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空翻,同時自腰間拔出一把匕首,落地時自左向右,淩空一揮,亞拉法師收腿。
牛二娃手握匕首,憑空點了兩下,匕首發出"嗤嗤"的破空聲。
他心道:“這是紅扁帽的近身匕首格鬥技,不管你是誰,就拿你來試試它的威力吧。
”話雖如此,腳下卻是猛地一踢,大片的泥漿向亞拉法師飛濺。
亞拉法師手臂一擋,身體傾斜,在泥漿的縫隙中看到寒光一閃,知道是匕首刺來,單于撐地,身體一轉,雙腿如蚊龍出海,旋轉飛踢。
牛二娃眼見攻擊被封死,身體微微後仰,匕首作飛刀投擲,腰間一摸,又是一把M500轉輪手槍。
亞拉法師知道這種武器的威力,一伸手拈住了匕首,手腕一抖回擲回去。
牛二娃連槍都來不及開,就被刺中了手腕。
此時兩人都在後仰狀态,牛二娃冷笑一聲,腿一蹬,激起大片泥漿,左手撈起M500,轉身就跑,還不忘回頭開了一槍,不過全無準頭。
亞拉法師見他逃走的方向不是呂競男藏身的地方,也就沒有追擊,扭頭看了看,那把M110也沉入了沼澤,不見蹤影,歎息一聲,返回呂競男處。
亞拉法師和呂競男回到卓木強巴處,法師道:“他已經跑了,沒有了狙擊槍,估計暫時不敢靠近我們。
”
巴桑道:“是誰?”
亞拉法師道:“全身僞裝,看不出。
但是,他逃走的時候,似乎有條腿不是很靈便,估計在我們來之前就受過傷,從雀母逃走的那人可能性很大。
可惜了,沒有搶到他的武器。
”
嶽陽和張立見呂競男是被亞拉法師扶着回來的,忙問道:“教官沒事吧?”“教官不要緊吧?”
呂競男道:“沒事,大意了。
”她的視力和聽力正逐漸恢複。
卓木強巴道:“沒事就好。
紮魯受傷了。
”
隻見紮魯正躺在一旁哀号着:“我不行了,我快死了。
”他手臂纏着紗布,其實傷得不重,但是血流不止。
亞拉法師走過去道:“振作一點,你不會有事的。
”他在傷口掀了掀,血流頓止。
法師想了想,折下一根細枝,在紮魯身上刺了幾下,紮魯的哭喊聲也小了下來。
可是沒多久,紮魯又道:“我的手沒知覺了,我的手斷了嗎?”
法師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不會有事的,如果及時找到戈巴大迪烏的話,你會和沒受傷以前一樣。
我們走吧,不知道這附近還有沒有别的敵人,而且那人随時有可能返回。
”
嶽陽道:“是啊,幸虧他不知道我們沒有武器。
”
卓木強巴道:“紮魯,還能走嗎?”
紮魯點頭道:“能。
”聽說戈巴大迪烏能治好自己的傷,他總算沒那麼害怕了。
七人繼續朝加瓊前進,隻是不能帶紮魯使用飛索,速度要慢了許多。
牛二娃心中憤恨,邊跑邊想:“那個渾身是泥的人究竟是誰?我受過的那些特訓好像對他不起什麼作用?難道莫金那家夥敷衍我?不,是那家夥太強了!卓木強巴,這次你好運,但是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你給我等着!”
牛二娃回到自己居住的那片樹林。
卻巴早已等在那裡,見他回來忙道:“王帳已經過了峽口。
咦,你怎麼受傷了?”
牛二娃道:“小傷,沒事。
對了,你的情報說,卓木強巴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卻巴替牛二娃包紮傷口道:“他們是來找那老頭兒的。
”
“找那老頭兒,為什麼?”
“這個,不知道,不過我想,可能與雀母的公主有關。
嘿嘿,算起來那位公主也該徹底失明了。
”卻巴陰笑道。
牛二娃冷笑道:“哼,你們這個計劃,還真是惡毒。
”
卻巴突然怒道:“如果不是那個老頭兒突然出現,我們的計劃原本是原本是無懈可擊的。
”
牛二娃将包好的手抽回來,又取出一把AW338狙擊,道:“我對你們的陰謀不感興趣,不過卓木強巴要見那老頭兒,我就偏不讓他如意。
走吧,去王帳。
”他看了看那标滿紅點的地雷陣,思索道:“如果,能把他們引到這裡……”
“強巴少爺,車轍的痕迹越來越清晰,我們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嶽陽觀察後對卓木強巴道。
卓木強巴道:“好的。
紮魯,還能堅持嗎?”
紮魯一頭冷汗,一直被卓木強巴半攙扶着。
他咬牙點頭道:“能。
”
張立道:“加瓊還有多遠?”
紮魯道:“已經不遠了。
加瓊不是城邦,隻是一個駐紮點,而兩個駐紮占點之間都不會超過一天路程。
”
走着走着,嶽陽的步子漸漸放慢,其他人心照不宣地跟着慢了下來,唯有紮魯不覺。
地上有被包裹的馬蹄返回的足印,林深處藏着輕微的馬匹喘息聲,周圍安靜得不尋常。
嶽陽不動聲色地道:“有埋伏。
”
“知道了。
”卓木強巴道。
一片新鮮的樹葉從天而降,卓木強巴道:“隐蔽!”
六個人.就像五支箭射向六個不同的方向,每人依附在一棵大樹下,仰頭向上。
他們都清楚,敵人就藏在樹上,敵人的隐蔽工作并不出色。
紮魯被卓木強巴夾住,帶到一棵樹下,他問道:“怎麼?”
卓木強巴道:“别出聲。
”
樹上的敵人被樹葉遮住了視線,看不到樹根處的卓木強巴等人,卓木強巴他們卻能透過樹葉看到一些手和腳。
他們相互間遠遠地交換了一下意見,這群敵人大約有二十來人,都是當地人裝束,也就是說,出現現代武器的幾率很小,他們面對的可能是弓箭和投镖。
果然,沒多久,樹上的人忍不住了,他們有一種不知道被包圍的人在哪裡,自己反而暴露在外的感覺。
“下面的人出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用的是古藏語。
卓木強巴等人一笑,他們當然不可能就這樣出去。
但紮魯卻大叫起來:“是巴紮隊長嗎?我聽到你的聲音了。
是我啊,我是紮魯!文書官紮魯啊!你們别放箭!”
樹上的人回答道:“紮魯?你是江勇紮魯?你不是被關在雀母嗎?”
紮魯道:“是啊,我被放回來了!真是巴紮隊長啊,王在哪裡?我要見王!”說着就要掙脫出去。
卓木強巴輕輕一拉,紮魯使不上力,回頭一怒。
卓木強巴道:“等等。
”他清楚地感覺到,事情沒這麼簡單,剛才那個巴紮隊長的詢問充滿了疑惑。
果然,樹上另有一人道:“别聽他的,紮魯早就死在朗布監獄了,我的手下早就告訴了我。
這群人是想來暗殺我們的王,給我殺了他們!”
紮魯臉色一白,大聲質問:“你!你是誰?你胡說!”
那人道:“如果你是紮魯,敢不敢站在空地上讓我們看看清楚?”
紮魯道:“有什麼不敢?我就是江勇紮魯!你們如果是王的護衛,都是認識我的!”
“你傻瓜啊,是陷阱!”卓木強巴道。
紮魯不管,一用力将衣袖撕裂,從卓木強巴手中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