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彎了。
「你怎麼這麼迷人呢?」
「這丫頭,喝醉後原來會說真心話啊。
」他見她竟拿他的發尾去親,這丫頭……「丫頭,對你來說,我很迷人?你……在垂涎我?」那聲音比平日略低,有些誘導式的沙啞。
她眼珠子轉來轉去,似乎在保持清醒,又像在思考他的問話,最後她說:
「神經,想套我話?也不看看我是誰?我要睡覺了。
」她不理他,眼睛一閉,用力翻了幾次,才終于翻身背對着他。
「你睡沙發睡地上,就是不準上樓去睡。
你下床睡,明天要吃時要等我刷牙以後……」她唠唠叨叨的也不知道在扯些什麼。
在天氣這麼冷的夜裡,聽她吱岐喳喳說些廢話的也不錯。
他替她蓋好棉被,又看向屋梁。
二樓那個令人憎厭的人啊……
他自認長年來他對這世間适應能力很強,除非是一些玩過頭的小妖小怪惹毛他,否則他不會動到這世間的人。
一動,之後就是無止盡的因果,光是這丫頭他就煩的了,孫娴要他惹他還不屑惹呢。
他本來打算坐在床邊打個盹,省得這丫頭半夜又爬上樓找罪受。
忽然他又聽清冷的夜裡有人在低低咕哝着:
「小陶,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你心,目中的三隻眼……」
他瞟向她。
這醉鬼還沒說完?要不要他一掌打暈她算了。
「……大陶留着陪我……等我老了他會吃掉我……小陶你這麼壞你一定也能想到吧……」
他越過她看仔細,輕輕揉亂她愈來愈長的頭發,果然她合着眼連篇醉話。
他眼一瞥,又看見她摸着胸口的突起物。
他順手勾出她的玉佛,輕輕擰斷鍊子。
玉佛是他的象征,代表此人是他的所有物,大妖小妖想吃,也得看看背後的靠山是誰。
但今晚他坐鎖,用不着玉佛。
她的背往他湊了湊。
他本以為她需要空間大一點好翻滾睡覺,于是又往床邊退了點。
又沒過多久,她的背又移過來了點。
原來是往熱源處取暖,他想,于是沒遲疑地躺了下來。
她還真的湊進他懷裡了。
他不自覺地輕笑,胳臂自她背後環過,握住她有點涼的手背。
接着,他合目淺眠去。
卧室的窗已經關上,室内是暖和的,通常喝醉的人會口渴,她也不例外,沒過多久她意識不清地張開眼,想要找水喝,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遂低頭一看。
她看了很久,疑惑自己的手為什麼一夜之間變大了?難道有人在她眼上戴放大鏡?
她用另一隻手輕輕撫過她突然變大的手。
什麼時候她的皮膚變得超好又結實有力了?
這種好到她都會羨慕的膚質隻有在大陶身上才會發生,有時她都偷偷懷疑,大陶全身上下的膚質都跟外露部分一樣的滑膩可口。
倏地,她的大眼暴張。
她的右手有二隻啊,一隻是超級皮膚的大手,一隻是被握在下面又白又小又弱雞的小手。
大手那隻的腕間戴着男用手表……
她舔舔幹燥的嘴。
迷糊的神智早就坐噴射機到外層空間撞彗星了。
現在是怎樣?選擇題嗎?
一,酒後亂性,已經發生過不可告人之事。
二,因為天氣太冷,大陶不願屈就沙發、地闆,所以共擠一張床。
想都不用想會是哪個答案,她喝醉隻會全身發軟,還亂性呢。
就算亂性,她也要求要記得清清楚楚!
這是難得的機會啊,她承認她沒膽,她已經讓大陶犧牲太多了,所以也不想多做什麼令他煩惱的事。
現在就很好,現在就很好了。
但偶爾,咳,偶爾也要人之常情一下。
她厚着臉皮,用力閉上眼,嘴裡咕哝到連她自己也聽不懂在說什麼。
接着,她動了下身體,在狹小的空間裡硬是轉了個身。
好了,大陶讓你抱着睡吧。
算你賺到了,她滿面通紅,垂涎得要命。
大陶的手臂遲遲停在半空中。
難道她太貪心了嗎?人生難得一次機會啊!
慢慢地,大陶的手臂環過她,繼續樓着她睡覺。
她順理成章,把臉埋進他的懷裡。
幹得好,柯嬌嬌!三隻眼,你有我的大膽嗎你?
她拚命忍着撲倒他的沖動,嘴裡又咕哝喊着孫娴,心跳加快地抱住眼前這男人的腰。
撲鼻都是他獨有的清香。
完了,今晚她睡不着了,心裡癢得受不了,再偷偷抱緊點!
今天怎麼這麼幸福啊!
管她到底缺少什麼有形無形的東西,此時此刻,她很快樂,快樂到……她一直在、心裡默念着:
大陶,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光是這樣念着,她就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