可人的杜立薇薄妝淡抹,紫紅色帶金影的眼線将她的丹鳳眼描繪得更有神,照照閃耀寶石光芒,粉珠色唇瓣亮澤光潤,像極了等候愛人親吻的玫瑰花,特别誘人。
這是她第一次像個小女人的打扮,連束起的馬尾都放下,梳了個嬌中帶俏的發型,披肩長發微帶卷度,更顯得嬌媚。
“我的妝還可以吧!會不會太淡?”或許上點桃紅色腮紅,讓自己看起來較有精神。
“和奧特教授?”鄭香琪貢獻自己的化妝品,讓好友更明豔動人。
她訝異的回過神。
“你在胡說什麼,和他有什麼關系。
”
“咦!不是教授?可是我看你們很相配,尤其是針鋒相對的模樣,根本是一對打情罵俏的情侶。
”她看走眼了不成?
杜立薇假笑的拍拍她的臉。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教授喜歡的不是我這一類型的女生,就像他不是我所中意的類型。
”
“可是……”她怎麼老覺得奧特教授看小薇的眼神不太一樣,似乎多了什麼。
“别可是了,小琪琪,我快遲到了,我床上那些衣服你幫我收一收。
”她一邊穿鞋,一邊戴耳環,發間别了一隻璨璨發亮的銀白色鑲鑽發夾。
其實在阿爾梅裡亞沒出現前,老在她面前晃動的奧特确實讓她心湖起了波動,隻是他身邊常圍繞不少條件比她好的女生,又不隻一次撞見他和其它女人在餐廳用餐,那一絲絲感覺也随着他的逗弄而淡去。
而且人家很明白地說她不是他的菜,動不動就利用教授身份欺壓她,清清楚楚劃出老師和學生這條線,她哪會不識相的自讨沒趣,加入瘋狂的粉絲團。
所以,如果真有什麼,也被看不清自己心意的奧特親手扯斷,讓手上的青鳥飛到另一個男人肩頭。
“床上……”一拉開緊鄰的隔壁房,她為之傻眼,随手扔擲的衣物彷佛世界大戰。
相較鄭香琪的錯愕,杜立薇可是春風得意,腕間甩着村長太太送她的香奈兒提包,長發随風飄揚,腳步輕快得像在飛。
隻是,當滿是星辰的眸中多出一道男人身影,她的心情就愉快不起來。
“親愛的奧特教授,你不會是專程來堵我的吧!我今天沒課。
”她可是排除萬難,推掉好幾個打工機會,才擠出一點點時間約會,絕不容許他人惡意破壞。
不能怪她防心甚重,自從遇見帥氣的金發王子後,隻要每一次一有邀約,神出鬼沒的奧特就如同背後靈,頻頻打擾相談甚歡的氣氛,讓人沒法繼續約會。
“我有一份文件得在下午三點前送出去,急需一名打字高手。
”
“信息科的張村勇不錯。
”榮獲三屆打字亞軍。
不用說,冠軍是她,有高額獎金的比賽怎麼可能不參加。
“一小時三千時薪。
”他丢出誘餌,就看她動不動心。
向前走了兩步的杜立薇倏地握拳,掙紮了三秒鐘又往回退兩步。
“奧特教授,你知不知道用錢引誘人是一件非常下流的事?”
“我想信息科的張村勇也不錯,謝謝你的推薦。
”有錢不賺,他絕不勉強。
厚……耍賤招,他以為她會上勾嗎?
哼!她一點也不希罕,不過才三千……三千塊耶!“等等,親愛的奧特教授,用不着走得太快嘛!千旭大學……不,全台灣找不到比我打字更快的高手,你趕着要不是嗎?我馬上打給你。
”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