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無主,心亂如麻。
為了丈夫的安全,她表示隻要阿義能設法救回金維達,将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金太太!”壯漢忽然問:“你為什麼不向警方報案?”
施蘭君愁眉緊鎖着說:“這與綁票毫無分别,我雖沒有親自經曆過,但據說綁匪是不許當事人家屬報案的。
否則惱羞成怒起來,說不定會撕票。
”
阿義把頭一點說:“金太太說的很對,人落在了對方手裡,就不能不考慮到安全問題。
我看這麼辦吧,你今夜不妨留在這裡,對方既然綁去了金博士,随時可能有消息通知金太太,萬一有什麼事,你也可以拿個主意。
反正我留在這裡也沒用,不如各處去打聽一下消息,或許能探出些有關‘黑貓黨’到了此地的風聲。
”
壯漢沒有提出異議,在他來說,今夜金博士被人劫持而去,實在是件很丢臉的事。
既然拿了錢,那麼留下來出點力,也是義不容辭的。
施蘭君沉思一下,也隻好同意這個辦法,當即親自替阿義卸除臉上的化裝。
而壯漢則趁這空檔,把那三名男女仆都松了綁。
阿義恢複了本來面目,換回自己的衣服,便立即告辭而去。
他駕着摩托車,風馳電掣地回到了市區。
此刻已是深夜兩點多鐘,根本無處去打聽消息,他隻好回到那幢廉租的單身公寓。
決定今夜好好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明天再出去碰碰運氣。
這是一幢三層的舊樓房,除了房東夫婦及一個女兒,占用了樓下的兩房一廳。
其餘二三樓的七八個房間,全部分租給身份職業不同的男女單身房客。
阿義回到二樓,掏出鑰匙打開房門,進房順手打開電燈。
不料定神一看,床上竟躺着個陌生的年輕女郎。
這女郎的臉型很美,有點像混血兒,身上覆蓋着毛巾被。
而床腳那一頭的床架上,卻搭着她脫下的迷你裝,以及乳罩和底褲!難道她竟脫了個精光?
但這女郎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又為什麼脫光了衣服躺在他床上?
一連串的疑問,使阿義不由暗自納罕起來。
猛然之間,他下意識地想到,這女郎也許是“黑貓黨”派來的吧!
“你是什麼人?”他冷聲喝問。
女郎若無其事地回答:“如果你能分别出男人和女人,那就不必多此一問了!”
阿義仍然冷冷地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女郎笑笑說:“這又不是開保險箱,普通門鎖,還不随便找個發夾就打開了。
”
阿義未及提出下一個問題,女郎突然把蓋在身上的毛巾被一掀,果然是全身赤裸,一絲不挂!
“這,這是什麼意思?”阿義不由地一怔。
女郎卻嫣然一笑說:“拜訪你這種人,必須特别小心。
尤其我是個不速之客,為了省卻你搜身的麻煩,不如幹脆來個‘赤誠相見’,以免你懷疑我身上藏有武器啊!”
“這倒真幹脆!”阿義冷笑一聲,“現在你可以說明來意了?”
女郎坐了起來,她面對這位初次見面的男人,自己全身赤裸,竟然毫無窘迫之态,開門見山地說:“我是馬先生那裡派來的,關于金博士夫婦那檔子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阿義“啊!”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說:“這算是警告,還是威脅?”
“都不是。
”女郎說:“我隻是來向你打個招呼,至于你聽不聽得進,那就完全在于你自己了。
”
阿義故意問:“姓馬的派你來,就為了告訴我這麼幾句話?”
女郎作了個妩媚的表情說:“那就看你的了,如果置之不理,一意孤行,非插手不可,自然我隻能言盡于此,沒什麼可談的了……”
“否則呢?”阿義追問。
女郎直截了當地說:“馬先生很願意交你這個朋友,隻要你同意不管那對夫婦的閑事,無論他們付你多少代價,馬先生願意加倍照付。
除此之外,即使你有其他條件,我們也可以商量……”
“跟你商量?”阿義的眼光盯住了她。
眼前這女郎赤裸的胴體,似乎與酒吧裡那舞娘迥然不同,盡管同樣是女人,同樣是一堆肉,不過這堆肉卻分配的比較均勻。
而且容貌,年紀,一切都不是那舞娘能相提并論的。
尤其此刻不是當衆表演,而是時值夜深人靜,赤裸裸地坐在他房間裡的床上。
面對這樣一個一絲不挂的漂亮女郎,隻要是個男人,就不可能無動于衷。
阿義不但是男人,更是男人中的男人,他又怎能視若無睹?
但他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