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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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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桌上電話的鈴聲響了,鐘躍民懶洋洋地抓起電話,是秘書何眉的聲音:“鐘經理,三浦株式會社的武原正樹先生打來電話,您要接進來嗎?” 鐘躍民幹脆地說:“告訴他,就說我不在。

    ” “鐘經理……這樣不好吧?那個程控總機的安裝工程已經驗收了,按合同規定,我們現在該付餘款了,武原正樹先生好象就是為這件事找您,您不接電話不太合适吧?” “何眉,你的話太多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請你執行命令。

    ”鐘躍民摔下話筒繼續在翻閱文件。

     何眉輕輕走進來,坐在沙發上靜靜望着他。

     鐘躍民擡起頭:“何眉,有事嗎?” “沒事,我隻想在這裡坐坐。

    ” 鐘躍民冷冷地說:“請回你的辦公室去坐,你的崗位不在這裡。

    ” 何眉猶豫了一下,順從地站起來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鐘躍民現在有些厭惡何眉,起因是因為武原正樹,他偶然發現何眉竟然是把公司内部情報提供給武原正樹的”内奸”,這個發現使鐘躍民大為惱怒。

    何眉的辦公桌上有個和鐘躍民辦公室通話的裝置,如果有電話找鐘躍民,應該先由何眉接,她問清姓名後再通過通話裝置請示鐘躍民,得到允許後才把電話轉過來。

    那天何眉不知怎麼暈了頭,在和武原正樹通話時竟沒發現直通經理室的通話裝置正開着,使鐘躍民無意中得知了她和武原正樹的交易。

    鐘躍民驚訝地發現,何眉在這次的電話程控機交易中拿到了百分之五的回扣。

    鐘躍民由此推測,這個女人利用合同向對方要回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鐘躍民翻看了一下最近經自己手所簽的合同,涉及的總金額已達到兩三億元,若是以總金額的百分之五拿回扣該是多少?他心裡是有數的。

    鐘躍民不是傻子,他不是不知道這些合同的價值,以他的位置拿個幾百萬元回扣實在是易如反掌。

    他之所以不收回扣,倒不是因為他有多高的覺悟,而是因為他對金錢有種漫不經心的态度,他是那種有錢就花,沒錢也能忍的人。

     在部隊當軍官時,他領到工資就請戰友們吃飯,沒錢時吃别人的也不臉紅,誰向他借錢他都借,還與不還他都想不起來。

    有一次教導員的老婆向他借了五十元錢,教導員過了幾天就把錢還給他,鐘躍民用這五十元錢請人吃了幾頓飯也就花光了,誰知教導員的老婆沒和丈夫通氣,又還了他五十元,鐘躍民想也沒想,又把這五十元錢花了。

    等教導員得知他拿了雙份錢向他讨要時,他也沒有尴尬的表示,隻是聲明錢花光了,有什麼事兒下月再說吧,誰讓你們非給老子雙份錢?下次記好了,否則還我十份錢我也照樣花,戰友們都了解他,誰也不認為他是故意的。

    鐘躍民不拿回扣還有一個原因,他是李援朝介紹來的,自己不能對不起朋友,這好比你饑寒交迫時,有個好心人把你請到家裡管你吃住,你趁人家一不留神,把人家的存款給卷了,這象話麼?錢是好東西,但不能這樣掙,他打算先在正榮集團鋪鋪路,等以後自己開公司時再掙。

     鐘躍民無意之中聽到何眉和武原正樹的對話,口氣之親昵,語言之暧昧,這很使他感到憤怒。

    他不是個愛吃醋的男人,況且何眉也不是他老婆,他與何眉的關系不過是逢場做戲,誰也用不着給對方守節。

    但問題不在這兒,鐘躍民最反感女人為了某種目的和男人上床,**是為了男女雙方尋找快樂,這好比做遊戲,你不愛玩可以不參加,沒人強迫你,如果你玩完了就馬上提條件,你既又得到了快樂又達到了目的,這就他媽的不是東西了。

    鐘躍民還記得和何眉上床時的情景,那天他還假裝浪漫地鋪墊了整整一個晚上,又是音樂又是紅酒的玩起了小資情調,鬧了半天人家根本不需要這些,她要的是錢,在她眼裡你就是嫖客,隻要滿足了她的要求,你用不着花一晚上玩小資情調,在辦公室幹都成。

     鐘躍民想起這些就象吃了蒼蠅一樣惡心,看來朋友們的忠告是有道理的,這年頭好女人可不太多了,一個漂亮女人要是無緣無故向你微笑,你就得留神,鬧不好那每一個微笑後面就是一個陷阱,讓你糊裡糊塗地掉進去。

    鐘躍民唯一感到慶幸的是,自己在和武原正樹打交道時,保密工作做得還不錯,整個公司上下隻有自己和李援朝兩個人知道内情,不然何眉把情報一傳過去,武原正樹就絕不會上鈎了。

     不知什麼時候,何眉又走進他的辦公室:“躍民……” “叫鐘經理。

    ” “好……鐘經理,我想問你個問題,可以嗎?” “請講。

    ” 何眉注視着他:“我覺得你最近好象變了個人似的,變得我都不認識了,如果你不那麼健忘,你該記得,你我的關系好象不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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